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兒護著姑娘似乎不能夠?
“奶孃,飯要一口一口吃,不是您自小兒便教我的?”陸清寧俏皮的反問蘇媽媽。
說得倒也是,跋扈的老太太吃了這麼大的癟,似乎是十來年間頭一回呢,有了第一回便不用發愁第二回三回。
蘇媽媽這麼想著,便將這些話都說了出來,更是囑咐陸清寧道:“……姑娘不如早些安歇吧,雖是老太爺只叫姑娘跟在二太太和姑奶奶身邊,學一學如何打理中饋,總不能日上三竿才過去不是。”
夜已深。
也許是昏迷了幾天的緣故,陸清寧毫無睏意。小素已經在床旁的腳踏上微微起了鼾聲,她自己卻在黑暗中瞪大了雙眼,一點點捋著這大半天的思緒。
就算老太爺是個人精,也看出來她那些小動作了,可那根本便是老太爺想要的一種配合,否則他也不會跟她隨便嘮起陸宅那點子糟心事兒,因此,她暫時不用憂心老太爺會惱她。
至於大太太謝氏,被罰跪時抵死都不提自己有了身孕,到底是由於忍了老太太這些許年、終於忍無可忍;還是由女兒的落水和她自己的身孕想到為母當強?陸清寧也不想深究緣由,結果是好的已經足矣。
唯獨一個令陸清寧看不懂的人,不是別人,卻是她那不滿七歲的胞弟陸文淵。縱觀他這大半天裡的幾種表現,哪裡是用聰明兩字能解釋得清的?
陸文淵得知謝氏被老太太罰跪,便迅速跑去老太爺面前求救連帶告狀,這似乎並不是多聰明出眾的舉動,但凡是個愛母親的孩子,應該都做得出。
可那嚎啕大哭著一路跑進千疊園,進了正房廳堂裡便沒了眼淚;在老太爺書房裡聽到曹媽媽三個字,便扎進姐姐懷裡看似怕得發抖,其實卻像在忍笑,別人瞧見沒瞧見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