王羲隨即伸手一揮,打斷道:“極陽花之事,不必你們艹心,至於其他,便照你們的意思行事即可。”
三天後,揚京。
此刻正直午時,正是揚京城最為熱鬧繁華的時段。
偏偏在這個時候,駕駕
一個黑衣勁裝的大漢,駕著一頭潑風棗紅馬,完全不顧忌路人百姓,一路從揚京西頭疾馳向東。
武國都城,竟有人這般行事,當下就有人要呵斥,可還未出口,便發現這漢子駕馬的技巧極為嫻熟,硬生生的從摩肩擦踵的人群中透過,卻一個人都未碰上,連那馬兒,和那行走不穩的老人、蹦蹦跳跳的孩子擦身而過時,都不帶起絲毫的勁風。
“這,這”當下就有人驚愕不已,愣愣的瞧著這一人一馬遠遠而去。
“這屁,多半是前線的將軍,最少三變武師的修為,怕是有急事上奏。”有人迷糊,自然有見多識廣之人搭話解釋。
“扯,東面又不是皇宮。”馬上,第三個人就開始反駁。
“東面有東府街,咱們朝中許多官員的府邸都在東府街,說你見識少,就是少。”
隨著行人的議論,那一人一馬早已消失在街口,轉了幾個彎,到了東府街。按說此地住了許多高官大員,可此人絲毫不在意,依舊駕馬疾馳,很快就停在了最西端的一座府邸之前。
厚重和莊嚴的府前,立著兩頭石制的昂揚麒麟,深紅的府門頂端,懸著金邊的匾額,上書兩個雕龍大字“彭府”。
在武國,能稱之為府的,除了幾位將軍之外,非得國君皇上欽賜不可,一般官員,只能稱作宅。
這揚京彭家的族長彭景,是朝中的三品大員,任職太史令,武國觀星測算第一人,陸武對他十分信任,整個揚京,除了皇帝身邊的近臣,沒人敢不給彭家面子。
這位黑衣勁裝大漢,卻絲毫也不客氣,下馬之後,當即上前啪啪啪的,三掌,運上了靈元,將這彭府的大門拍得震天響。
“找死麼?!!”一聲爆喝,從府內傳來,緊跟著府門被人開啟,從裡面大步邁出兩名身穿灰色武袍,胸口繡著彭字的護院,一臉怒容的瞪著門外的來人:“什麼人,敢來彭家撒野!”
彭家護院,一變武師,威風凜凜。
而黑衣大漢被這兩名護院呵斥,絲毫不怒,仍舊是那副肅穆的神色,低聲言道:“帶我去見彭景,或是叫彭景出來,現在不是上朝的時間,莫要胡言推遲,否則誰也擔待不起。”
說著話,黑衣大漢扔出一塊令牌,砸向其中一名護院,這護院原以為黑衣大漢這般說話,定是要露上一手,誰知道輕輕一抄,就接在手中,心中便對黑衣大漢有些不屑起來,看也沒看那令牌就道:“彭大人是你想見就見的麼?”
另一名護院則要謹慎許多,這黑衣大漢能這般說話,身份多半尊貴,當今天下能對彭家這般的,一是國君親自遣來護衛欽差,二則是神衛、鎮東、鎮西三軍的武將大員。
至於傳聞中的火頭軍,這護院在彭家三十年,從未見過,也不可能和彭家有什麼往來,再說那烈武門,和彭家有一些生意來往,可烈武門能夠這般呼喝彭家的,也只有那些個武聖了,若是武聖,絕不可能是眼前這人的打扮。
若是烈武門武聖派來的使者,也會客客氣氣。這些念頭在腦海中出現,不過片刻,因為此,這護院瞅了一眼大漢扔來的牌子,頓時嚇了一跳,忙一把拽住身邊的同僚,跟著扯過牌子,滿面笑容恭恭敬敬的遞了回去:“不知滅獸營雷同大教習親來,可是我家彭少爺有什麼喜事?”
“見了彭景再說。”雷同冷言道。自從元磁惡淵出來,雷同對妻子的病痛已經沒有了法子,只能眼看著妻子離去,心中一股子恨意,便轉到了謝青雲、彭發、劉豐的身上,一個是沒能讓他得到元輪,另外兩個則是辦事不利,同樣害得他得不到元輪。
如今的雷同,極少會露出粗豪的姓子,剛好因為謝青雲極有可能的隕落,王羲他們並沒有覺著奇怪,只當雷同對謝青雲感情極好,失去這樣的弟子,自然的情緒低沉。
此刻,面對彭家,雷同自然不會給好臉色,彭發雖然已經死了,可他的妻子也同樣要死了,彭家怎麼著也要付出一些代價。
儘管其實彭發和他妻子的病痛毫無關係,但雷同自從為了妻子下決心要取謝青雲元輪開始,心思已經變了,變成了謝青雲口中的惡人,既然是惡人,他就痛痛快快的做他的惡人,做一個依仗著大教習的身份,沒有人能察覺的到的惡人。
“怎麼”另一個護院還有些愣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