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不丟王子的面子,還能教客人滿意,最後大眼一眯。
“你,去將去年收進倉庫的梓木精雕椅洗淨後搬出來,將廳上的梨木椅搬走;還有,小慶子,去廚房將前幾日萬歲爺賞的東洋南棗端出來;翠香,花瓶裡的花卉都凋了,換新;那個誰,待會要廚房的管事來見我,我要與他討論選單。”只要那刁鑽的男人滿意,其他的人比他好取悅上一百倍,所以她真正要搞定的只有一個人,一個舉世無雙的麻煩精、挑剔鬼!
吩咐好所有的事,她低首瞧瞧自個工作時穿的素衣綠袍。抽個空也得換套衣服了,那傢伙若看見她身上沾了灰塵,今兒個晚肯定有她好受的,少不了一頓“皮肉痛”。
“呃……小總管。”有名小太監走到她身邊,朝她低聲喚。
“什麼事?”她頭也沒抬,想著待會該穿哪套衣裳好。這回那男人還費事的要人專程回來通報,表示這是個挺重要的宴會,不能出錯……
“這個……貝勒爺另外又有交代下來。”
“交代什麼?”就穿那件藏青色、繡有團花的那件好了,那件的袖口特別做小,方便她做事。
“貝勒爺交代說您身體未愈,今兒個晚上不用你伺候了,要您別出席。”小太監硬著頭皮說。
他瞧著她忙著打理一切,大概也沒想到貝勒爺竟不讓她出面,還找理由說她病未愈,可她都下床七天了,除了面色差些,風寒早痊癒了,貝勒爺這是……
這狀況很少有,貝勒爺信任她,舉凡府裡的大小事、大小宴都定要她親手張羅不可,從沒要她撒手別管,這會不會是……失寵的前兆啊?!
四周忙碌的人聲突然寂靜下來,這份不尋常的安靜除了當事人的愕然外,還透著眾人幸災樂禍的竊喜。
“你說貝勒爺交代我不用出席?”恭卉一愕後,輕聲的問清楚。
“是的,貝勒爺是這麼交代的,他還要您讓後院的女人盛裝打扮,全數列席,一個也不許少。”他繼續說。那些女人在府裡沒名沒份沒地位,所以就連下人也瞧不起她們,只稱後院的女人。
她睜大眼。“全部?”
“全部。”
“一個不許少,只除了我以外?”
“嗯……”小太監受她的威嚴驚嚇已久,答得有些抖音,可旁人不像他首當其衝,得面對她可能的遷怒,莫不全瞪著眼看好戲。
威受到大夥期待她出醜的目光,恭卉心情一陣沉浮,稍稍吸氣後,她擠出笑臉,沒表現出失望或生氣的模樣。
“不讓我出席我就別去,反正也不是第一回了,況且這是貝勒爺體貼我大病初癒,不讓我操勞,我怎能個感激主子的體恤?你,你你你,你們全杵著做什麼?我不出席不表示你們不必盡心伺候,我剛交代的工作還是得做足功夫,不可以馬虎,還不快去!”她轉身盯著大家,眾人教她的利眼嚇得不敢再懈怠,馬上回到工作崗位去。
待所有人全消失在她眼前,恭卉努力挺起的胸膛才慢慢垮下。
那男人只要後院那些女人,不要她……
自從七天前他變臉的由她屋子走出,至今沒再進過她的房間,也沒喚她至他的寢房,他們不再有肌膚之親,甚至這七天,他早出晚歸,她根本沒見他幾次,就算見著,也是沒說上幾句話他就擺臉色給她看,他……還在生氣嗎?氣她說要走,才吩咐不讓她負責晚宴的嗎?
落寞的低下首,她很不習慣他這般跟她賭氣,往常就算她惹怒他,他頂多找事捉弄她,讓她氣得跳腳當作報復,可沒像這回冷淡的排開她,似乎……不想見到她。
她幽嘆一聲。他要冷落她,她無話可說,只是這明擺著什麼心思?是願意讓她走了嗎?
以疏離的方式告訴她,要走可以了,是這樣嗎?
愁容悄悄覆上臉,白皙面孔顯得悵然若失。
席上擺滿十二道精緻美食,坐在主位的永璘身旁依序坐的是瑞親王、多澤、普賢以及豪其,對面則是葛爾沁。
照理說,今兒個只是永璘與幾個好兄弟一起閒聊的聚會,可若加上了瑞親王以及葛爾沁,這場宴會登時就顯得嚴謹了點。
其實其他貴客都是永璘邀請之賓,惟有葛爾沁是瑞親王自個極力邀約來湊熱鬧的。
永璘自從上回與他話不投機後,兩人便沒再有交集,見了面也有些敵對味道,但瑞親王似乎與葛爾沁挺契合的,他待在京城的這段期間,都是瑞親王親自接待,看似已成忘年之交。
“郡王預計什麼時候回蒙古?”豪其飲著香醇白酒閒問。他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