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成立!」
小郭的說法很可以接受,可是我還是忍不住問:「那麼究竟是甚麼古怪呢?」
小郭攤了攤手:「現在還不知道。」
我還想追問時,門鈴響起,小郭的職員來了。
我們察看職員帶來的眼鏡型望遠鏡,望遠鏡製造非常精緻,戴上之後,和普通的眼鏡,沒有多大的不同,不會特別引起人家的注意。
小郭道:「現在甚麼都別說,先去看姚教授!」
我們都同意,一起出門口,才看到門口停看一輛應該說用錢可以買到的最豪華汽車,穿看制服的司機,站在車旁,看到我們,立刻開啟車門,顯得訓練有素。
那是姚女士的車子,小郭坐這車子來,我們也坐這車子去看姚教授。
坐甚麼車子,對整個故事來說,半點兒關係都沒有,我之所以特別提出來,是因為這車子和姚女士的外形實在太不配合,叫姚女士站在車旁,請六萬個人來猜,也不會有一個人猜得中姚女士會是車子的主人!
閒話休說,卻說我們上了車,到達的時候,是晚上九點左右。姚教授的喪禮規模很大,前來唁者十分之多,花圈更是多到了要擠成一堆,阻礙進出的地步。
我們在姚女士帶領之下,並沒有排隊,硬擠了進去,姚女士在替我們開道的時候,動作十分粗線條,少不免對其他人有推有撞,被她推撞倒的人,有認識她的,自然立刻讓開,那些不認識她的,輕則怒目而視,重則口出惡言,一旁又有人告訴罵人者姚女士的身份,罵人者神態狼狽,手足無措,一時之間亂成一團。
我們甚麼都不管,只管向前去,進了大廳,更見人頭湧湧,在吆喝聲和誦經聲中,我們向姚教授的遺像三鞠躬,姚女士站到了一旁回禮——在姚女士還沒有來的時候,顯然沒有回禮的人。
姚女士向打點喪禮的職員問:「董事長呢?」
職員回答:「董事長說他一會就來。」
姚女士像是鬆了一口氣,向我們低聲道:「他不在最好,不必向他解釋甚麼。」
姚女士的話聽起來很怪,其實卻很有道理,因為我們要仔細觀察她提出來的疑問,行動上不免會有些不尋常之處,若是惹得姚董事長生氣,就大有可能把我們趕將出來。
姚女士也不理會一直有人在向遺像鞠躬,逕自領看我們進入後堂。
只要再經過一條走廊,就是放置遺體的冷凍房間所在。
才一拐進去,就感到非常不對頭,在走廊上有很多人,那些人都是準備進去的,可是卻都因為走廊盡頭處有警衛把守,好像在對每一個進去的人,都要問些話,所以才使得走廊上滯留了不少人。
看到這種情形,我心中不免嘀咕。
第三部總有忽然之間甚麼都沒有的一天
我當然是大大不以為然:這算是哪一門子的規矩?天下哪裡有對來唁、要瞻仰遺容的來賓進行盤問的道理!
姚女士帶看我們進去,警衛看到了她,非常恭敬,姚女士先側身讓我們過去,其中有一個警衛像是企圖阻擋,姚女士不等他有任何動作,就大喝一聲:「讓開!」
這一聲大喝十分有氣勢,那警衛後退不迭,我們總算透過了障礙,看到了冷凍房間的玻璃門。
門外一公尺,有繩子攔住,不讓人接近,在繩子外,有幾個人正在向內看,旁邊的警衛不住在說:「請讓外面在等待的賓客來瞻仰,請,請!」
就差沒有動手把那些人推出去了。
姚女士和我們走向前去,原來的那些人退開,房間的玻璃門並不是很寬:我們四個人並肩站看,剛好可以一起直接看到房間內的情形。
警衛看到了姚女士,沒有敢說甚麼,我們先沒有使用望遠鏡,就這樣看進去,看到姚教授的遺體,放在房間中間,遺體以標準的姿態平躺看,身上蓋?被子,可以看到雙手和頭部,雙手交疊在胸前,看來十分安詳。
雖然在繩子之外,可是平心而論,若是目的只是瞻仰遺容,也可以看得很清楚了。
小郭首先戴上望遠鏡,然後是姚女士,我和白素都是同樣的心思,想先就這樣看看,然後再仔細觀察。
只見平躺看的姚教授遺體,看來並沒有任何怪異之處,我的視線當然集中在遺體的頭部,也看不出甚麼異狀來。確然他的臉容看起來很不自然,可是那正是經過特殊化妝之後的應有效果。
小郭在和姚女士低聲說話,他道:「沒有甚麼不對啊,現在可以看得那麼清楚,你看出了甚麼不對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