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手,從背後瞬間襲了幾位圍攻的保安,人形一亂,剛剛形成的包圍圈被撕開了個口子,連連遭打的這群保安們也激起了兇性,有人叫囂著宰了商大牙這王八蛋、有叫囂著滅了雷子這王八蛋,打聲、械鬥聲、叫罵聲、呼喊聲,夾雜著不注意燈泡一傢伙挑碎的聲音,亂嘈嘈的桌球廳裡,被打倒在地的、竄著跑桌上的、被追得亂跑亂喊亂叫的、還有被打得鼻青臉腫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揪著打了幾下才發現是一夥的,剛剛一放手不知道哪裡飛來看圓滾滾檯球,哎喲一聲正中小腹以下部位,呲牙咧嘴地捂著襠部跳腳大喊著。
群毆,又見群毆,毆得是天昏地暗、燈泡無光,直到警笛聲響起、直到一隊警察衝進檯球廳,早已打得兇性亂髮的爺們還互相揪撕著、拉扯著,急火了朝著上來的警察直接踹上一腳,其結果是被倆三個警察摁著低頭扭手反銬著扔牆角再猛踹幾腳才能安生下來。
“住手……都住手……還打……”帶隊的秦高峰正中一站,手指著,偶爾腿腳飛起,踹翻一個,直到牆角和肖成鋼已經扭打成一團的大個子把肖成鋼壓在身下,劈里叭拉耳光扇著,倆三個人拉不開這個狗熊一樣的傢伙,秦高峰最後發現這倆人,飛步上前,手起掌落切在這大個子頸部,軟軟地這貨一邊倒著,幾個警察銬上了,結束了群毆場面……
“呸……這他媽什麼人,比只狗熊還勁大?”肖成鋼被隊友攙扶起來,臉被打腫了,嘴角殷著血呸了一口,感覺到身上處處作疼,氣忿忿地踹了還昏迷著的對手一腳,坐到了一邊的檯球桌上揉著身上被打傷的地方,這衰樣惹得同來的刑警一陣好笑。郭元幸災樂禍地指著肖成鋼斥著:“搶著找著了頓打吧?簡凡一來我就知道沒好事………咦?簡凡呢?”
“哎就是啊……鍋哥呢?受傷了吧。”肖成鋼一愣,四周看看,銬一干保安次弟進警車的,商大牙捱得也不輕,在躺在桌球案子上哼哼嘰嘰,打了半天,倒不知道鍋哥那去了。眾人正詫異著,秦高峰順手掂了只檯球朝著牆根的球桌咚地砸了過去,嘴裡喊著:“出來吧。”
嗯?幾個前隊友愣眼看著,等了好久,才見得球案下慢慢、慢慢地露出來半個腦袋、一個腦袋、加上一張謔笑地臉,拍著身上的灰,敢情剛才群毆的時候,這貨鑽在臺球桌底了。肖成鋼還沒反應過來,郭元倒氣不自勝了:“喲?這王八蛋,把咱們推前頭,他鑽桌底了……”
一說這話,眾人眼裡都有輕蔑之色了,誰可知簡凡臉皮頗厚,一拍身上指指郭元一干人:“說什麼呢?說什麼呢?我剛才給了他們倆遠端火力支援,沒有我,他們早被打慘了……再說了,你們傷了是公傷,我傷了是白挨,我不躲躲還怎麼地?”
“嗨……鍋哥蒙我是不是?信不信我跟你急呀?……剛才誰他媽踹了我一腳?”肖成鋼也有點火大了,本來安排的是保護這位嫌疑人,誰可知道糊里糊塗和嫌疑人共同應起敵來了。
“誰蒙你了……不都說好了鍋哥的店裡你將是第一位VIP客戶,終身白吃啊,這可絕對沒蒙你啊。”簡凡笑著安慰著肖成鋼,弱弱地拉過一邊,輕觸著肖成鋼臉上的傷口,悄悄地說著:“一會兒回去給你傷口拍照,就你捱得這幾下……耶,值好幾萬醫藥費噯。”
“啊?什麼……真的假的?”
“當然真的,一會兒經過這樣說啊……別漏嘴啊,你放心,這醫藥費、撫卹費、精神損失費、感情傷害費,啥都有了……呵呵,你想不發點財都難,聽好了,別亂說啊,臂章換了,你個鳥人,辦事丟三拉四的……”
簡凡唆導著,蹭聲撕了肖成鋼“協警”的臂章,吧嘰又把原臂章給肖成鋼粘,赫然又成了“刑警”。被這一連串的事搞得懵頭懵腦的肖成鋼直到被簡凡拉著出了門,上了那輛四系寶馬,坐到副駕上,還沒明白今兒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一會兒又見秦高峰和簡凡一左一右挾著中間一位沒見過的人,指揮著收隊,把肖成鋼搞得更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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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給行個方便……我認識你的三分局候局長。”
車上,被挾在後座中央的方有信弱弱地說著,眼睛左瞟右瞟,看不清身邊上來的這倆警察。
不過心裡驚恐程度不小,豹子一群人衝進桌球廳不久,嗨嗨啊啊的打聲一起,方有信當然不懷疑十幾個人收拾幾個那簡直探囊取物一般地容易,不過恰恰在不經意的時候出事,剎那冒出這麼多警察來直把方有信嚇得腿肚子打哆嗦,想要開車先溜,不料已經晚上,幾輛警車衝出來直堵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