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得寒酸,又是個灌足黃湯的醉鬼,委實不起眼,怎麼看也不像是個轟動江湖的名人,江湖名人誰又不神氣?
他越過三人身前,突然止步,眯著醉眼打量著這三位仁兄,不住打醉嘆,站著不走啦!
他的神態怪怪的,前俯後仰左看右看。
看得為首的中年人火起,瞪了他一眼,直著大嗓門叱喝:“看什麼?還不快走?你這醉鬼!”
他連打兩個酒嘔,歪著腦袋撇撇嘴,問:“你……你們帶……帶了劍?劍……利不利?能……響呢!能殺人麼?”
“滾開!醉昏了是不是?”另一名中年人沉叱。
他放下背上的大包裹,咯咯笑問:“你……你們是……是劫路的?”
“去你孃的!”第三位中年人粗野地咒罵。
“劫路,我……我也會。在……在後面用棍子敲,叫……叫做打……打悶棍。用套……套索在後面套……套脖子,叫……叫做背……背孃舅。你……你們是……”他已到了三人面前:“是偷雞摸狗的?”
兩名中年人無名火起,正想上前動手。
為首的中年人大概大人大量,上前拍拍他的肩膀說:“閣下,你醉了,咱們不與你計較,你走吧。”
“誰……誰說我醉了?”他大叫。
“好,好,你沒醉,你走吧。”中年人善意地說。
他嘀咕著抓起包裹,哼了一聲,打了兩個酒順說:“再來十斤酒,我……也醉不了。走……走就走,你們失…失去機會了,這個包裹裡有一二千兩銀子,劫路的居……居然沒……沒長眼……”
為首的中年人搖頭苦笑道:“即使你帶了一二萬兩銀子,也沒有人會動你的。你不要窮嚷嚷胡說八道,傳出去多難聽?咱們不是劫路的;而是在這裡等朋友。”
“哦!等朋友?不是等仇人?”他放下包裹,顯然不想走,賴在此地窮夾纏。
“沒你的事,老兄。”為首中年人不悅地叫。
“等仇人,我幫你們一手。”他特袖叫,醉態可掬。
“你……”
“我叫地老二,天是老大。在南京,龍江關一劍鎮江南徐千是我老二的螟嶺義子。白鷺洲神拳秦霸是我老二的徒侄輩。至於江對岸的浦口三英施智施仁施勇……唔!好像是我老二的徒孫子……”
為首的中年人正是施智,身為老大倒還沉得住氣。
老三施勇是出名的霹靂火,忍無可忍,無名孽火直衝天靈蓋,一聲怒叫,衝上兩步就是一耳光抽出。
揍一個醉鬼根本不需費勁,因此出乎毫無戒心。
周永旭就等這一記耳光,在出手行將及額時向下一挫,耳光落空,他的鐵拳已經同時攻出,“噗”一聲搗在施勇的小腹上。
這一拳並不重,但出其不意捱上了,還真不好受。
他一跳而開,大叫道:“什麼?你們打人?”
施勇抱著小腹,嗯了一聲,蹲下起不來了。
施智吃了一驚,怒叫道:“好啊!你小子裝醉扮瘋,原來是衝咱們浦口三英來的。”
聲落人撲進,鴛鴦連環腿發似奔雷。
周永旭不向左右閃,向後退。
一腿,兩腿,三腿……連退五步,三腿落空,第四腿到了。
他在腿踢到的剎那間,左間半步右手一揮,恰好叼住踢來的腿。
“砰!”施智跌了個手腳朝天。
周永旭哈哈大笑,晃著左手的長包裹說:“瞧你,像不像個翻轉身的王八?哈哈哈……”
老二施仁心中大澳,突然拔劍出鞘叫:“好小子,你定然是神龍浪子周永旭,咱們幾乎走眼了,饒你不得,接招!”
劍發似電,鋒尖指向周永旭的右肩並,認穴奇準,迅疾絕倫一劍犬不含糊。
周永旭長包裹一揮,“啪”一聲擊們來劍,扭身切人捷逾電閃,一把扣住施仁的右手脈門,喝聲“翻!”
施仁真聽話,身不由己來一記快速的前空翻,“砰”一聲跌了四仰八叉。
周永旭哈哈狂笑,拾起包裹撒腿便跑。
老大施智狼狽地躍起,臉色蒼白地說:“如果他真是神龍浪子,咱們栽到家了。”
老二施仁跌得不輕,咬牙切齒地說:“追上去,不怕他跑上天去。”
施智拍著身上的塵土,苦笑道:“二弟,你還沒發現人家手上留情?他只要手上抓實,你的右手恐怕早就保不住了,過了吧,即使咱們能追上他,保證灰頭上臉。想看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