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著,斷斷續續地回答:“就算……銷燬……也沒有人……相信……所以,只能保護……”
如果只能保護的話,那麼唯有拿起武器戰鬥。
哐噹一聲響,地下室的門又開啟了。
悅菱閉目了好一陣子,才又適應了外面的強光。
地下室的外面,當然也是地下室了。
不過外面懸掛著瓦數很高的燈泡。亮如白晝。
悅菱看到水木芳款款地走了進來,她換了一身衣服,看起來像是睡袍,因而悅菱斷定現在或許是凌晨或者晚上。
“我給你帶了個讓你興奮的好訊息。”水木芳笑了一下,那酒釀的嗓子怎麼也無法讓悅菱相信她會有什麼好意。
見到悅菱眼中有戒備的神色,水木芳也沒走過來,只是站在地下室的門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草甸上的悅菱。
“昨天,就在你會水木家的時候,瑜顏墨和你們那個收養的孩子,在早教中心出事了。”水木芳惡毒地笑著。
“你說什麼!”悅菱驚得幾乎一下子就站了起來。
“是啊,”水木芳點點頭,笑得非常燦爛,“子規知道我要對你出手,所以非常給力,製造了那裡的爆炸案。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否活著呢,不過死亡人數一直在攀升是真的了。”
“你……”悅菱只覺得呼吸困難,水木芳帶來的這個重磅訊息,讓她一瞬間全身發軟,“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她很確定,水木芳一定和早和子規商定好了。
從下毒、詐死、以及水木罡快要不行了和早教中心的開課時間,都是算計好了的。
可是,水木芳卻是現在才來告訴她。
水木芳那雙不懷好意的眼睛看了悅菱一眼,她似乎很滿意悅菱如此震驚:“哎呀,我之前也不知道他是否活著呀,怕影響了你的胎氣,對你肚子裡的寶寶不好。不過看現在的架勢,多半是凶多吉少了。所以先來告訴你一聲,免得到時候你突然知道,整個人會承受不住。”
水木芳說不知道瑜顏墨之前是否活著,這也是實話。
但是要說什麼為悅菱著想,卻是一派胡言了。
其實,正是因為她知道了瑜顏墨完全沒事,並且還來到了水木家,見了水木華堂,這才會感到慌亂。
她雖然自信瑜顏墨是絕對找不到這裡來的。
可是也怕瑜顏墨知道了自己詐死的事,否則的話,水木華堂以後是絕對不會認她做母親的了。而她做的這一切,說到底,也是為了自己的兒子了。
所以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騙到悅菱立即說出遺產和名單的下落。
所以她在思考之後,不顧現在正是深夜,連忙趕到了地下室,要來刺激悅菱,以期打破她的心理防線,達到自己無恥的目的。
悅菱靠住了冰冷潮溼的牆,慢慢地滑了下去。
她抱著自己的肚子,儘量想讓自己的呼吸平緩下來。
瑜顏墨出事了……難怪他的手機會打不通……早教中心爆炸,對方肯定是想要他的命。
而現在,水木芳又這般“好意”的來通知她,悅菱知道自己被動,如甕中之鱉。可是她一直很堅強,也是因為有瑜顏墨,有肚子裡的寶寶在支撐著她。
可是,如果,顏墨真的出了事,小麥也出了事……
她覺得手腳冰涼,腹中的寶寶彷彿也感覺到了她的恐懼,不安地動了動。
悅菱感覺到了胎動,她急忙埋下了頭。
水木芳的目光立即隨她一起看向了她那已經大得像是快要生了的肚子。
“你也別太激動了啊,”她假惺惺地勸道,“人死不能復生,再怎麼說,你的寶寶還是很重要的。”
“你胡說!”悅菱激動而憤怒地回擊,“顏墨是不可能出事的!”
“你要相信事實呀。”水木芳揚著眉,故作惋惜地嘆了口氣。她搖曳著腰肢,裹著睡衣,慢慢走到了悅菱的跟前。
“悅菱啊,”她的口氣中,似乎帶著關心,“其實姨媽也挺為你惋惜的。你說你本來好好做你的瑜家夫人,把所有財產都給我和華堂,多好的事。可是你非但要霸佔著瑜家的家產,還對水木家的家產不放手。”
她把手放到了悅菱的手上,看起來非常通情達理:“你要知道,姨媽和你表哥,這麼多年過的多苦。你就把家產都給我們,然後帶著孩子回瑜家去吧。現在瑜家已經沒了家主,你肚子裡的寶寶呀,可就是唯一瑜家的後代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