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朗輕手輕腳的起床,自己穿好衣服,在熟睡的青瑤臉上輕吻一下這才悄悄出了屋子,用了早飯便趕去上朝。退朝之後,趙天翼叫住趙天朗,和他一起去了御書房。
在宮道之上,趙天翼對趙天朗低聲說道:“子綱,那訊息最早是由晨光茶樓的茶客傳出來的。”
趙天朗立刻說道:“九哥,這訊息可確鑿?”
趙天翼點點頭道:“千真萬確。”
說話間兄弟兩人便到了御書房外,早有太監在此等候,將兩人迎進御書房,行罷了禮,皇上便直接問道:“天朗,寧王近日可有什麼動靜?”
趙天朗躬身回道:“回皇上,寧王這一個月下朝之後並不直接回府,每日都是先去逛古玩書畫鋪子,再到酒樓吃飯,然後再去茶樓喝茶,總要消磨到未時之後才回寧王府。回去之後便不再出門。”
皇上聽罷皺眉問道:“他都見些什麼人?”
趙天朗忙說道:“寧王大多帶著他府裡的清客相公一起逛,不過每回在那些清客相公之中,都會夾雜著一兩張生面孔。昨日,在那些清客相公之中,出現一個面板黝黑的短鬚男子,雖然這男子穿著我們大秦的衣冠,可行走之時雙腿明顯羅圈,西番人不論男女都長在馬背,行走時或多或少都會留下騎馬的痕跡,臣弟懷疑他是西番人。因為寧王特別警惕,臣弟的人唯恐打草驚蛇,故而只能遠遠的監視,暫時還未得到更有價值的訊息。”
皇上沉沉點頭道:“天朗分析的有道理,你盯緊了寧王,一但坐實他的罪名,立刻將之捉拿歸案,朕這就給你一道特旨,許你對寧王便宜行事。”
趙天翼忙說道:“皇上,太后哪裡.…‘…”寧王可是太后心尖子眼珠子,若是太后為了寧王之事和皇上鬧起來,或者太后在宮中興風做浪,都是件讓人頭疼的事情。
皇上胸有成竹的說道:“太后鳳體不適,朕將奉太后前往離宮休養,朝中由太子監國,皇叔和九弟輔政。”
趙天翼和趙天朗一聽便明白了,這是皇上的欲擒故縱調虎離山之計,若然寧王要起事動手,他必會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而太后和皇上去了離宮,便能暗暗削弱太后的勢力。自從先皇過世之後,皇族中人再沒有去過離宮,在這幾年間,皇上早就暗暗將離宮中的上上下下的宮女太監換了個遍,將太后的爪牙都悄無聲息的解決了,一進離宮,太后就如同進了天牢,不通訊息不說,就連人身自由都要受到限制。京城中就算有什麼事情,太后也沒有辦法及時得到訊息,更不要說做出相應的回擊了。
“不知皇上何時動身?”趙天翼躬身問道。他如今管著內府,打理皇上太后出行的諸般事務正是他的職責所在,如今傅城垣在邊境做戰,他要負責糧草軍餉的排程,如今又要安排皇上出行,若是不協調好了,就算忙得趙天翼四腳朝天,他也是忙不過來的。
皇上略想了想,對趙天翼說道:“過完重陽節,收到戰報之後再命欽天監擇吉起行,九弟,你先安排下去。”
趙天翼在心裡先安排了一回,所有人員和物資的調動都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他才笑著說道:“臣弟遵旨。”
議了國家大事,皇上對趙天朗道:“天朗,流言之事查的如何?”
趙天朗忙說道:“九哥查出流言源頭出自晨光茶樓的茶客。”
“晨光茶樓?”皇上拈鬚沉吟片刻後又問道:“天朗,你說過寧王時常著便裝到晨光茶樓,每回時間都不算短?”
趙天朗忙說道:“是,寧王最多隔三日便要去一回晨光茶樓,最近一個月以來,寧王每回到晨光茶樓,郭信和趙天賜也必會出現在晨光茶樓。臣弟派人進入晨光茶樓,卻無法接近寧王所在的房間。只是發現趙天賜和郭信都進了包間。”
皇上沉聲說道:“寧王心思深沉,必不容易接近,天朗你派人遠遠盯著,還不到打草驚蛇的時候。”
趙天朗立刻應道:“是,臣弟明白。不過臣弟有個想法還要請皇上恩准
皇上笑道:“你說。”
“回皇上,那流言出自於晨光茶樓,臣弟想將晨光茶樓的掌櫃輯捕到衙門問話。”
“哦,用意何在?”皇上微笑問道。
“臣弟以為若不將晨光茶樓的掌櫃抓來問話,反而會驚了寧王。”趙天朗很冷靜的說道。
趙天翼點頭道:“子綱說的對,依他的性子,查出中傷弟妹的人是晨光茶樓的茶客,怎麼可能沒有任何的舉動,若果真如此,才會真的驚了寧王。
皇上點頭說道:“準天朗所奏,天朗,你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