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善地慢慢圍上來,有人手裡不經意地摸了兩顆檯球、有人不經意的抽了幾根半人高桌球杆,還有人手裡已經摸到了黑黝黝的短棍。
“嗨、嗨……你們什麼人?大晚上來幹嘛來了?”那位警察問著。
黑臉膛、高懸鼻、眼裡露著幾分睥睨之色,這警察的相貌相當威武,威武得讓帶頭的倆位有點懷疑這個警察的身份了,那位足有一米九的大高個撇撇嘴,不動聲色地說著:“找他。”
一指直指商大牙,爾後雙手一叉立在三個人面前,十幾個人形成了環形的包圍,圍著三個人所在的檯球桌,那警察倒還算鎮定,指指高個問商大牙:“你認識他嗎?”
“不認識,沒見過……”商大牙愣模著眼瞧瞧,又肯定了句:“我一個都沒見過。”
“喲……這是找事來了啊,商大牙別怕……你們誰呀,還穿著保安制服,怎麼了,想威脅警察?都站好,身份證、從業資格證,都拿出來……我怎麼看你們一個一個都不像好東西……”大個子警察叫囂著,揮著手指旁若無人的指指一干尋恤而來的人,跟著也是雙手一叉直擋在商大牙面前。
另一位,沒有穿警察,臉上帶疤的一位,不用說是簡凡嘍,看這幫保安的膽子著實不算大,悄悄地伸手在背後摸著,倆個檯球蛋蛋悄悄地捏到了手心裡。
一干保安也就欺善怕惡的主,霎時被這位警察的氣勢震懾住了,微微一怔看著對面的警察,不過好在人多勢眾,不管怎麼對恃都佔著上風。
突然間,豹子瞟著那警察的臂章,悄悄地一扯帶頭的大個子耳語了句:“沒事,協警,打了白打。”
“怎麼了,想試試……我說話你們聽到了沒有?把證件拿出來……”那警察又是虎吼一聲,聲振屋頂,迴音渺渺,這樣子實在威武,此時威武得讓側面站的簡凡有點後悔用肖成鋼了,原本預計著倆方開打,誰可知肖成鋼這貨長得威武了,多年積練下來的氣勢端得是不同凡響,一驚一詐唬,這麼多人半天了愣是沒人敢上手。
“兄弟……我們自己私下裡有點事找商大牙談談,沒您的事,這些都是申爺手下的兄弟,給我們個面子。”豹子說了句場面話,試圖和平解決,畢竟掛了警字,就是協警也不想招麻煩。
“申爺是誰?”肖成鋼回頭商大牙。商大牙此時看對方人來這麼多,有點心虛了,傻乎乎搖搖頭:“不認識。”
“什麼申爺不申爺,你大爺的……都滾,什麼玩意,大晚上出來一幫扮黑社會,嚇唬誰呀?”肖成鋼腦筋也不轉這彎,咧著嘴罵了倆句,蹭聲一抽一根球杆,咚地桌上一頓,重重一響,又來了個武力威懾,似乎根本沒把這幫人放眼裡。
僵住了,豹子和帶頭的大個互視了一眼,騎虎難下了,不是鬧不過,而是不願意招惹這警察,那怕是協警,萬一讓派出所刑警隊揪著了,那誰也是吃不了兜著走。
稍稍的對恃,誰也沒有示弱,誰也沒有啟恤,俱是用眼光盯著對方,差不多就了一觸即發了。
恰在此時,響起來驚聲尖叫:“耶……申爺來了,您大駕怎麼光臨這小店啦?”
音色很洪亮,是從對方商大牙身上那人嘴裡傳出來的,那人還直指著門的方向,豹子這邊的一干保安兄弟齊刷刷地朝後看,齊刷刷地來了個下意識的動作,就像有人喊天上飛機來齊刷刷抬頭一樣。
一扭頭簡凡瞬間動如脫兔,先踹肖成鋼、後踹商大牙,邊踹邊喊著:“快上……先發制人。”
倆人沒頭沒腦被踹得向前趔趄了幾大步,恰逢一干尋恤的回過頭來,眼看著好像這倆人就是衝上來一樣,剛拉架勢就聽得有人叫罵著,**,你們襲警,不想混了……聲未落,倆個人還沒衝上來,倆黑影卻是後發先至,當頭的大個子和豹子猝不及防,一個捂下巴一個捂腮幫,慘叫了一聲,跟著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一拳搗向上前來的警察……霎時十幾個圍倆個,混戰到了一起。
“背靠背……抄傢伙……”肖成鋼喊著,糊里糊塗和這幫人真幹上了,不敢小覷,握著檯球杆連刺帶點加上甩,勉強地擋得這些人暫時不能近身,一邊的商大牙就慘了,疏於防備工作,頭上身上捱了一幾家夥,慘叫連連的抱著腦袋縮到了肖成鋼背後。劈劈叭叭棍擊響正響著,人群裡又是哎喲、誰他媽砸……哎喲的聲音又起,惹得一干人兇性大作,奮不顧身地輪著棍子就要衝將來把這倆人摁倒。
誰可知亂上趁亂,不知道那個人又在喊著:“兄弟們,上呀……”
隨著喊聲樓上咚咚奔下幾個人來,俱是普通人的裝束,二話不說操著傢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