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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鬱鬱寡歡的孩子。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奧莉芙顯然和你最親近,或許,除了她妹妹之外。你想這是為什麼?”

“噢,老天,我毫無概念。我母親說,是因為我讓她想起琥珀。我自己沒那種感覺,不過看過我們三個人在一起的人都說,琥珀看來比較像是我妹妹,而不像奧莉芙的。”她又陷入回憶中。“或許我母親說得沒錯。在琥珀也入學後,奧莉芙就很少和我跟進跟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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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雕刻家》五(5)

“那你一定鬆了口氣。”很明顯,她話中帶刺,幸好懷特太太渾然不覺。

“我也這麼想。除了一點———”她若有所思地補上一句,“奧莉芙和我在一起時,沒人敢捉弄我。”

羅莎凝視了她許久。“布里吉修女說,奧莉芙十分呵護琥珀。”

“沒錯。不過,琥珀的人緣本來就很好。”

“為什麼?”

懷特太太聳聳肩,“她很親切。”

羅莎忽然笑了出來,“老實說,琥珀開始讓我覺得有點不自在了。她聽起來好得像是仙女下凡。她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噢,這個,”她蹙眉回憶著,“我母親說,那是因為她對人百依百順。別人要她做什麼,她都不介意。當然,她還笑口常開。”

羅莎在筆記本上畫著胖嘟嘟的小孩,想著那不受歡迎的胎兒。“她是怎麼對人百依百順的?”

“我想她是想討好別人吧。都是些小事情,像是把鉛筆借人啦,替修女跑腿打雜之類的。我有一次需要一件乾淨的運動服來參加網球比賽,穿的就是琥珀的。就是這樣的事。”

“不用跟她借?”

懷特太太有點意外,她紅著臉說:“不必,用琥珀的東西不必開口借。她從不介意。不過奧莉芙倒是會因此來興師問罪。她就曾為了那件運動服的事大發雷霆。”她看了時鐘一眼,“我得走了,快遲到了。”她站起身,“我恐怕沒能幫上什麼忙。”

“正好相反,”羅莎說著,也站起來,“你幫了個大忙,感激不盡。”

她們一起走到門口。

“你難道都不會覺得奇怪,”羅莎在懷特太太開門時問,“奧莉芙怎麼會殺了她妹妹?”

“呃,會啊,當然會。我覺得很震驚。”

“會不會震驚到懷疑是否真是她殺的?照你所說,她們姐妹情深,她似乎不可能這麼做。”

灰色的大眼眸遊移不決地轉動著。“是很奇怪。我母親也一直這麼說。不過如果不是她做的,她為什麼要承認?”

“我不知道。或許因為她習慣於保護別人。”她友善地笑了笑。“你想,令堂是否願意與我談談?”

“噢,老天,願意才怪。她甚至不願讓人知道我在學校時曾和奧莉芙交往。”

“能否請你問問看?如果她願意,請打名片上的電話通知我。”

懷特太太搖搖頭,“那只是浪費時間。她不會同意的。”

“好吧。”羅莎走出門,站在碎石路上。“這間房子好雅緻。”她熱切地說著,抬頭望向門廊上的爬藤植物。“你以前住在哪裡?”

懷特太太誇張地皺著眉,“在道林頓郊區的一間爛公寓中。”

羅莎笑了,“這麼說,搬到這兒來算是一種文化的衝擊了。”她開啟車門,“你回過道林頓嗎?”

“噢,回過啊,”懷特太太說,“我父母還住在那兒。我一個星期探望他們一次。”

羅莎把手提袋和公事包丟到後座。“他們一定很以你為榮。”她伸出手,“謝謝你提供了寶貴的時間,懷特太太,別擔心,我會非常謹慎地使用你所提供的資料。”她俯身跨入駕駛座,把車門帶上。“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想請教你,”她把車窗搖下,滿臉真誠地問道,“能否請教一下你的孃家姓?這樣我可以從布里吉修女提供的名單中剔除你的名字,免得不知道是同一個人而再次來麻煩你。”

“赫伍德。”懷特太太毫不猶豫地說。

羅莎費了好一番工夫才找到赫伍德家。她先開車到道林頓區的圖書館,查閱當地的電話簿。她查到了三個姓赫伍德的人家。她把三個電話號碼都抄了下來,在一座公共電話亭依次打去查證,表示自己是澤樂婷的老朋友,想找她聊天。前兩家都表示沒有這個人,最後一家,是位男士接的,告訴她澤樂婷已經嫁到懷特家了,如今住在武陵村。他把澤樂婷的電話號碼告訴羅莎,並很親切地說,很高興能與她再次交談。羅莎笑著放下聽筒。她想,懷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