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儘管提,本王能滿足的都會滿足你!”
側席一青衫男子拱手道:“王爺抬愛了,晚生不過略施薄技,既成功了,實乃幸也。所謂良禽擇木而棲,晚生無所求,只願能夠繼續留在王爺身邊效力。王爺若願意收留我等,晚生感激不盡。”
“自然自然!求之不得。如此本王便賜你與你的友人宅院一座,往後可自由出入王府,如何?”
“多謝王爺!”一眾青年齊齊作揖。
樑上君澤聞聽廳內對話,細細打量了那位柳公子。五官清利,正是前日在玄天鏡內見到的人。不出意外,他要找的幾人,此刻都在這房梁下了。
宴席畢了,君澤捏了個隱身訣,悄悄跟在柳公子後面。說來也怪,他與其餘幾人道別之後,四下張望了片刻,沿小路直往偏僻處走,模樣甚是鬼祟。直至西苑角落處一間房門口,兩下看了看,迅速進屋關上了門。君澤一閃身亦跟了進去。
屋裡並無異處,桌上有銅鏡與妝盒,當是女子閨房。君澤有那麼一瞬想走——偷偷摸摸進女子閨房,他可聯想不到多少正經事。遲疑了會兒,還是決定站遠些看他究竟想幹什麼。
那柳公子走到床邊,撩起了床幃,對著裡面嘆了口氣,就著床沿坐下。
紗帳下,儼然一名羅衫女子,半臥於寢榻上,卻是面容鬱郁,唇上不泛血色。再細瞧,女子四肢腕踝處但有粗黑的繩狀物直連到床邊圓環上,竟是沉沉的黑鐵鎖鏈。
“我已得到王爺信任,如今有了此等靠山,行事必利便不少,我等大業成就也指日可待。當初我們一同出來時志在凌雲,你怎的……還是如此執拗想不通?”
女子將頭偏過,神色無怒,也不搭理他。
那柳公子並不放棄,繼續循循誘導:“明歌,我知道你怨我此舉不夠磊落,但你也見著了,我現在修為大漲,毋要他個一百年,便是連天上的神仙,也敵我不過。你我姊弟一場,我自不會害了你。”
那名為明歌的女子似是被戳到了什麼痛處,身子一顫,冷哼一聲扭過頭道:“姊弟?我柳明歌自詡不屈不羈,卻也知道道義情理,我沒有你這樣喪盡天良的弟弟。也都怪我,父母親早逝,我沒有管教好你,才教你變成今日這樣。因果報應,遲早會來的……咳咳咳……”
“你……”柳公子微微眯了眼,面不露慍,卻自內中透出來一股壓抑不住的寒意。
“既然你一意孤行,倒不如痛快地殺了我。琉風,這樣,對你我都是折磨。”明歌斂了情緒,淡然開口,仿若自己只是個局外人,來為困入局中的人開解。
柳公子,不,琉風目光在她身上逡巡幾個來回,終是垂了下去。
“時間會見證一切的。”他丟下這句話,頭也不回地踏出了門。
君澤定在原處,尋思了許久。而床榻上的明歌轉頭盯著上方,神色呆滯,驀然,眼角滑出一行清淚。
琉風的氣息驟然消失,想必是離開了王府。君澤看了看明歌,心中生出一念。
明歌自覺流下那行淚,立刻抬手抹去。對著床蓋發呆得久了,眼睛酸澀,只想再休息會兒。不及她闔眼,一個陌生的面孔突如其來出現在她眼前,驚得她反射性地坐起了身,卻沒有叫出聲來。腕上的鎖鏈被她帶得錚錚作響。
本處於防備狀態的明歌,看清之後迷惑起來:不是琉風,也不是什麼凶神惡煞抑或黑巾蒙面的人,反倒眉目清雅,略含笑意,冥冥中有股不容褻瀆的氣場。
“你是……?”即便如此,她還是緊握了雙拳,暗自裡蓄勢待發。
“君澤。”陌生男子絲毫不避諱,直告名諱。
明歌聞罷腕勁一鬆,驚愕道:“青華……帝君?”
君澤也詫異道:“你認得我?”他雖已做了萬年神仙,說不上洪荒至今,卻也算得萬古。平素仙友均是尊呼一聲“帝君”,只少數人還記得他這個本名。
明歌細細端詳了他一會兒,這才真正放下心來:“多年前,帝君到過東山,那時我遠遠地見過一面,一好奇打聽了,才知道。時間太久,便不記得模樣了,只記得名字。”說著有些支吾,移開了目光。
君澤略不自然地抿了抿唇,也不戳破,靜等著她說話。
果不然,才撇頭的明歌忽的轉回來,一臉惶惑地盯著他:“帝君為何會來此處?”
“為之何,為之誰,你應當比任何人都明瞭。”君澤握起那條黑鐵鎖鏈,摸索了會兒,“他用這個封印了你的修為?”
明歌渾渾然忽略了後面的問題,聲音微顫,回問道:“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