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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不會妥協的。

蔣中明抬眼望著正在和對方論證的沈拙,他思維敏捷,口才出眾,歷史典故信手拈來,即便以一敵十六,也是遊刃有餘,相反對面的那十六個人,被沈拙逼問得汗水涔涔,嘴裡支支吾吾的答不出話,已然是落了下風。

這個人是他的兒子,就算他改名姓信又如何呢,血緣是割捨不斷的,天下無人不知他是他的兒子,在這個時刻,他還是頂起了蔣家的門楣!

臺上的辯論到了最激烈的時候,有個年輕書生被沈拙逼得退無可退,嘴裡忽然口不擇言起來,他指著沈拙說道:“你的繼室乃是不貞不潔的寡婦,據稱你幾年前在酈縣,還曾與市井無賴交往甚密,並且頻繁出入錢莊賭場,敢問這樣品行不端的人,如若當了國子監祭酒,豈不又是一個李涯?”

他這話一出,臺下頓時響起討論聲,今日來的都是書生學子,自是期望新任的國子監祭酒德行高尚,前任祭酒李涯的弊案剛剛過去不久,要是再選出一個貪汙舞弊之人,誰人能保證下一屆的科舉考試能做到公正嚴明?

顧三娘心裡‘咯噔’一下,這個人說的是先前小葉子被拐,沈拙為了湊錢救人,向錢莊借了高利貸,當時託負的就是龐四相助,沒想到他們連這些事都打聽出來了。

孫氏滿臉吃驚,她悄聲問道:“大嫂,這人說的是真的?”

“呸,他胡說八道!”顧三娘狠狠朝著那人瞪了一眼,又說道:“這事說來話長,三言兩語說不清,等我回家再跟你慢慢細說。”

顧三娘暗自著急的時候,在外面觀戰的東方檢也有些忐忑,文人看重德行,沈拙做的這些事出有因,可最怕的就是安家無中生有,藉機敗壞沈拙的名聲。

站在臺上的沈拙卻鎮定自若,他看也不看說話的那人,而是朝著裁判弘海法師拱了拱手,說道:“法師,我與娘子情深意重,自結親那日,就約定了白首到老的誓言,敢問她以喪夫之身嫁給在下,犯了本朝哪條律法?”

弘海法師搖頭回道:“據我所知,本朝並無寡婦不得再嫁的律條!”

四下觀戰有不少是各府的女眷,眾人聽了沈拙的這番話,頓時心生羨慕,要是能得自家丈夫如此表白,也算此生無憾了,再說那安妃,放著這樣的良人不要,卻甘願進宮做妾,也不想想就她背後的底細,皇上再寵她,難道還能封她為後?充其量做個寵妃罷了,她進宮數年,連個一男半女都沒生下來,到頭來還要藉著別人的兒子來爭權奪勢,真正是諷刺之極。

場上那人又問:“那你借高利貸又作何解釋?”

沈拙對著底下的人群說道:“三年前,在下繼女被拐,娘子為此肝腸寸斷,那時在下身無長物,不得不到錢莊借了高利貸,又託人尋回繼女,所幸有友人相助,才得以渡過難關。”

他的話剛說完,下面有人高聲喊了一句:“沈拙有情有義,他做了國子監的祭酒,方才是我等學子的福音。”

這人的話引來不少附和聲,沈拙瞥了站在他對面的那個辯手一眼,他對著弘海法師又道:“此人對我娘子不敬在先,混淆視聽在後,並且所說的論據與辯題毫無干係,在下不屑與其辯論,他如要再發問,我半個字也不會回!”

那人羞得滿臉通紅,兩眼瞪著沈拙,氣得連話也說不清了,弘海法師想了一想,他點著頭對沈拙說道:“你所提的倒也合情合理。”

弘海法師認可了沈拙的意思,好似對對面十六位學士打擊頗大,他們面色土灰,半晌沒有言語,沈拙看了他們一眼,問道:“請問諸位在座的都是家中嫡出罷?”

這些人一齊看向沈拙,不解他是何意,沈拙笑著說道:“這樣看來,聖上也是贊同嫡大如賢的!”

有一個人站起來,他看著沈拙說道:“那是因為有很多賢能之人苦於出身,便永遠被阻於廟堂之外,聖上深知有無數有才華的人被埋沒,這才提出此次辯題。”

沈拙問道:“請問尊府可有庶子庶女?”

那人答道:“在下出生尋常人家,家父只娶了家母一人,哪裡來的庶子庶女!”

沈拙冷笑一聲,他看著十六學士,說道:“列位家中有庶子庶女者,只怕不在少數,在下請教一句,要是有才幹的庶子,要將諸位取而代之,敢問你們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他的話剛說完,對面全都靜了下來,沈拙似乎早就猜到他們的心事,他盯著這些人,冷聲說道:“這便是嫡庶之別,有賢能的庶子,到死也是庶子!”

這時,有個人站出來,他對沈拙說道:“在下是家中的嫡長子,若有庶弟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