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再次出現陰霾,現在能做的也只能是做好紀言的後盾。畢竟活著的人還要繼續生活。
紀言又問:“對了,其恩不是打算這次做進一部分中檔線進國內麼?現在準備的如何?”
Mark苦笑,“你看他只管著張羅希揚的事,就知道他沒有時間理會那些事情了。”
“難得如此好的契機,他應該準備的,這麼浪費掉,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有更好的機會了。那我去勸勸他,反正明天結束後,也就沒什麼事了。”說這話的紀言渾然不覺,自己也跟其恩一樣,為了這件事完全沒有理會自己的工作。
放下電話,紀言跟範媽媽說:“媽,其恩為了希揚的事很難過,可是他這次的服裝秀很是成功,可是他最近卻一點動作也沒有。我想明天見面勸勸他,如果希揚在的話,他一定希望其恩可以順利的介入國內市場的。”
範媽媽點頭,事到如今,再執著於自己的兒子曾經跟這個男孩是不是有過戀情的事也無濟於事,所以她一直默許他跟紀言一起來操辦希揚的葬禮。“也好,一定要讓他積極去做自己的事,媽不希望你們任何一個因為這件事頹喪下去,相反啊,你們應該連同希揚的份更好的活下去。”
聽了媽的這句話,紀言忍不住想哭,又怕讓她看見,於是假裝要去拿名冊,躲在廚房把眼淚擦乾。
希揚的喪禮舉辦的低調而精緻,金悅的宴會廳裡,正中放的是希揚彩色的照片,照片裡的他笑得燦爛,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帥氣男人。圍著靈臺放滿了白玫瑰,嬌嫩而純潔。紀言,其恩,Mark陪著範媽媽站到一側,向所有前來悼念希揚的人回禮。
席琳迪翁的《I'm ur angel》回放在大廳裡,這是其恩的主意,他不希望用那些悲傷的哀樂來送走,用這首歌,寄託他對他的哀思和想念。這曾經是他們的紀念曲目,也曾開玩笑說將來生命完結的一天,要用這首歌,來對彼此傾訴愛戀。
來的人很多,朋友也有,同事也有,大家都對這個鑽石男人的突然離世感到惋惜,都很真摯的向範媽媽道一聲寬慰,但願他在天堂裡一切都好。
Mark去張羅別的事情,忽然發現Tracy混在了人群之中,迅速竄到她身邊,拉著她到大廳之外,用流利的英語飛快的說:“你來這幹嘛!”
Tracy明顯不懷好意,卻裝的很是誠懇,“我不過是來悼念一下,畢竟這個人曾經跟你是情敵嘛。”
本來最近焦頭爛額的事情就很多,如今看到這個女人,不禁讓Mark有些抓狂,“不要再靠近這裡一步。”
聽到這話,Tracy卻一點反應也沒有,“不要這樣,你知道,這個男人是獨子,既然他死了,那麼這整個公司都會是他兒子的,你抓牢了他兒子,當了監護人的話,這公司就是你的了。”
再一再二不再三,Mark真的火了,咬牙切齒的說:“我警告你,不要打這個主意,他有沒有公司都跟我沒有關係,Tereston是我兒子,該是屬於他的東西,我一分都不會拿。如果你還在中國徘徊的話,那我有必要讓爸爸也來,讓你們見見。”
聽到這話,Tracy有點膽怯,但又繼續說:“見了又怎麼樣,我現在沒錢給他!”
Mark嘴角一絲冷笑,“可是爸爸不會信,到時候我就不管了。”
聽到他如此絕情的話,Tracy真的知道兒子不會站到自己這一邊,於是求饒說:“好了,好了,那我就回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偶爾也回來看看我,我會及時告訴你,我在哪的。”
他在心裡嘆,還是不見的好,這樣還能念及他還有父母,否則見了面,他真的希望自己是個孤兒。
儀式持續了大半天,結束之後,還有些餐點款待大家。隨後希揚就要下葬到墓地,這個儀式只邀請了一些熟悉的人參加,二三十個人到了墓地,他的棺木被緩緩放到墓穴裡,紀言陪著範媽媽向裡面投了兩朵白玫瑰,緊接著是其恩,陳爸爸,陳媽媽
泥土一點點覆蓋在上面,範媽媽的眼淚終於忍不住開始流了出來,紀言一直咬著嘴唇,雙眼通紅的盯著被覆蓋的棺木,強忍悲傷。
這天晚上,范家的大房子裡燈火通明,所有人都是一夜無眠。
ˇThe endˇ
翌年的春天。
紀言帶著若禮正式回國居住,和範媽媽住在一起。若禮的姓正式改為範,登記的戶口本上是範若禮。
Mark的公司蓬勃壯大起來,事業蒸蒸日上,以不同的身份開始自己的另一片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