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這讓她在面對那些哀怨的女人時,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那你呢?你就不希望受到我的獨寵?”他反問。
“我?”她愣了愣,直覺否定,那種事不是她該想的。“我不需要……”
“不需要?!”
被他抱著,臉頰就貼在他的胸膛,恭卉明顯聽見自他胸口傳來的一聲怦響。
“我……”
“你得知自個阿瑪的真面目後,就毫無留戀,想一走了之了?”他稍微拉開兩人距離,目光膠凝著她,黑眸中閃著難解的光點,像在生氣,也彷彿透著慌。
“可……可以嗎?”她小聲問。她確實想走了,額娘過世,親人無良,她已心灰意冷,只想找個地方清靜度日,不想再多委屈自個煩悶憂傷,倘若他不再刁難,她願意交出這些年工作的所得,全數給他,只盼他高抬貴手放她一馬。
“當然不成!”永璘勃然大怒,臉色是空前的難看。
他倏地甩下她,躍下床,套上靴子,回身冷冷的看她一眼。
“要走,等你阿瑪斬首後再說,說不定在這之前,你會欠我更多的債,多到你想走也走不了!”說完,便氣沖沖的拂袖而去。
恭卉愕在當場,不過……他還是不讓她走,那……這回又為什麼留她?
她想著、思考著,無解,心頭卻隱隱滲出一絲絲、一點點的欣喜,這又是怎麼回事?
難道……難道她也歡喜他留她,內心深處的她,其實也不想走……
貝勒爺寢房裡傳來摔碎花瓶、翻倒桌椅的聲音,乒乒乓乓,聽得房外的德興暗自訝異。
酷愛整潔的貝勒爺很少這麼大肆毀壞自個的房間,除了上回,也就是四年前,小總管的額娘過世,他前去阻止小總管尋短回來後,也曾發了一頓脾氣,將房裡的東西摔得稀爛。
可這之後,從未再發生這種事,直到今兒個,小總管受她阿瑪欺騙,大受打擊的大病一場,貝勒爺探望回來,竟又發了如此大的火氣,莫非是小總管說了或做了什麼惹怒了他?
房內持續傳來傢俱被破壞的聲音,德興心驚膽跳著,此刻的主子一定暴怒不已,房裡的一切也鐵定面目全非……
良久後,永璘走出了房門,神情就跟往常一樣。“一個時辰內收拾好,別驚動太多人。”他聲音溫溫的,不帶任何肝火,但德興就是可以感覺到情況不妙。
落下這句話後,永璘就消失在房門口,往池苑涼亭走去。德興暗忖著主子這句“別驚動太多人”,指的應當就是恭卉小總管吧。
貝勒爺房內的東西件件是精品,全是他愛極的玩意,每回府里人進房收拾時,可都是提著腦袋在做事,就怕磨損了主子的寶貝們一丁點,若是真不小心出事,小總管得知後,那人必遭嚴厲的懲處。
而這回雖是貝勒爺自個搞的破壞,她定也會追問,若問起,這……主子是怕解釋還是怕尷尬啊……
永璘站在水榭池邊,秋日裡吹過一陣陣冷風,將四周植物樹木颳得沙沙作響,抖落滿地黃葉。
他淡覷一記天空,有些陰。
他性情偏冷,這天候向來最合他胃口,可今兒個吹著秋風,心情卻始終沒有變好。
那女人說要離去,說要離去呢!哼!
從來都是他要女人滾,何來女人迫不及待要離開他的?!
這五年來,他以整她為樂,而且是想盡辦法的不讓她好過,他做到了,也感到暢快,可這女人卻打著不讓他繼續暢快的主意,真是不知好歹!
枉費他花了心思,在暗處為她做許多事,就怕真相讓她悲切,怕眼淚染上她的眼,怕一切莫名其妙的事!
可他為什麼要幫她?他並不是好心腸的人,卻一再做出反常的事來,這不大對勁,也不符合他當初弄她進府玩弄的目的,他在轉變,變得優柔寡斷,變得莫名其妙!
素來自信傲人的臉龐突然沉下,黝黑深邃的眼眸跟著低垂,他深思著自個的轉變,想著該要怎樣才能斬斷這“不正常”的心思行為……
這日,葛爾沁再次來到貝勒府,可這次不只他,除了常客欲親王之子多澤、景王府的豪其以及普郡王家的普賢,就連瑞親王也上門了。
這幾個人都是永璘特別邀請的物件,貴客臨門,府中當然忙碌。
一早得到訊息後,身為總管的恭卉便絞盡腦汁想著要廚房出什麼樣的菜,還有窗臺得再要人清洗一次,花廳的彩繪擺飾也要重新擦拭,還是要人換過新的擺飾算了?
她全心想著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