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次我們阿拉伯聯盟的峰會,其實是想幫忙解決伊拉克的問題。美國人實在是不受歡迎,也實在是太霸道了,伊拉克需要我們的幫助。可是就是這麼一個問題,居然都達不成一致,峰會純粹是沒有任何意義。”
說到這裡,大概是酒後吐真言吧,拉赫曼傷感的意味更濃:“我並不是從來就是象現在這個樣子的。”隨著這麼傷感的一句,拉赫曼開始講述起自己的故事來。
作為王子,拉赫曼一出生就尊貴無比,而且受過很好的教育。他曾經留學英國,擁有博士學位。透過留學,他開闊了自己的視野,所以格外難以忍受阿拉伯世界的現狀。他回國的時候是雄心勃勃,很想有一番作為,改變整個阿拉伯世界的現狀。可惜現實永遠是讓人失望的,他的一腔雄心在一系列挫折後終於被消磨掉了,從此他開始放縱,開始墮落。於是,在沈信碰見他的時候,他就是一個很不合格的王子。
本來拉赫曼已經很久沒有想到這些事情了,可是今天沈信的一番心理拷問卻讓他重新回憶起過去,同時深深感到自己現在處境的悲哀。他相信沈信是真主的使者,其實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希望沈信是,這樣他的困惑有人可以解答,他的心靈才能有解脫。
聽完拉赫曼講述的故事,阿穆爾感慨連連,可想而知是為拉赫曼的不得志感慨。沈信自己卻是默然無語,對拉赫曼這樣身處高位卻猶然無法自由的情況,他是很同情,同時卻也不知道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助他。
“使者大人,你能不能給我指點一下迷津?”拉赫曼最後問道:“我現在真的很痛苦,很彷徨。”
喟嘆一聲,沈信說道:“自己的事情,只有自己能夠解決。阿拉伯人的事情,也只有阿拉伯人能解決。我一個外人,實在是幫不上忙。”
“阿拉伯人自己解決?”拉赫曼喃喃道:“可是阿拉伯人根本不團結,富有的生活消磨了他們的鬥志,根本沒人還記得祖輩的榮光。”
“以真主的名義,讓所有阿拉伯人重新燃起信念。”沈信看著拉赫曼的神情很有些悲觀,順口安慰道。
“以真主的名義?”拉赫曼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這就是真主的意思嗎?”
沈信暗歎一聲,自己實在是多嘴了一句,看拉赫曼的樣子,他已經把這個當成一個信條了。
“還說你不是真主的使者?”拉赫曼望向沈信,莊嚴地說道:“有你這句話,我現在有信心來振興阿拉伯世界了。”
看到拉赫曼眼裡射出狂熱的光芒,沈信不由暗叫不妙,如果拉赫曼因為自己這麼一句話而激起拉赫曼的野心,並進而在阿拉伯世界有什麼舉動的話,那影響可就大了去了。
不能再讓拉赫曼這麼狂熱下去了,沈信這樣想著,連忙說道:“我真的不是什麼真主的使者,只是一個音樂人和演員。你不是想讓我來表演音樂嗎?現在我就滿足你這個要求。然後我就要走了,你們不要再讓我為難。”
對沈信的要求不置可否,但說到音樂,拉赫曼的眼睛卻又亮了:“好啊,就讓我欣賞一下你連阿穆爾都讚不絕口的絕技吧。”
沈信微笑一下,從百寶囊中取出了靈琴。對沈信的行為已經見怪不怪,雖然不理解他怎麼突然變出一把形態古怪的琴來,卻也沒有人說什麼。
為了安撫拉赫曼因酒精作用而分外激昂的情緒,沈信選擇了一首很舒緩悠長的阿拉伯樂曲。
沈信輕輕撥動琴絃,音樂聲起,清新的感覺頓時就象春風一樣拂過每個人的心房。
微笑看著一直沒有說話的秋真真,沈信問道:“親愛的,你要不要來唱首歌聽聽?”
“算了吧。”秋真真看了一眼凝神細聽的拉赫曼,撲哧笑道:“人家王子殿下可是當你是真主使者的,如果我來唱歌,恐怕他要當我是地獄來客了。”
“嚇嚇他也好。”沈信苦惱地說道:“這個什麼真主使者的身份,實在不是個好角色。”
“你自己解決吧,我懶得理你。”秋真真白了沈信一眼,靜靜偎依在他身邊,也在全神貫注地聽著那優美的琴聲了。
隨著沈信彈奏的樂曲,拉赫曼一臉祥和,似乎想到什麼美好的回憶,臉上居然是很深情的模樣。而阿穆爾作為一個音樂家,那感受更是深刻,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倒是沈信的音樂是地獄的勾魂之曲。
從沈信自己而言,這一曲卻更是為了彈給秋真真聽的。難得有這麼一個意外的事件讓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藉機吐露心聲的機會。雖然是透過音樂,但樂聲中的濃濃情意卻是什麼人也聽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