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面前。那一刀刺的又快又狠,如果白瀲晨躲不開,他的心臟就要開個洞了。在那電石火光的一瞬,白瀲晨身子向後一斜,刀刃險險擦過衣襟,並無傷及要害。小月不禁吃了一驚,在她的情報裡,白氏二公子並不會武功。但她很快穩住腳步,又是反手一刀。眼看著白瀲晨這次已經無法躲開,她忽然覺得手腕一麻,接著胸口一痛,人就那麼重重地飛了出去。
出手的是玉珠,她早在小月走來時就已暗自戒備了。白氏一族的貼身侍女,身負照顧主人的重任,哪個不是身懷絕技?只見小月倒在地上,嘴角漸漸沁出鮮血。玉珠知道她已經深受重傷,厲聲道:“你好大的膽子!說!是誰派你來的?”
小月喘息著,眼珠轉了轉,突然指著白瀲晨叫道:“當然是小姐!你傷了小姐的心,她要你死!”
白瀲晨沉默著,忽然苦笑了一下,歷來毫無情緒的雙眼盈滿痛楚之色。玉珠氣急,叫道:“不許胡說!否則我殺了你!”
小月卻絲毫沒有恐懼的神情,道:“你殺了我也沒用,今天他休想回到白府!”
玉珠更是惱怒,自腰間取出一支長鞭,殺了過去。小月雖然身受重傷,但是仍在勉力支撐。兩人纏鬥在一起,一時間竟然也沒有分出勝負。頓時煙塵漫天,周圍的行人避之不及。
玉珠和小月激鬥,白瀲晨卻低著頭,神思恍惚。清音猶豫片刻,屏住呼吸,慢慢向後退。也許能否逃出這城就在此一舉了。誰知剛退了幾步,她忽然覺得背後有一絲寒氣襲來,令人汗毛倒豎。她怔了下,忽然醒悟過來,猛地向前一撲,在地上打了個滾。只聽“當”的一聲,一把利劍刺到她剛才站立的地方,入地一尺有餘。
清音大吃一驚。這人好大的力氣!只見一雙靴子出現在刀旁,黑麵黑底,其上綴著一道古怪至極的花紋。那靴子的主人握住劍柄,就將劍拔了出來,看似毫不費力。他彈了彈劍身,笑道:“真不愧是隱鳳白氏的人,這一劍也躲得開。”
清音伏在地上不敢妄動,更不敢言語。她心中鬱悶不已,想不到這白二公子就跟唐僧似的,出府一次就遭人追殺。看來城主禁止白瀲晨出府不是沒有道理的。而且對方顯然知道他們的身份,這互換身份的把戲也玩不通了。只是白琉嫣為何要殺他們?真是由愛生恨麼?可是聽剛剛那人的口氣,他似乎不是白氏的人……
此時白瀲晨才似回過神來一般,他看了眼那人,淡淡道:“我也以為她躲不開。”
清音頓時氣的眼睛恨不得噴出火來。這個小畜生,虧她剛才還同情他!真不如讓小月殺了他算了!那靴子的主人怔了下,笑道:“人都會有看走眼的時候。怎麼,白溯風終於肯放你出來了?”
白瀲晨卻仍是一副淡淡的神情:“錯了,大哥並沒有同意。是我自己出來的。”
那人又是一笑,道:“原來白溯風還沒糊塗,這次糊塗的倒是你了。難到是英雄難過美人關麼?不過在下想,如果白氏的巫覡死亡,白氏是否會一蹶不振?”
說到最後一句,那人語氣中已帶了殺氣。玉珠此時也顧不得小月了,將她擊退後急忙將白瀲晨護至身後,喝道:“你敢!”
那人微微一笑:“為何不敢?”他的五官平凡無奇,這一笑卻讓人頭皮發麻。只見他將手一揚,四面八方忽然奔出十幾個身著普通百姓衣物的人,手中卻舉著明晃晃的刀劍。
那些人將白瀲晨三人圍在中間,就等著那人一聲令下,結果他們的性命了。清音小臉一陣青白,玉珠也好不到哪去。白瀲晨卻細細打量他們,竟然笑出聲來,道:“你為了殺我,真是煞費苦心,不僅在城中混了這麼多奸細,就連我堂妹身邊也伏下暗樁,也怪不得大哥疏忽了。說吧,你是哪個城的人?”
那人嘿嘿笑道:“在下是那座城的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今天會死在這裡。”
白瀲晨怒道:“是麼?可是殺了我,你一樣也活不了!你根本無法走出隱鳳城!”
那人道:“在下早已想到了。不過這筆買賣還是划算的,在下孤身一人,可公子要是死了,到時白氏所有族人都要為你陪葬。”
白瀲晨杏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彩。他的手此時伸進衣襟,握著一個圓筒形的物體。但是他不能確定,如果他現在放出訊號,大哥是否能夠及時趕來……他微一猶豫,那些人已經衝了上來。
罷了罷了,也許今日真要死在這裡……白瀲晨閉上眼睛,忽然聽到清音大叫一聲:“慢——慢著!你若是殺了我們,可就中了城主的計了!他根本不是二公子!”
此話一出,在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