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林南咆哮著,舉著手中的地火玄盧槍便大聲地喊了出來,同時他本人也衝進了西涼兵留下來負責殿後計程車兵那裡,槍挑一條線,殺著那些頑強抵抗的人。
西涼兵的後方大亂,成宜、張橫兩個人算是驚呆了,看到滇吾帶著人假戲真做,就知道是自己上當了。
“成兄,到底該如何是好,怎麼這兩萬人怎麼都倒戈相向啊?”張橫問道。
“殺了滇吾,將功折罪!”成宜綽起了手中長槍,擺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
“好,去殺滇吾。”
兩個人計議已定,便一起策馬朝滇吾的身邊跑了過去,二話不說,舉起自己手中的兵器便朝滇吾的頭顱上劈了下去。
然而,不等兩個人的刀落下,不知道從哪裡衝出來的騎兵,手起刀落間,那兩個人登時身首異處,身體墜馬,連給兩個人感到了痛的時間都沒有。
成宜、張橫的人頭滾落到了地上,從兩個人脖頸間噴湧而出的鮮血濺了滇吾一身,濃稠的血液,刺鼻的血腥味,讓滇吾不禁回頭看了一眼,兩具無頭的屍體已經被亂馬踐踏的不成樣子。
他認得出來。那兩具無頭的屍體所穿的衣服正是成宜、張橫的,而兩員燕將,正握著手中的彎刀在和馬玩的部下廝殺。
“你們是?”滇吾並不認識他們。加上兩個燕將的裝扮也不是漢人,便問道。
“我叫蹋頓。這位是烏力登,趙將軍吩咐我們來救你,現在,請快點跟我們走,秦軍全部撤退,一會兒就要大兵壓境了。”蹋頓一邊揮舞著手中鋼製的彎刀,一邊回答道。
“趙將軍居然還記得我……”滇吾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從一開始。他帶著那些騎兵進展的還很順利,但是當馬玩、侯選的兩支軍馬加入戰圈後,劣勢都完全顯現出來了,他和成宜、張橫部下的兩萬騎兵一起被包圍在了坎心,怎麼都衝突不出去。
“趙將軍一直在記掛著你,主公也是如此,請滇吾將軍快點帶領餘部退出戰場,剩下的,就交給我們燕軍來做吧。”烏力登道。
烏力登的彎刀舞動的異常快速,他和蹋頓一樣。天生就是馬背上的民族,正因為如此,上天賦予了他們高人一等的勇力以及高超的騎術。兩個人帶著騎兵衝撞上了西涼兵,在和趙雲相會時,趙雲給了他們兩個命令,兩個人便帶著人殺奔了過來,比正在迂迴的龐德、盧橫要快上許多。
滇吾環視了一圈,見原來的兩萬騎兵已經蕩然無存,在侯選帶領的精銳騎兵的摧殘、以及馬玩帶領的騎兵趁火打劫下,已經有五千多人陣亡了,剩餘的也經受不住侯選的攻擊。直接倒戈相向了,而剩下的騎兵。也只有和滇吾一起斷指的那幾千人而已,九千多斷指的騎兵。剩下的也只有四五千騎而已。
“殺!把這些反賊都給我統統殺掉!”
背後,傳來了張繡的吶喊聲,他的肩膀上纏著一根被鮮血染紅的繃帶,手中提著一柄長劍,正在指揮著身後計程車兵。
張繡去而復返,一下子帶來了五萬步騎兵,騎兵在前,步兵在後,如同江水滾滾而來,給人一種絕對震撼的氣勢。
而在張繡的身後,張衛、楊昂、楊柏、楊任、李樂、胡才、韓暹等原本隸屬於楊奉部下的將領,都一股腦地出現在了張繡的身邊,被張繡收編後,又全部冠以將軍稱號,加上張繡對其信任,使得這些人對張繡頗為忠心。
五萬新出現的步騎兵,像一股生力軍一樣,直接衝了過來。
張繡怒視著將他砍傷的滇吾,恨不得把滇吾生吃活扒了,他帶領的雖然是一群戰鬥力比較低下的人,但是從氣勢上,還是可以鎮住對方的。
滇吾看到張繡去而復返又來了不少兵馬,便回過頭,對烏力登、蹋頓說道:“敵軍勢大,此地不宜久留,二位將軍請隨我一起殺出去!”
烏力登、蹋頓本來是救滇吾來的,此時聽到滇吾的話語,感覺好像是滇吾在救他們。雖然聽起來有點彆扭,但是三個人還是將兵力迅速的凝聚在了一起,形成了一股很大的隊伍,三個人在前面奮勇廝殺,士兵在後面賓士,集中一點突破,很快便衝到了邊緣。
侯選見狀,急忙大聲喊道:“追上去,休要走了叛賊!”
說完,侯迅手持一杆長矛,策馬狂追,帶著自己部下計程車兵緊緊地咬住了滇吾、烏力登、蹋頓的尾巴。
蹋頓回頭看了一眼侯選,見侯選拼殺的十分勇猛,便冷哼了一聲,對滇吾、烏力登說道:“你們先走,我去把那條咬人的狗給殺了。”
滇吾急忙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