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那麼膽小呢。”
“姑娘盡說些不吉利的話,依奴婢看啊,姑娘乾脆將那些不高興的忘了罷!”水草一邊佯嗔,一邊笑嘻嘻的退了出去。
將不高興的事兒忘掉,陸清寧也想啊。可生活在這種大宅子裡,恐怕今兒忘了這件,明兒還有那件呢,單說蘇媽媽和小素吧,怎麼眼下還沒回來呢,她和水草可是聊了半會子了,足夠那孃兒倆在清寧園與千疊園之間打兩個來回了。
好在小素從小廚房回來後沒一會兒,蘇媽媽和小素便跟那送熱水的粗使婆子前後腳進了廳堂門。
見蘇媽媽一臉的笑意想跟她說什麼,陸清寧忙笑著攔住:“我一看您的臉色,便知道不是急事也不是壞事,不如您坐下歇一歇,先叫小素和水草幫我擦擦澡洗洗頭,慢慢再說也不遲。”
在床榻上整整昏迷了三天,期間肯定也發過熱,因此就算小素給她擦過身子換過內衣,陸清寧依舊覺得身上癢的難受。有心好好泡個澡,後背上的傷又才結了痂,沾不得水。
“我的姑娘!”蘇媽媽每每遇上陸清寧的怪要求,總是這麼一驚一乍的,“你頭頂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怎麼又要洗頭?若是窩了膿可了不得!”
陸清寧一臉的無奈:“好奶孃了,就叫我洗一洗吧,我這頭頂癢得厲害,都快長蝨子了!您瞧瞧,我這髮根裡還有池塘裡的淤泥呢,不洗乾淨了照樣兒窩膿啊。”
奶孃還真是奶孃,這麼點兒小事也要管,洗頭洗澡這種事,隨她自己喜歡不好麼……
陸清寧只求奶孃經了這一次後長點經驗,將這院子給她管好就成了。方才若不是自己攔著,蘇媽媽的快嘴還不一定說出什麼來,那送水的婆子還在呢,誰知道到底可靠不可靠啊。
蘇媽媽終於拗不過她,由著她洗了頭髮又擦了擦澡,可沒等她伸個懶腰說一聲神清氣爽,便又將她拉著塞進被窩,拿著藥膏子給她四處抹了起來。
“奶孃方才回來笑得開心,到底發生了何事,這會兒說給我聽聽唄……”陸清寧懶懶的提起了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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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兩軍對壘(為50收藏加更)
“老太太院子裡的曹媽媽和兩個大丫頭,都被老太爺帶著人捆走了,說是都不曾在外院停留,便將兩個丫頭速速賣了,曹媽媽也被送到了最破最遠的莊子上,這輩子都不許再回陸宅!”奶孃聽陸清寧問起來,立刻來了精神。
老太太被老太爺以一招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斷了臂膀!
要知道那曹媽媽不單單是在老太太的院子裡為虎作倀,還是幫老太太打理家事的得力干將,在後宅隨手便能呼風喚雨;而那兩個大丫頭,一個春巧一個秋豔,那可是被老太太當成揚州瘦馬調教的,說不準哪天便塞進大老爺二老爺的房裡……
蘇媽媽這麼嘮叨著,手上抹藥的動作也不曾停下,更沒想一想揚州瘦馬這種詞兒,根本不適合跟姑娘講。陸清寧趴在床上,看似微微眯眼享受著藥膏帶來的清涼,心裡卻道,好戲正式開始了。
喜墨是老太爺的身邊人不假,可老太太包氏,卻是老太爺名正言順的妻子,就算只是妾扶了正,那也是上了族譜的續絃正妻。正妻教訓個丫頭,便要搭上身邊三個得力的下人,而那喜墨丫頭卻因禍得福,一朝便被抬成姨奶奶……
這事兒但凡落進聰明一點的人耳朵裡,皆知道喜墨捱打不過是老太爺開始整治老太太的由頭藉口;何況是陸清寧這個始作俑者之一,怎麼會看不清楚。
太太這佛堂跪得好,陸清寧輕笑。從這一天開始,老太太包氏的絕對優勢已經終結,這陸家後宅再上演的戲碼,便是兩軍對壘拔刀相見了……
按說她陸清寧本該先站穩腳跟、先保住性命再說,並不該才來沒兩天便挑起爭端。
如果不是穿來就泡在荷塘裡,她當然樂意只管跟大太太謝氏親近著,其餘場合只做個隱形人,這樣保命立足似乎容易些;可實際上呢,眼下這種形勢,她若真那麼做了,恐怕又是一個原主兒陸清寧吧!
“姑娘還笑得出來?”蘇媽媽幾乎忘了她自己也在幸災樂禍,只管問起陸清寧來:“等老太太禁足被解,這後院兒啊,更消停不了嘍!姑娘不如想想轍,看看半個月後如何應對老太太吧?!”
她是三姑娘的奶孃,三姑娘像小貓兒那麼大一點的時候,就是她帶著,若三姑娘有事,叫她拿性命去救也使得。可老太太是主子她是奴,只靠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