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大亂人們四下逃散著。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面目俊朗的青衣少年從人群裡衝了出來,蹬蹬幾步衝到最前面一匹馬前,伸手拉住馬韁,一個千斤墜將馬死死定在地上,那馬吃了力前蹄高高揚起,等落下之時已經被制服了。
“訓馬的功夫倒是不錯。”歐陽克讚了一句。
綰綰卻怔怔看著那少年,眼神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東西,歐陽克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兒,他眼睛一眯問道:“你認識他麼?”
“哪裡來的臭小子,敢多管閒事,擋小王爺的馬!”一聲暴呵,一條馬鞭從後面那匹馬上甩了過來,直直向那青衣少年臉上甩去,若是那少年被鞭子抽中不掛彩是不可能的。
歐陽克只覺得眼前白影一閃,綰綰已經失去了蹤影,再看向那少年時,那鞭梢已經被綰綰捏在手裡,她輕輕一揚那人被從馬上扯了下來。
“綰綰。”歐陽克連忙跳了下去,他不知道她為什麼要管閒事。但是既然是她想管的,他自然也要管。
“你哪隻手甩出來的鞭子,自斷一臂吧,饒你不死!”綰綰將鞭子扔在地上,連頭也不回看著青衣少年道。
“多謝姑娘出手相救,姑娘不必如此,他並未傷到我。”青衣少年連忙解釋。
“哼,若是他傷到你,現在焉有命在。”綰綰看著少年嘴角動了動低聲問道:“你難道不認得我了麼?”
“姑娘這是……”那青衣少年再認真看了看搖了搖頭道:“我與姑娘確實是第一次見面,難道我們以前見過麼?”
“小王爺。”那個剛才以鞭擊青衣少年的人哭喪著臉向端坐於馬上一位錦衣華服的少年道。
“這位姑娘讓你自斷一臂確實是手下留情了。”馬上那少年看著綰綰,心裡暗暗驚歎,天下竟然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那人還想說什麼,馬上少年撥出手上佩刀冷聲呵道:“你若是自斷一臂,家小由我照看,若是不肯……”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那人顫著手接過刀子猛一閉眼向自己右臂揮了過去,只聽一聲輕響一條右臂撲通落在地上,鮮血橫流,他人臉色一白頓時痛死過去。
“連城,將他送回府上找最好的大夫醫治。”馬上少年道。
“是,小王爺。”另外一個隨從從馬上跳了下來,吩咐人抬起地上那人分開人群急急走去。
街上本有一些遊手好閒的人在看熱鬧,看到這個場面都悄悄走了,這種惡煞一般的人還是少惹為妙。
“這位姑娘與這位兄臺看樣子是舊識,既然是完顏康的馬驚到兄臺,不如到我府上喝一杯壓壓驚!”馬上那華服少年道。
“不用不用。”那青衣少年看到那人自斷一臂時已嚇傻了,這時被問才回過神來,一邊擺手一邊說:“其實我並未傷到,你們這般斷他一臂讓他如何過活,未免有點下手太狠了。”
“你還是那樣子,總說別人下手太狠。”綰綰自從這青衣少年出現以後,眼睛就沒有離開過他臉上一寸,如今聽他這樣說心裡一驚暗暗在想:莫非他真的是子陵,五官神態都中此像,可惜說話卻分明不是同一個人。
“綰綰,你與這位公子認識?”歐陽克此刻才有了說話的機會。本來若是他肯出手相阻,那人不必斷一臂,只是他覺得既然綰綰要他自斷一臂也是應該的,只能說他運氣不太好,這點小事確實不值得拿一條胳膊去換。
“不認識。”綰綰搖了搖頭,她不敢肯定,也許是不想肯定。
“這位是完顏康小王爺麼?”歐陽克拉過綰綰的手站在馬前問道。
“正是,你是誰?”馬上華服少年見有人呵破自己的身份,神色如常。在燕京城裡不認識小王爺的人並不多。
“我是歐陽克,正要去往王府,不想在這裡遇到小王爺了。”歐陽克微一點頭道。
“原來是白駝山少主。”完顏康冷著的臉泛起一絲冷笑,他看了一眼他與綰綰拉在一起的手,從馬上跳了下來向身後的隨從道:“先回府稟報父王,我與歐陽少主稍後便到。”
“好。”歐陽克應了一聲。綰綰早已聽明白二人的對話,只是臨走時又看了那青衣少年一眼。完顏康把她的動作都看到眼裡,他微微一笑邁開步子走到青衣少年面前道:“這位公子,我的馬驚擾了你,自然也要請進府喝一杯壓壓驚的,公子如何稱呼?”
“我叫郭靖。”那少年憨憨地笑著應道,說罷又有點不好意思地搔了搔頭又道:“其實我倒沒什麼,只是剛才對那人的處置太過了些,不知道他的手臂還能不能好。”
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