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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說她:“說這句話也不牙酸。”又問,“明天週末有什麼安排?”

江湖理了理被江風吹亂的頭髮:“在家睡覺,我現在急需補眠,最好大睡二十四小時。”

徐斯講:“江湖,你倒是挺會想主意給我軟釘子的。”

江湖立刻發誓:“絕對沒有,我說真心話。”

“行了行了。”他掛上了電話。

軟釘子一多,大少爺一定憋氣,這是必然的。遠則不敬,近則不安,曖昧更是不宜再用,沒有窗戶紙的兩邊亮堂堂。

江湖用手揉揉眼睛,決定真的回家睡覺。

不知怎地,回到自己家中,江湖仍是整夜未能成眠。

今夜是個不眠之夜,也許有人正沉浸在愛情的喜悅之中。

而愛情是什麼?她拖住腮,想到當年當日的情景,歷歷在目,那對人兒握著手走在軌道邊。

她一直想,一直也想遺忘,那個人最好是她自己。只得一心人,一同經歷風風雨雨。

但那些只是妄想而已。

江旗勝千金也有得不到的東西,富貴比花開落而已,只是清閒,再也難得。

至大的清醒,就是把一切悲傷嗟嘆懷疑悔恨摻雜成悵惘,沉澱在心底。

如而今的江湖,唯一重要的是以自己的能量重新建立自己。

但是,她每一步的進步,每一個階段的進階,都贏得了那個叫做徐斯的男人的關注。有了這重特別的關注,她處處都能如虎添翼。

而江湖很害怕。

這是一番豔遇,於她,於他。

他可以繼續豔遇,而她是玩不起的。

她怎麼能在一夜想到這麼多人這麼多事?江湖翻個身,逼迫自己入睡。

翌晨,她需要早起。

江湖其實騙了徐斯,她記下了高屹結婚的酒店,也想今天去看一看。

確實只是真的去看看。

她買的禮物也許下週會送到高屹的辦公桌上,作為一件回禮。他也許會打電話給她,也許是感謝,也應該是感謝,她的回答也會很平靜。

但今天是他的婚禮。

江湖驅車趕到那間酒店,酒店旁邊正好有一間PAUL的分店。江湖進去叫了一杯咖啡,拿著報紙坐了一上午加一個下午,吃了一份商務餐,也把經營報晨報都看了個遍。

傍晚時分,江湖從PAUL內走出來,走到對面的展覽中心。

那邊綠樹掩映,行人熙攘,無人會看到她。

但展覽中心在做婚慶博覽會,一對一對的情人進進出出,甜蜜好似連體嬰。

這時候天空飄起雨來,江湖沒有帶傘,側身往展覽中心的傳達室門簷處靠了靠。

對面酒店的門口陸續有車開了進去,車頭綁著花球的婚車終於出現,在酒店保安的指揮下開進了酒店區。路線蜿蜒,好像畫一個句號。

也許這就是一切的一個句點。

這個句點之前,有所傷心,也有所傷亡,傷害在不知不覺中如同利刃,遷及兩代。至此,也該結束了。

江湖看著下車的人兒被花傘簇擁住,她看不清楚。她下意識就墊了墊腳,只能看見新娘模糊的背影,她著一身曳地的白色婚紗。

有人在她頭頂撐了一把黑傘,遮住越來越細密的雨絲。

江湖回身。

徐斯穿著她送給他的那套白衣白褲,笑吟吟站在她的面前。

黑的傘,白的人,在這陰蟄的天氣中,這麼的觸目。

江湖不自覺就紅了臉。

徐斯偏說:“你難道來婚博會踩點?”

她只好厚著臉皮順著編著他絕對不會信的詞兒:“是啊,不是要去日本參加鞋博會嘛!”

“這麼用功?這樣不行,好像我這個當老闆的太苛刻了,雙休日都讓我們江總這麼奔波。”

江湖突然間笑的很嫵媚,答:“我現在除了奔波,也沒別的事兒好乾。”

而徐斯只是凝望著她。

江湖尷尬了,因為徐斯沉默了。

也許他覺得她太過虛偽,也許他覺得她的話題很無聊。

徐斯說:“江湖,我送你的花盆,還有一個同款的,上頭也寫了一句話。”

江湖臉上畫了一個問號。

“想人生待則麼?貴比我高些個,富比我俘些個。呵呵笑我,我笑呵呵。”

江湖“呵呵”嫣然一笑,說:“要到了‘呵呵笑我,我笑呵呵’的境界,那得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