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進五城兵馬司,九弟,你就不要過問了。”趙天翼這陣子要忙軍餉軍糧的籌集運送,要負責整個內府的管理,委實忙不過來。可皇上若是不發話,依著趙天翼的性子,他必不可能不管趙天朗之事,若是他事事都幫著趙天朗,替他想到頭裡,樣樣都在趙天朗沒有開口之前就打點的周到妥貼,趙天朗就不能真正的獨立起來,皇上想借追查流言之事,讓趙天朗獨當一面。
趙天翼明白皇上對趙天朗的期望,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一輩子什麼都替趙天朗安排好,便笑著說道:“是,臣弟遵旨。”
皇上笑笑說道:“那便好。算算日子,煦之的戰報明後兩日也該到了,不知道前方戰況如何,西番人兇悍異常,而我大秦已經數年未有戰事,雖然煦之在西山練兵數月,可朕心裡還是不踏實,九弟,一有訊息便立刻送進宮來,不拘時間。”
趙天翼立刻說道:“是,臣弟遵旨,皇上放心吧,煦之是我大秦第一虎將,必能攻不無克戰無不勝,您就等著捷報飛來吧。”
皇上笑道:“如此甚好。”
議罷政事,趙天翼和趙天朗都沒有心思留在宮裡吃飯,兩個人拜別皇上之後便出宮各自行事。趙天翼去了內務府,趙天朗則去了五城兵馬司,找青瑤的二叔韓遠關。
一得了回報,韓遠關立刻迎了出來,此時的韓遠關已經能夠健步如飛,完全看不出他是個曾經殘疾了十多年的病人。
“子綱,你可是為了流言之事而來?”韓遠關將趙天朗迎到衙內,直接了當的問道。
趙天朗立刻說道:“二叔,我是來借兵的,您借我二十名五城兵馬司計程車卒,我要去晨光茶樓抓人。”
韓遠關點頭道:“我也查出那流言最早出現於晨光茶樓,可是你先前告訴二叔晨光茶樓的水很深,二叔怕誤了你的事,所以只是命人暗中盯住晨光茶樓,並沒有動手捕人。”
趙天朗點頭道:“這個我明白,二叔,若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反而容易引起懷疑。”
韓遠關想了想,對趙天朗說道:“子綱,既然如此,不如讓二叔帶人去抓,維護京城治安正是二叔份內之職,何況他們汙衊的還是我們家的瑤瑤,二叔豈能置之不理。”
趙天朗見韓遠關堅持,而且他說的也有道理,便點頭說道:“好,那就拜託二叔了。”
韓遠關點頭道:“你們府上還有事,流言之事就交給二叔去辦。子綱,瑤瑤知道這個訊息了,她還好吧?”
趙天朗微笑道:“瑤瑤還好,她說謠言止智者,並沒有很生氣。”
韓遠關點點頭說道:“瑤瑤心裡明白就好,我還擔心瑤瑤年紀小禁不住事,偏我也不方便去勸慰於她。”韓遠關自從得知流言四起之後便一直沒有回府,住鎮五城兵馬司追查散佈流言之人,因此他並不知道韓老將軍和韓老夫人還有李氏已經去過慶親王府了。
韓遠關說做便做,他立刻帶人去晨光茶樓,將茶樓掌櫃,那處自稱姓孫的醜女人抓到了五城兵馬司。
韓遠關注意到,那個姓孫的掌櫃在看見他的時候,眼神裡流露出一絲驚慌。韓遠關心中暗覺驚訝,畢竟他這十幾年來幾乎沒有見什麼外人,自從接掌五城兵馬司之後,他也沒有見過這個孫掌櫃的,為什麼她的眼中會流露出那種害怕,韓遠關覺得那種害怕不是出於平民百姓對官員的恐懼,而是一種怕被揭破真相的恐懼。
將人押回五城兵馬司,士兵們仔細搜查了晨光茶樓,卻沒有任何的收穫,這也在趙天朗和韓遠關的意料之中,韓遠關按著和趙天朗的事先計劃,將晨光茶樓暫時查封,等查清真相之後再做定奪。
晨光茶樓被查封的訊息在第一時間便傳到了寧王的耳中,寧王冷冷道:“沒什麼,讓他們查去,這些早在本王的意料之中,他們查不出什麼。”
趙天朗在五城兵馬司中聽韓遠關審孫掌櫃,那孫掌櫃翻過來調過去只有一句話,她什麼都不知道,那流言是茶客說的,與她無關。審訊進入僵持階段,韓遠關手下的差役都是傅城恆的親信,都知道趙天朗和傅城恆的關係,因此孫掌櫃的不招供,他們便毫不客氣的朝孫掌櫃的臉上猛甩巴掌,這麼一甩,便讓韓遠關發現了蹊蹺之處,這孫掌櫃的臉上捱了十幾巴掌,竟然一點兒顏色都沒變。
韓遠關立刻命人提來清水潑向孫掌櫃的,大量的水將孫掌櫃的臉上蒙著的一層面具浸透起皮,一個差役上前捏住面具邊緣用力一扯,便將一層薄如蟬翼顏色微黃皮面具撕了下來。
這一撕不打緊,韓遠關在看清孫掌櫃的相貌之後,不由怔住了。眼前哪裡有孫掌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