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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不之何時,一位紅衣紅裙的女子站在距凌雲飛三尺遠距離處,迷人的雙目中閃現出一抹驚奇,使得她那張清雅高華的面孔上在一瞬間幻出點點豔光,又增幾分麗色。

隨著時間的流逝,凌雲飛臉上的藍煙越來越厚,浙浙的他的周身都籠罩在藍色的煙霧中,他的身體在不知不覺間被藍煙托起尺許的高度,姿勢竟無半分改變,彷彿有無數只無形的手將他緩緩舉起,輕柔地托住。慢慢地藍煙開始凝結,彷彿蠶在織繭般,越積越厚,終於將凌雲飛包進了尺厚的,玉質瑩瑩地藍色晶體中:一個奇異無比的“蟬繭”誕生在一位美麗的姑娘面前。

姑娘的驚奇之色已變了震驚,任她識見如海,家學如山,但這等匪夷所思的情景卻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緩步上前,慢慢地伸出有些顫抖的纖手,哆哆嗦嗦地將美麗的右手掌輕輕地在藍玉上一掠,馬上又縮了回來,跟著回來的還有一種堅硬,一種冰涼。堅硬也就罷了,但那瞬間的冰涼,卻讓她的嬌軀抖顫了一下,手掌居然麻麻的,變得有些僵直。“萬載玄冰恐怕也不過如此。”她微運玄功,將那絲寒意驅逐乾淨。

在這片刻間,她心中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面色不禁有些發紅。

“自已只不過輕輕碰了一下,便冷至若此,他身居其中,居然顯得若無其事,真是不可思議!”

她晃動了一下右手,已靈活自如,想來是沒有什麼大礙了。“這屋子裡面好像有不對的地方。”她心中閃現出一個模糊的念頭。但哪裡不對呢?她遊目四顧,沒發現異常之處,不由奇怪不已。“我怎麼會有這種想法呢?這個人……”,肯定與這個人有關,電光石火般,她終於明白了——這塊“藍玉”本身這般寒冷,這屋子裡的溫度竟然沒有半點變化,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真是個怪人!”姑娘最後得出了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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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傾城~

綿密的雨絲,如詩如霧。

帶著輕愁的春風,彷彿無邊無際的,無隙不在的剪刀,妒忌地將雨幕割成一團團,一片片;鉛灰色的雲壓得很,遠處的太蒼嶺彷彿被壓得彎曲了腰,比平時矮了半截。

天地間迷迷茫茫,混沌初開的光景。

凌雲飛彷彿感受到了空氣中的壓抑沉鬱,從深深的睡眠中醒了過來。睜開眼,兩道藍悠悠的光茫從眼中透射而出,陰暗的屋內在這一瞬間纖毫畢現,就在這一刻,凌雲飛透視過屋門,清晰地看到了屋外瀰漫的雨霧。下意識地眨了一下眼睛,眼中藍光消逝不見,恢復了平常的樣子,視線隨即被木門隔斷。“怎麼回事?我的眼睛居然能隔著厚厚木門看到屋外的景象,難道是我剛剛醒來,神智不清,產生的幻覺?要不為什麼一轉眼又看不到了?”

搖了搖頭,只感此時的自己神清氣爽,似乎渾身都充滿了力量,疼痛早已消失地無影無蹤。用手輕按腰部傷口部位,只有輕微的疼痛之感,心下大奇,迫不急待地掀衣解開包紮腰部傷口的一層層整齊的棉布,心中不自禁地湧起陣陣感激之情。這位雲忌弱姑娘對一個素不相識之人如此盡心盡力,由此可以看出她真是一位心地善良的好姑娘。看了看腰部三寸長的劍傷,已奇蹟般地粘連一起,看來用不了多久便會完好如初,心下更是感激——人家肯定是用了極為珍貴的療傷之藥,否則哪有好的這般快法。

他功行一段時間,沉澱在體內殘留下來的藍色物質緩緩發揮作用,神遊萬里,已是全憑一絲靈覺的牽引,全然不瞭解發生在他身上的異常,自然將功勞全歸在雲忌弱的身上。

這次走火入魔對凌雲飛來說真是九死一生,兇險無比,如果不是他的經脈經過再生而變得柔韌強悍,如果不是地牢中潮溼的環境造就了他內力如水般具有柔和包容的特點,他絕對逃不過全身筋脈斷裂的劫難。

瞑目盤膝坐好,真氣流轉全身。凌雲飛驚喜地發現,不但他堵塞的經脈已全部打通,便是在最難打通的督脈中真氣一樣的流轉自如——督脈豁然已經全部打通。看來“福兮禍所倚,禍兮福所伏。”真是一點不假,一次暗殺至少縮短了凌雲飛五年的苦練時光。真氣運轉到長強穴,待往會陰穴而去,卻是不能前進分毫,看來練武者要想跨躍任督二脈中間相隔的這九寸距離,如非特殊機緣,特殊稟賦,光憑苦練,實是水中月,鏡中花。

真氣運轉三次,依然探不到毒素的存在,加之感覺不到身體的不適之處,想來毒素已去,凌雲飛忐忑不安的心平靜下來: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至於如何撿回來的,他卻是懵懵懂懂,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