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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你……”

“要說出俗家在世名號,你天南陰煞崔良還不配與貧僧平起平坐。”智空這兩句話聲色俱厲,每一字皆沉凝鑲嵌,聲雖不大,但直震耳膜,令人平空感到腦門發炸,禁受不起那可怕的震撼力。

天南陰煞大吃一驚,其他七人也臉色大變。

“你如果把無情劍殺了,死無對證,你得來的口供不值半文錢,自說自話。你能取信於人嗎?你也闖了大半輩子江湖,連這點見識都沒有?”智空繼續訓人,神色奇冷:“說好聽些,你是少見識魯莽衝動,胡作妄為不識大體;說難聽些,你是殺人滅口別具用心,擅作主張心存叛念,居心叵測……”

“大師言重了,在下一時激忿而已。”天南陰煞惶然介面,傲慢自大的神色消失無蹤。“你要知道,一人王府,身份就不同了,你們那些江湖道上狂妄自大任意而為的壞習慣如果不改;總有一天你會死不瞑目。現在,你要不要把人送走?”

“那……人就交給大師帶走好了。”

“貧僧一個人可能照顧不來,派兩個人押著隨貧僧去見仙長,這裡千萬小心,嚴密封鎖不可大意。”

“在下遵命。”天南陰煞恭順地說,與先前狂妄自大的表現完全不同,真像是脫胎換骨了。

送走了智空和尚,天南陰煞籲出一口長氣,向同伴驚然地問:“諸位,有誰知道這和尚的來歷嗎?”

銀蕭客搖頭苦笑,拍拍自己的腦袋說:“兄弟一生中,以音制人自以為成就非凡,但和尚的語音直震腦門深處,銳不可當,兄弟竟然有點承受不起,可怕極了。依兄弟猜測。他可能是十餘年前失蹤的一代魔頭,以攝魂魔音橫行天下的九幽魔判晁文彥,與碧湖老妖齊名的高手,只是他的面貌似乎太年輕了。”

“這並不奇怪。”天南陰煞說;“兄弟多年前曾經見過香海宮主司馬秋斐,她已是個年近花甲的老太婆了,但仍然佼好如處子,世間練了長春術的人並不少呢?”

“這怪和尚的身份地位。怎麼兄弟從來沒聽過?”一名青袍人說。

“當然不會比咱們低,只怪兄弟一時大意,捱了一頓狠教訓。”

天南陰煞懊喪地說:“他既然奉命傳仙師的口信,要撤除這處秘站,如果地位低.口信傳到便了無責任,哪敢管其他的閒事?但一聽捉住了無情劍,便說不需向仙師請示,不撤除此處秘站。如果他的地位低,怎敢擅自作主?只怪咱們糊塗,把他當作小信使作威作福。

慚愧。”

兩名青袍人押了背捆雙手的無情劍,沿小荒徑魚貫而行走在前面。智空和尚臉上已回覆了平凡的神色,木無表情跟在後面。

他們不走大林寺小徑,從佛手巖東面的山脊折出,然後沿著已湮沒的山徑,向一處山谷徐降。

這一帶怪石散落,山坡長滿了野花奇革,花期早過卦。牛山紅高與腰齊,漫山遍野堆砌成一重綠野,似乎比北面的錦繡谷長得更繁茂,生長的異種雲錦也相當茂盛。

降下百十步,智空突然低聲說:“你們繼續往下走,不要回頭看,如果聽到後面有聲息切記看牢俘虜,覓地戒備。”

“大師是說……”走在無情劍後面的人發話。

“貧僧似乎發現有人跟來了。”

“也許是崔兄,他……”

“不是崔檀樾,等會兒貧僧留下來等他。”

前面高阜下綠影倏現,四個穿綠勁裝外登披風的蒙面女郎迎面一字排開擋住去路。

從頭上所流的髮髻,可看出她們的身份,站在路中的一個梳了三丫髻,另三人是雙丫髻,這是說,流三丫髻的是待字閨中的少女.雙丫髻是侍女,四女的年歲都不大。

押解無情劍的兩個青袍人,挾著俘虜讓在一旁。

智空和尚一怔,寒聲說:“怎麼就到前面來了?好快的腳程。

女施主,你們從護國寺跟來,不知有何用意?”

梳三丫髻的女郎露出外面的大眼冷電四射,用陰冷的嗓音反問:“你們是從護國寺來的?本姑娘有事請教。”

“女施主好像不是碧落山莊的人。”

“不是,來廬山找人。大師定是李自然派在護國寺潛伏的人了”

“女施主……”

“不要急於否認。那位臉色灰敗,腳下不便雙手被捆的人,大概是被擒的人了。”

“不錯,女施主想救他?”

“這裡的事與本姑娘無關。想向大師打聽一些人的落腳處。”

“如果貧僧不加理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