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空的臉色沉下來了。
“那麼本姑娘留下俘虜,以便親與李自然打交道。”
“好吧,四比三,女施主似乎已佔了上風,要打聽那些人的下落。女施主不妨說出來聽聽。”
“挹秀山莊姬家的人。”
“哦!女施主找他們有事嗎?”
“不錯,本姑娘到達天台,姬家的產業已經易主,全家遷走半月以上啦!本姑娘循蹤追趕,追到九華山,他們恰好跟著李天師撤走了。”
“聽口氣,女施主是尋仇來的。”
“大師猜得不錯。”
“女施主,不是貧僧小看了你們,要想向姬家的人尋仇,不啻飛蛾撲火,早些離開山區對你們有好處的。”
“大師不準備說?”
“不錯、貧僧有要事在身,不願與女施主計較,貧僧與姬家的人毫無交情,不過問你們之間的恩怨是非。但他們與貧僧同是為李天師效力的人,貧僧不能將他們的落腳處奉告,請讓路。”
“那麼,休怪本姑娘得罪你了。”
“呵呵!女施主動了殺機。請聽貧僧的忠告,脫出這場恩怨,出山去吧。”智空冷冷地說完,舉步便走,泰然向蒙面女郎邁步,像要硬闖。
蒙面女郎哼了一擊、一言了龍吟長創出鞘、徐徐忡出說:“本姑娘不能身八寶山空手歸,唯你是問”
智空和尚淡淡一笑,大袖倏然抖出說:“貧僧要將你們帶走!”
蒙面女郎早有提防,劍信手拂出,劍氣與袖風接觸,驀地風吼雷鳴,勁氣爆發,凌厲的劍氣與強勁的袖風似乎勢均力敵,在枝葉紛飛中,兩人各退了兩步。
“咦!貧僧走了眼了。”智空訝然叫。
蒙面女郎一聲嬌叱,衝進一劍點出。
智空冷哼了一聲,左袖拂出,閃電似的向來劍擲去,要用袖奪劍。
蒙面女郎知道利害,心中有數,剛才的袖風說明和尚並未使用全力,不然怎敢狂妄地用袖來奪劍?
劍突在袖前閃電似的撤回,蒙面女郎的左手就在這撤招的剎那間,如指虛空連點三指之多。
智空的右袖及時揮出,響起三聲勁氣破空的奇異銳嘯,和尚的袖樁前端,出現了三個指大的小孔。
蒙面女郎斜飄八尺,臉色一變。
智空吃了一驚,變色叫:“天玄指!你是虛雲道姑的門人,你……”
“再接我一劍!”蒙面女郎嬌喝,第二次出劍搶攻,招發“射星逸虹”電芒上下齊至,攻勢空前猛烈,劍上所發的潛勁銳不可當。
智空和尚的修為,其實比女郎深厚,只是赤手空拳。有點招架不住。
不但要封快速攻來的長劍,還得防天玄指出其不意的近身突擊,一雙大袖固然易於封架長劍,但卻不易防止天玄指無孔不入的襲擊。
因此在起初十餘照面,只能採守勢周旋,以快速奇奧的身法,緊釘住女郎的右半遊走,儘量避免與女郎的左半身接觸。
一雙大袖上下飛舞,拂袖抖卷攻守俱佳,陰柔而又勁烈的袖風不時將劍氣逼散。
十餘招以後,女郎的攻勢開始每下愈況了。
女郎開始不安了,劍不可能攻破雙袖所形成的綿密防禦網,除非劍的勁道比袖勁強一倍以上。
雙袖抖開可保護全身,毫無空隙潑水難入,唯一可靠的是破袖攻入,不然免談。
但女郎的劍或無法毀了和尚的大袖,袖劍接觸如金石相撞,劍不但被可怕的強烈勁道所震偏,甚至有被袖捲住的可能。
袖似乎不是布制的,而是彈性韌性皆足以擋住任何銳利沉重兵刀的銅板。
一聲沉叱從快速移動的人影中傳出,劍終於被袖纏住了,和尚的左袖宛若泰山壓卵,從女郎的右上方迎頭拍落。
女郎臨危不亂,身形右旋,右手劍真力進發,居然能將身形強行扭轉,挫身移位左手疾點和尚右肋,一聲嬌叱,劍抽離大袖。
和尚左旋八尺外,臉色冷厲,雙袖徐徐逼進,一字一吐地說:“虛雲道始調教出來的門人,如此而已。你已經發了兩次天玄指功,尚有一擊之力,一擊傷不了貧僧,你將任由貧僧宰割了。”
女郎大駭,和尚每說一字,她就發一次寒顫,以晃動頭部來躲避震撼腦門的聲波襲擊,眼中已失去光采,一步步向後退,如見鬼魅,腳下也亂了。
三侍女大驚,不約而同挺劍疾衝而上,其中一名侍女右手劍遞出,左手同時向前一伸,電芒乍閃,一把連著細鏈的小劍破空疾射和尚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