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不屈道:“本座要求高大俠提前對決,本座不敵,理應照約放人。事情經過就是這樣的。”
右護法道:“卑職這就兼程趕回,幫主保重。”同時向高凌宇抱抱拳,回身疾馳而去。
宮不屈回過身來,目注遠方,道:“左護法……”
左護法躬身道:“卑職在!”
宮不屈冷峻地道:“你身為護法,對本幫律法可還記得?”
左護法知道不妙,弓著的身子一直沒有直起來,道:“卑職忝為護法,對幫中律令理應熟記不忘……”
宮不屈道:“那好,為洩私忿,欺矇幫主該當何罪?”
左護法身子弓得更低了,道:“卑職如有過錯,請幫主示知,以便卑職及時領罪,如無過失,也好申辯。”
宮不屈冷冷一笑,道:“你明知蓮花對高大俠早有好感,只因高大俠對鐵姑娘情有獨鍾,不假詞色。此番鐵姑娘不幸……臨終託孤,蓮花為了獲得高大俠之垂青,據有孩子不放,她本可說出鐵姑娘臨終託孤的事,由於本性倔強,執拗而不吐。你卻以為本座剛來金陵不知始末,離間挑嫌,意圖借刀殺人,實則你早就中意蓮花,唯蓮花對你不感興趣……”
高凌宇道:“宮幫主請看在下薄面,事已過去,不必追究。”
左護法仍然躬身道:“卑職知罪,唯幫主明知此事始末,卻仍然和高大俠提早力博,這一點……”
宮不屈道:“如你能猜出本座的動機,可念你心思靈巧,且跟本座多年,從輕發落。”
左護法不由一喜,道:“多謝幫主法外施恩。卑職愚昧,哪知幫主胸中丘塹,但卑職素知幫主心地寬仁,對朋友更是尚仁重義,剛才故示盛怒而翻臉,看似無情,實則有倩
宮幫主仰首天空道:“說下去。”
左護法道:“據說高大俠遭遇了曠古甚少見的困擾,要面對一個既不能戰而戰又包敗不勝的局面。然事實所迫,又不能坐以待斃,非明知不可為而為之不可。幫主關心高大俠的未來一戰的勝敗契機,乃趁機將計就計,激高大俠全力施為,而不計個人榮辱,以便試探,估計高大俠和那魔頭到底有多大差距,然後再設法援手。不知卑職有未猜錯?”
宮不屈道:“想不到你素日心地較為狹窄,心思卻極細密,本座確有此意,但也盡了全力,仍非高大俠敵手,看來高大俠近數月來必然另有遇合,武技精進不少,和那老魔之戰,固然仍極兇險,卻並非絕對無望,差距應不太大
高凌宇顯得十分激動,兜頭一揖,道:“宮大俠援手助人,別出心裁,高某感佩不已……”
這一戰非但末加深雙方的戾氣反而加深了友誼。原來宮不屈此來金陵,早己暗中注意,獲知鐵梅心之不幸,鐵夫人之被囚及高凌雲之代兄以卵擊石,視死如歸,真正作到了兄友弟恭,感人肺腑。是以激於義忿,暗作決定要助高凌宇一臂之力。
由於對鐵梅心的慘烈遭遇難以遣懷,對高凌雲的故作邪惡隱蔽身份,明哲保身,待機而動,也十分折服。所以事後執意連夜到二人墓上去憑弔一番。
遣回左護法,二人來到墓地中。大地春回,墓上已生了青草,二人拜後,繞墓低徊,哀傷不已。
突然,宮不屈探手自墓上的冥紙上捏起一件東西,道:“高大俠,你看這是什麼?”高凌宇接過一看,竟是一枚金簪,上面卻纏了一根柳條。
高凌宇在手中一顛,就知道金簪是純金的。兩人望著金簪和纏繞了七八道的一根細柳條,再看看墓泥上畫了三橫,高凌宇道:“宮大俠,這金簪絕不是某人不小心遺落的,您的看法如何?”
宮不屈道:“在下也有同感。但到此地來的女人,可能除了舍妹別無她人,如果是她留下此簪,且纏以柳條,真不知道她要暗示什麼?”
高凌宇微微搖頭表示不解,道:“在下也想不通,且看看這金簪有無什麼記號?”金替反面平滑,卻刻有一個“華”字。
宮不屈道:“高大俠,‘華’字代表一個姓還是一個人的名字?不像是銀樓的字號,您或者能猜出來吧?”
高凌宇略一凝思,道:“秦淮河上有位名歌妓名叫華素素,聽說舍弟生前和她時有往還,但以舍弟那時的狂賭濫嫖作風,不可能交個風塵中的知己,人在人情在,人都死了,她不會前來憑弔而且留下金簪以示哀思吧?”
宮不屈道:“這也很難說,風塵中也不乏奇女子,如果令弟與此女一見鍾情,而吐露心聲,華素素敬慕令弟是一條漢子而私下深交,也不無可能,但留替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