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在危機下反而能條件反射般做到很多一般人無法想到的事,就像在右側道路被弗萊迪用巨大的鐵爪封住,而且鐵片還是以穿透牆壁擦著自己的身體這種極具衝擊力的方式時,使徒的第一反應不是馬上往左邊跑,而是下意識交出【花開堪折直須折】化為殘影穿透了鐵柵欄一般的鐵片來到走廊右邊,然後才發力猛衝。
上帝視角的顧問馬上理解了使徒這麼做的用意:【往右跑的話,弗萊迪的左手還被插在牆壁裡,從生理上右手想過來攔截會很彆扭,而左手還得先拔出來從而為自己爭取時間。】
在跑下一層樓後弗萊迪製造的震動就停止了。使徒也停止了跑動,快速躲閃到一個角落。由於剛才使徒和弗萊迪沒有肢體接觸,所以還不算進入戰鬥狀態,持續扣血的debuff還沒被啟動。
使徒等了一會兒,發現沒有別的動靜,又意識到弗萊迪能夠在隨時發現處於他的領域裡的自己的可能性也不是沒有,所以也不再停留,繼續往前走去。
使徒走在學校的走道中,看著牆壁上焦黑的痕跡,知道這裡曾經發生過一起火災。
“是什麼,會讓這個被燒焦的學校成為弗萊迪心中的重要之地,讓它成為弗萊迪領域的象徵呢……”使徒覺得這應該是一個突破口,他撫摸著被燒焦的牆壁,不小心扣下了一塊牆皮。
牆皮後面是一塊突出水泥的白色凸起,凸起下還有兩個凹槽。
使徒還沒意識到這是什麼,他只是出於好奇下意識摸了摸,然後他的臉色就變了。
“這是……人頭骨的鼻子部分……”使徒馬上加大力氣剝開旁邊的牆皮,試圖把頭骨的其餘部分挖出來。
一截乾枯的骨臂破牆而出,猛地抓住了使徒的手腕。
使徒被嚇了一跳,下意識發力把骨臂掙斷了,骨頭的手腕部分孤零零地掛在了使徒的手上。使徒的大腦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他背後的牆壁也穿出兩隻骨臂抓住了他的肩膀。
與此同時,走廊兩側的牆皮也紛紛碎裂,焦黑的牆皮下露出森森白骨。白骨艱難地動了動,然後紛紛扒開牆壁走了下來。
“牆壁裡埋了這麼多人?是這所學校的學生嗎……”使徒強笑道,“也對,這裡畢竟是弗萊迪的領域,也可以算一個’夢魘’吧……就是不知道跟他們打算不算跟弗萊迪戰鬥……能不戰鬥就儘量不要戰鬥。”這不只是為了節省血量和體力,也是在避免更多的技能進入冷卻。
使徒趁著這些白骨還沒站起來,踩著牆壁躍過身前的白骨就跑走了。
使徒離開那一片走廊後,找到校長室就破開木門走了進去。他覺得與其在這麼多的教室裡碰運氣找線索,來校長室和教師辦公室找到線索的機率更大。果不其然,在他用袖劍撬開校長辦公桌的抽屜後,在裡面找到了一疊檔案。
【火災損失報告】
報告上除了損壞物資的的報銷以外還有給傷亡人員的賠償。使徒翻過這張紙,後面有一些賠償人員的名單,其中就有弗萊迪的資訊。
“二級燒傷,然後勒令退學……為啥?報復社會嗎。”使徒又翻了一下抽屜,在裡面找到了弗萊迪的處分書,“偷窺女廁,往同學眼睛裡塞紙片,盜竊同學財物,打架鬥毆……這小子也算無惡不作了吧。”
使徒往下翻找,又找到一張錄用書,是學校的煤爐工人的錄用書,上面的名字也是弗萊迪,不過是已經成年的弗萊迪,頂著那張被燒傷毀容的臉,眼中依舊閃著陰險狡黠的光。
使徒找了一下確認沒有其他資訊,把檔案放回去後就往外走:“被燒傷後長大又回來當煤爐工人……總感覺他沒什麼好心啊,可能是我先入為主的觀念吧。”
他記下了弗萊迪以前所屬的班級,加快速度趕了過去,在其中一個桌子的抽屜裡找到了一張破爛的紙條,上面有好幾個人的筆跡,看起來是幾個人之間傳的紙條。
“我看弗萊迪那小子不爽很久了。”
“是啊,那個死變態又去偷窺女廁所,長大後也一定是個強姦犯!”
“找時間再打他一頓吧,反正這個陰陽人每次被我們打也不還手,犯賤。”
“他呀,就是欺軟怕硬。活該。”
“活該!”
“那就再打他好了,就這麼定了,反正他也老是偷別人的東西,讓他把他偷得錢交出來,我們還可以去買點菸抽。”
“就這麼定了。”
使徒看著這張紙條,心裡的滋味挺複雜的。他倒不是同情弗萊迪,弗萊迪的變態是與生俱來的,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