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彭發不得不去相信謝青雲的話。
不過彭發不是劉豐,還未等謝青雲回答,就鎮定下來,當即說道:“乘舟,我清楚你的為人,莫要以言語鼓惑於我,你覺著我會信你麼,便是此寶真的只能讓人脫力,只要擊中你一次,還不是能以斧頭要了你的命!”
所以如此,也是彭發毫無辦法,即便信了乘舟,他也覺著自己跑不掉,那面具人若是不計較親自動手,不計較或許會被滅獸營查出身份,那隻需此刻現身,他和乘舟都要死。
因此,還不如跟著面具人一條路走到黑,或許還有一絲生的希望,正如面具人當曰所說,自己並不清楚他的身份,也沒有他的把柄,完成此事之後,面具人也沒有必要殺了自己。
而且彭發想到,面具人所以費這許多周折,就是怕留下線索而不願意親自動手,可如果殺人滅口的話,無論是殺他還是殺謝青雲,都等於是在親自動手,也就沒必要要挾他和劉豐來了。
原本此事就是賭命,謝青雲只是想說動彭發,卻不想他還是選擇了押在面具人身上,於是面帶微笑,雙唇蠕動,似要反駁之時,忽然間身形幽然而動,衝著彭發就衝了過去。
凌月戰刃其中一把和彭發的戰斧相撞,不在手中,而另一把卻依然緊緊握在右手,兩重截刃當即施展而出,撩似劍,如影隨形。
截刃四大絕技,斬如斧、劈如刀,推似棍,撩似劍。這四大絕技的精髓,分別是霸斬之猛,風劈之迅,山推之御和影撩之詭。
這一次,謝青雲突然發動的攻擊便是劍撩,本就是用了老聶所授的坑人法門,加上這一招自身的詭異,那彭發防不勝防,身法也不過和謝青雲相當,躲閃又慢了半個呼吸,這一下直接被謝青雲撩到了腋下。
嘶啦一聲,骨肉切割的滲人之音在瞬間傳出。
凌月戰刃可是機關匠師銅弧所造,用在武徒之上,當時最強的兵刃,一旦被切中,彭發的筋骨自然承受不住,只是一剎那,他的整條臂膀就被謝青雲沿著肩骨給割了下來。
緊跟著,嘭的一聲,一條胳膊就這般飛了出去,掉在一丈之外的地上,無論是彭發的肩頭,還是地上的臂膀,都在下一個呼吸之後,噴湧出汩汩的鮮血,比起方才劉豐斷指的境況,更是驚人。
“呃”彭發整個人愣在那裡,好一會才痛苦的嘶吼出聲,第一反應,就是要去撿那臂膀,重新接上。
原本謝青雲不用三重截刃,不用兩重身法,就已經和彭發的戰力在伯仲之間,此刻掉了一條臂膀,血又流了許多,更別想搶在謝青雲的前頭,他這才動一步,謝青雲就一個箭步,再次影撩之詭用了出來,這一次則是彭發的另一條手臂,和方才一般,嘶啦一聲,跟著是嘭的飛落另一個方向的丈餘之外,重重的落在地上,最後仍是鮮血噴湧。
彭發看了看自己的兩邊胳膊,忍住劇烈的疼痛,以先天之氣止住鮮血,跟著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一雙眼同時死死的盯著謝青雲,道:“你的戰力足以進入前十,為何還在四十名徘徊?”
“為何要告訴你?”謝青雲彎腰撿起跌落在地上的另一把戰刃,冷眼四顧,他已經重創彭發,劉豐也毫無戰力,那面具人若是定要取他姓命,應當會出來了。
“我和你無冤無仇,不過是被面具人要挾,你倒是兇狠之極,砍我雙臂,不讓我接上,這是要廢了我麼,到時便是在總教習面前,我也要討個說法。”彭發痛的語無倫次,大聲亂吼:“你當初就是隱藏戰力,才殺了龐放的嗎,你有這等戰力,早能躲開龐放的重擊,還要殺他?所有人都被你騙過了!”
謝青雲聽過彭發之言,直接氣樂了:“我對面具人的知曉,全來自劉豐,他早被我制服。劉豐對我說面具人知道他以象蛙殘害六字營的事,這般一推測,龐放服用狂極丹的事,就是你做的了,否則面具人還能有什麼要挾你的。”
“你!”謝青雲一語道破,彭發再言無可言,手臂又痛得厲害,索姓發了狂:“就是老子做的又如何,老子早就想殺了你,以瀉心頭之恨,你以為你鬥得過面具人麼?”
“鬥得過如何,鬥不過又如何。”謝青雲仍然在笑,彎腰低手,去半死的劉豐懷中搜羅,一會兒功夫尋出一個藥瓶,開啟一瞧,大約五十枚下品氣血丹。
跟著又笑嘻嘻的走到彭發身前,去他的懷中,同樣掏啊掏的,掏出了三個藥瓶,一個重同樣放著五十枚氣血丹,另外兩瓶,一個放著五十枚中品氣血丹,一個竟然放著五枚下品武丹。(未完待續。)
第一百九十五章 音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