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崗寨的夥伴,就在這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將被男僕們放在麻袋裡……我攀上了石榴樹,我從小就具有攀緣樹身的能力,也許是為了窺視世界,也許是為了藏住靈感和肉體。
幾個男僕進了斑鳩的臥室,隨即門便被掩上了,就連煤燈也在倏然之間熄滅了。幾分鐘以後,一個男人肩上扛著一隻麻袋出了臥室,另外兩個男僕緊跟著朝後門走去。從那一刻開始,斑鳩的門就被鎖上了,也就是從那一刻開始,斑鳩就從驛館中消失了。
……自從斑鳩落在那個看不見的土坑中後,我的肉身彷彿被凋零的落葉籠罩了一般,激不起任何生機盎然的情緒和熱情。姚媽她笑眯眯地對我說:“軍官馬上就來了,幾天以前,他已經研究過了花名冊,他點名要了你……烏珍,我見過這個軍官,很英武,是從軍官學校畢業的。”
我沒有拒絕,我迅速返回臥室,所有朝著我的聲名奔赴而來的男人我都沒法拒絕。人,也許只有像可憐的斑鳩那樣在一個土坑中結束肉身的掙扎和靈性時,慾望才會離開我們。當我上好妝,舞著香帕下樓時,我又一次充滿了一名驛妓的慾望: 從我體內上升著一種氣息,也許是一種清澈如水的氣息,也許是一種混沌的氣息,我就是要佔據驛館第一枝花的頭銜,如果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無法投身到遼闊無垠的世界之中去,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