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錦的身子白皙,妖嬈的凹凸有致地被他摟在懷裡,如何能和他討論這些?
顧義熙幫著她擦乾身上的水漬,清冷的眸掠過她的身子那眸子微微一暗,婁錦當即滾入被子,將自己打包個嚴嚴實實。
只露出個腦袋,一雙大大的杏眼撲閃撲閃,那耳根子上的幾根絨毛都豎了起來。
顧義熙先是一愣,後是撲哧一笑。
阿錦那速度就和逃難的小老鼠有什麼兩樣?
他笑道:“阿錦的身材真好,面板也好。”
婁錦只想掩住耳朵,一著不慎!
沒想到就剛剛睡著的空檔,就被人鑽了個空,佔了大便宜。
顧義熙把手上正拿著的浴巾遞了過去,他俊雅卓絕高貴無匹的臉上透著一絲莞爾。
“阿錦,還有的地方沒有擦乾。”
婁錦聞言,腦袋渾然被一道閃電劈了開來。她當然知道還有哪裡溼漉漉的,只覺得又是羞又是惱,而顧義熙一副理所當然,鎮定自若的樣子,偏偏那眼角卻含著笑意。
婁錦一把將被子蓋到頭,悶悶道:“都擦乾了。”
她是如何都不會掀開被子的,連頭都休想!
顧義熙卻沒有放過他,他長臂一攬,連著被子把婁錦擁在懷裡。他低下頭,對著那蠶蛹被褥笑道:“阿錦,我擅長作畫,也喜歡作畫。”
婁錦的心猛然一停,然後便是一陣劇烈地跳動。
驀地,掀開被子,她搖頭道:“不準畫,不許畫!”
顧義熙朗聲大笑,卻是把她攬地跟緊了。“恩,等阿錦嫁給我了,我便畫著給阿錦看。”
婁錦再次紅了臉,顧義熙,她認識他這麼久,才知道原來那清蓮背後竟有這般“毫不講理,天經地義”的時候。
婁錦把他推了開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呼吸,“你怎麼來了?”
這一個月騎射課告一個段落,三皇子按理是可以不用到國子監來的。昨兒個,聽說宮中有事,三皇子一路照顧著呢。
“母妃昨夜病了,我幫著照看著,一早才知道你病了。”他話落,星眸微微一閃,腦海中浮現出劉韜那戰戰兢兢的模樣。
在外守著的劉韜不覺後背一陣發寒,他發誓,他只是不想讓爺累著,所以才隱瞞的。
奈何爺照看了一夜,一早就來國子監報道了。
這身子耗下去,他這做屬下的能不心疼嗎?
“萬貴人病了?”婁錦頓了下,她抬眸朝他看去,見他眼底一片黛色,便道:“我身子大好,你快回去歇息吧。”
她做事就要推他,顧義熙卻道:“無礙,見著阿錦,便舒坦多了。”
他不走,難道自己要一直這樣赤身躲在被子裡不成?
瞥見婁錦的緊張,他蹙眉道:“阿錦病了,就在床上待著。”
意思便是,無須穿衣服了。
這樣躺著也挺好。
婁錦嘟著嘴,正要勃他兩句,不想身旁的枕頭一沉,那兒便傳來了他均勻的呼吸。
婁錦一驚,抽出手來搭上他的脈,脈相平和,卻略有些緩,想來是累著了。
婁錦輕手輕腳把他放平了睡,見他俊眉挺鼻,丰神俊朗,譬若雪山之巔的聖潔白雪。
一時又險些失了神。
她輕輕地撩開被子,躡手躡腳地來到了屏風府,待她把衣袋束好,不覺才舒了口氣。
誠然不知,那床榻上的人翻了個身,優美的唇微微上勾,便扯了被子睡了起來。
婁錦把簾帳放下,遮住了他這引人犯罪的容顏。
暗暗嘟喃了起來,一個早上是要把她嚇死。
這好不容易病著眉病死,這蕭匕安鬧一茬,顧義熙更是直接奪床就睡。
婁錦走了出去,這剛關上門就見方瑤迎面走來。
而門的右側站著劉韜,劉韜是見怪不怪,司空見慣了。
他低下頭,一副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見過的樣子,好像婁錦要殺人滅口一樣。
她瞥過劉韜,拉著方瑤的手就往外走。
“你怎麼這麼早就過來了?怎得不好好休息?”
方瑤見那緊閉的門,笑道:“你昨兒個剛病,你呆在床上起來作甚,走,進去聊聊。”
劉韜在一旁聽著,一陣偷笑。
一貫看婁錦都聰敏果斷,這遇到爺,怕是如何都應付不上了。
耳側一陣森寒,那漆黑的眸子只略略一掃過來,劉韜便兀自閉上嘴,暗道,這婁錦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