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有大約七八個男女傭人,在他從醫院回到家裡之後,父親又請了三班,每班兩個專門護士照料他。雖然醫生說現代醫學對於他的狀況已經完全無能為力,可是父親還是堅持醫生每天至少來看他三次,後來因為伯父反對,說他討厭看到醫生見到他居然還活看時那種古怪的神情,所以不要醫生再來,父親和他起了幾次爭執,總算改為三天來一次…伯父終於去世的時候,並沒有醫生在旁。」
姚女士說到這裡,很是難過:「他回家之後,我知道他隨時都會離開人世,所以不論多忙,都儘量去陪他,開始幾天他看到我來都很高興,我要離開他也有點不捨得,有一次我還整晚在他的狀邊,好幾次我瞌睡醒來,看到他在沉睡,還以為他已經去了,要伸手去探他的鼻息,才能肯定他還活看,心裡就又高興又難過…」
姚女士說到這裹,很是欷殻АK�男鶚齪萇���鞘焙蛩�噝說淖勻皇且蛭��淌諢褂瀉粑���壓�氖侵慌孿亂環種櫻�粑�突嵬V埂�
姚女士停了一會,繼續說下去:「可是…可是自從那個人出現之後,伯父他就不讓我再去看他,伯父他堅決要我最多三天去一次,而且每次不到一小時,就趕我走!」
姚女士在這樣說的時候,有十分不理解的神情,向我們望來,像是想我們解答她心中的疑惑:姚教授為甚麼不讓她去看他?
我們怎麼會知道為甚麼!
倒是在姚女士的話中很可以聽出那位姚教授是怎樣的一個老人——他不但有堅強的生存意志,而且個性非常固執己見,沒有甚麼人可以改變他的主意。這種性格用在追求學問上當然是很大的優點,可是在處世和待人接物上就難免被人當成怪人了很多學者都有這樣的脾氣,倒也不足為奇。
白素想了一想,問道:「你所說的那個人,就是你認為是可能幫助你父親處理遺體的那個人?」
姚女士道:「如果有人幫助父親處理遺體,那就一定是那個人,因為到最後幾次我去的時候,連特別護士都被伯父趕走了,只有父親和那個人在伯父身邊——父親也不能老是陪看,反倒是那人好像就住在屋了裡。」
姚女士這時候說起來,神情還非常不以為然。
照她所說的情形來看,好像她父親和那個人鬼頭鬼腦在進行不可告人的陰謀。然而對一個垂死的老人,有甚麼陰謀可以進行的呢?我曾經想過可能和錢財有關,然而這一雙兄弟感情既然如此深切,當然不會為錢財失義,可以肯定不必朝這個方向去深究。
到那時候為止,究竟發生了甚麼事情,我們一點都不知道情都沒有發生過,所謂真人頭假人頭,全是姚女士神經過敏。
很可能根本甚麼事然而在姚女士的敘述中,卻可以發現,她所說的「那個人」有相當程度的古怪。
那個人是甚麼人?
小郭對於古怪人物的身份,有專業性的興趣,他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
姚女士搖頭:「我不知道那個人是甚麼人。父親和伯父都沒有向我介紹,那個人也沒有和我說話,每次我去,他最多隻是向我點點頭而已。」
小郭表示不滿:「難道你沒有問一問?」
姚女士道:「我問過,父親說是朋友,我看到伯父很喜歡和他在一起,也很慶幸伯父有人相陪,雖然直覺上我不是很喜歡那個人,當然也不會深究他是甚麼人。」
姚女士說?,向我們望來——她這個人很有趣,以為我們甚麼問題都可以有答案,我們互塑了一眼,心中都覺得「那個人」有古怪,可是究竟有甚麼古怪,卻完全說不上來。
小郭追問:「那人是甚麼長相?多大年紀?說話操甚麼口音?動作上有甚麼特別之處?」
他一口氣問了一連串的問題,倒全是找人的主要關鍵,他不愧是這方面的專家。
姚女士卻神情惘然,顯然她雖然見過那個人幾次,可是卻完全沒有這些印象。
小郭說:「不要緊,我會請專家來聽你的形容,可以把這個人的容貌畫出來!」
聽得小郭這樣說,我立刻道:「有這樣的必要嗎?他是姚教授臨死之前最接近的人,又最有可能幫助姚董事長處理遺體,當然應該在殯儀館,我們去了就可以看到他!」
小郭不服:「我假設他有古怪——那麼他就不會再出現。」
小郭一面說,一面請姚女士說話,姚女士道:「伯父去世之後,我沒有再見過那個人…在殯儀館裡,也沒有見到他。」
有了這樣的答案,小郭非常興奮,揮看手:「這表示我假設他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