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
書文最終沒說什麼,把矛頭轉向聞人翼,“你也有本事,打草驚蛇直接正中蛇頭!翔傳書給我說你惹了大麻煩我還不以為然。我從曜日趕來這一路上不知聽了多少人在議論魔教重出江湖的事,你是怕人家不知道我們正在重建逍遙宮,伺機找八大門派報仇是不是?翼你說你何時才能成熟,何時才能做到沉住氣?凡事三思,三思!你聽進去多少?每次你做決定前能夠有一思我就謝天謝地了!”說完這一通話後他猛地起身,走到窗邊去呼吸新鮮空氣。
聞人翼沉默,像是知道自己的過錯卻死也不肯認錯的孩子那樣犟著。
書文是因為我胳膊肘往外拐生氣吧,罵我罵不出口就只好說聞人翼,簍子早桶了,之前也沒見他火氣那麼大,看的出他對聞人翼這個小師弟挺包容的。
我歉疚的望著聞人翼,“天晚了,不如今兒就到這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既成事實的事就不提了,亡羊補牢為時未晚,書文你彆氣了,他不是有意的,只是運氣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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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翼並不領我的情,眯起眼看我,就好像在說還不是因為我。
我心虛的低頭。
書文長出一口氣,說:“也只好這樣了。小易,今晚你去睡我二弟的房間。”
我抬頭看聞人翼,應了聲。
聞人翼像是有異議卻沒敢吭聲,捅了漏子果然是氣弱許多。
我掀開被子抱了枕頭要下床,被他一把抄起往屋外走。二宮主的房間就在隔壁,進屋後沒點燈,我直接被他放在了床上,床又冷又硬,聞人翼把枕頭放在我頭下又幫我蓋好被子掖好四角,臨了還在我唇上留下蜻蜓點水似的一吻,說了句:“睡吧。……如果睡不著,我就在隔壁。”如此曖昧又古怪的話。
黑暗中他細長的眸子閃了閃,怪嚇人的。
他走之後我不由側頭看向印在窗紙上的樹影子,枝杈散開,時不時還抖一抖,我也跟著抖一抖,隨後我一把撈起被子矇住頭,翻身,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是三章,但是怎麼看都覺得好像是廢話挺多的,合了兩章,刪掉幾千字……心疼啊……
正文 過於順利的營救
也許是因為見到了書文太過興奮了,也許是因為即將重獲自由,雖說這自由意味著前路茫茫九死一生,也許是因為掛心不知被關在莊子某角落的左家姐弟,總之……我失眠了,中了千日醉後第一個失眠的夜晚,明明身體很沉腦子卻清明的很。
我翻過身,手往旁一搭才想起自己並不在聞人翼房中,睜眼身旁空無一人,想起他離開前說的話,是暗示我晚上去找他?我嗤聲,做他的春秋大夢吧。我坐起身,藉著月光打量這沒多少人氣的房間,除了有個櫃子有張床外這屋子空蕩的讓人發怵,這二宮主看來的確是個不喜拘束的人。
掀開被子下床,一沾地就發覺兩腿軟綿綿的,在大腿上捶了幾下勉強站穩,走了兩步感覺湊合,有點腳踩雲朵的味道。
我輕手輕腳開啟櫃門,全是衣物,黑漆漆的看不清顏色,從中間抽了幾件疑似深色的衣服出來在身上比了比,這二宮主身高不會比聞人翼矮,看看自己身上白色的褻衣褻褲,勉強湊合吧,袍子太長卷起來塞進腰帶,褲腿太長卷起來塞進鞋子,紮緊袖口一切準備妥當,摸摸光滑的臉,又挑了一條暗色綢褲出來一折二包住鼻子和嘴,在腦後打了個死結,蒙面俠士的造型就算完成了,我叉著腰仰天無聲大笑,為馬上要去執行的營救任務造勢。
睡之前我還在矛盾是否該去救人,結論是睡著了就算了,如果睡不著就去救,所以說這是天意。
我躡手躡腳開啟房門,被兩個高手夾在中間就是連喘氣都要小心翼翼,走的是慢鏡頭動作,分外吃力,用了近一刻鐘我才挪出東院,目標是西院花園中的假山,衝!
白天看來清冷的山莊到晚上就成了陰森,風打樹葉發出的猶如恐怖片中標準音效的簌簌聲一直就尾隨著我,我不敢回頭,小時候聽奶奶說過的鬼故事一個接一個的從腦袋裡冒出來,趕都趕不走,額頭上開始冒冷汗,心臟蕩的老高的就像是坐在過山車上。
快要進到西院時只見不遠處忽然出現兩個亮點,酷似鬼火!
我猛地停住腳步,揉揉眼睛才發現原來是兩個提著燈籠巡夜的侍從,左右一看,廊外比廊內地不少,我急中生智,右手撐住行廊欄杆,右腳起,左腳跟上,輕鬆躍出,只是落地就不盡如人意了,右腳外側著地,崴到了,顧不上疼痛我趕緊靠牆蹲好,努力團成球狀。
輕輕的腳步聲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