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雲只覺得不對,卻一時想不出哪裡不對,只好由他去想,一刻之後,劉豐忽然抬頭,道:“這般我定要入獄坐牢,再和你修好也就沒了意義。”
“那此事便算,修好之事,切莫再提,我也沒有你引那象蛙的證據,你願意如何是你的事。”謝青雲猛然間想起了什麼,臉色卻仍舊平靜,道:“沒事,我便走了,再跟著我,休怪我無情。”
言畢,轉身急掠向東,速度之快,接近影級,只差沒有用兩重身法了。
“等等,乘舟,認罪便認了,回來咱們細談。”劉豐大急,乘舟這般急跑,他還真沒法子追上,且就算追上了,也離開此地已遠,那面具人雖有怪雀尋人,可又要花費一些功夫了。
嗖!
謝青雲聽罷,轉眼間又折返回來,不大一會,就出現在劉豐眼前,對著劉豐咧嘴一笑。
劉豐總算鬆了口氣,見謝青雲笑,也不知道為何,便跟著也笑,可這才笑了半下,麵皮都還沒展開,就見謝青雲劈頭一刃,對著他就斜著劈砍而下。
劉豐當即嚇了一跳,從和謝青雲說話起,他就一直提防,直到謝青雲回來,因為大急後的大松,他的提防之心下意識的少了一半,這突然而至的戰刃,這凌厲的刃風,和巨大的勁力,劉豐完全想不到自己和謝青雲的戰力,竟然相差這般大。
怕是偷襲的是自己,也根本走不過乘舟師弟的兩三招,這般看來,連那面具人也都低估了乘舟的真正戰力。
自然,這不過是一個閃念,劉豐完全來不及躲閃,整個人只能看著那戰刃砍向自己。
“呼”
凌月戰刃直劈而下,在距離劉豐面門半寸處,猛然凝立不動,一股勁力生出的厲風直撲劉豐臉皮,順著他的額頭中央,沿著鼻樑而下,滲出一道血痕。
“呃”痛雖很輕,可劉豐還是嚇得喊出了聲,豆大的汗珠瞬間溼透了全身。
“乘乘舟師弟,你這是。”劉豐好半響才出言,問道,心中也在僥倖,總算逃脫了殞命的危險。
“說!”謝青雲不慌不忙道:“你這是在拖延時間,等什麼人來?方才送你來的罡風,並非是巧合,一點點的說出來,繞你不死。”
從自己個要劉豐認罪,到劉豐支支吾吾思考半響,謝青雲便有所懷疑了,等到劉豐拒不同意認罪,謝青雲忽然就覺著劉豐像是在拖延時間,前後仔細一想,更覺如此。
可這般拖延,定是等人前來,而此處無法通訊,也未見劉豐放出任何傳訊鳥雀,謝青雲便想到那裹著劉豐而來的罡風。
自幼讀書許多,雜記尤盛,加上聽父親說的書中,千奇百怪之事,十分常見,謝青雲便以為以罡風作為行走之用,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這般一想,劉豐被人送來,先確定自己位置,隨後就會有人來找自己麻煩,這便說得通了。
所有念頭不過是幾個呼吸間冒出,於是謝青雲故意轉身離開,且以最快的身法速度遠離劉豐,果然這劉豐忍耐不住,張口就答應認罪,且言辭間終於透出慌亂,待謝青雲回來之後,又清晰的從劉豐面上看出慌亂後的輕鬆,這便肯定了一切猜測。
“沒有,沒有什麼人,我我是誠意”劉豐急忙申辯,可話還未說完,便感覺到左手一陣鑽心的疼痛,低頭一看,一根手指已被乘舟以另一隻手的戰刃齊根斬斷,鮮血不停的向外噴湧。
“啊”
雖然只有一個呼吸,可直到親眼看見手指沒了,劉豐才痛懼交加的叫出聲來:“我說,我說,手指讓我撿回來可否,我有丹藥”
這世間丹藥極多,只需要服用氣血丹,同時將離體世間不長的手指重新黏回,便可癒合。
不過謝青雲自不會給劉豐這等機會,一言不發的又切掉了劉豐下一根手指,切過之後,還是那般眼神,看著劉豐,一動不動。
小少年跟著狐妖紫嬰,學了不少聖賢書,卻也聽了一些妖邪之言,早些年並未遇見過危險之事,到了三藝經院,被那張召、裴元激得要拼命時,就有了一股子狠勁,此後,和聶石相處,各種坑人法子,對敵的手段,又學了不少。
此刻年紀又長了一些,面對劉豐這位一心想要殺他的對手,逼問起來,自然說不上絲毫的仁慈。。
“我說,我說”劉豐痛個半死,當下說道:“我是想殺你,可我一人之力不行,便要等一個不識之人來相助”
“不識?”謝青雲眉頭一皺,又是手起刀落,劉豐的第三根手指掉下。
“沒說謊,是真的,事情源自於寫信的面具人”劉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