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轉,受了風寒卻還未痊癒。
“是你?父親他沒為難你嗎?”見展副官回來,武兆銘略微有些詫異,他很瞭解自己父親的性格,武督軍強勢蠻橫,每次發起火來都能連累一大票人,連他這個親兒子都捱了打關了禁閉了,兒子的副官們自然也沒有好下場,被撤職趕走都是輕的,展副官怎麼還能毫髮無損的回到自己身邊繼續效力?
“萬長官回來了,是他求的情!”面對武兆銘探究的目光,展副官的心底微微有些心虛,但是面上卻掩飾很好的笑道:“虧的萬長官及時回來,不然兄弟們幾個只怕這輩子都再沒機會追隨六少了,我還好,另外幾個兄弟受的傷重了點,可能還要過幾天才能回來當差。”
“我這裡最近也沒什麼事,就讓他們在家裡多歇幾天吧!”聽說是萬松年求的情,武兆銘沒有懷疑,點點頭轉過身去依舊看著窗外,沉默了好半天才喃喃問道:“她的後事,都辦妥了嗎?”
“都辦妥了!”展副官先是一愣,當即就反應過來回道:“王小姐的遺體火化了,骨灰交給那個李媽帶回了玉陽老家,王小姐被劫走的財物也都追了回來,派人一併送回去了。”其實那具女屍根本就是展副官派人找到的無名女屍,李媽和方汶天是萬松年派人串通好了連夜送到蘇州的,被武兆銘打死的犯人倒的的確確是一名死刑犯,只是為了讓他認下罪過,萬松年設法赦免了他一個兄弟。至於財物問題,倒是那運河上的幫派見勢不妙主動吐出來的。
“那就好!”武兆銘淡淡的回了一句,再不做聲。
“六少”見到情緒這樣低迷的武兆銘,展副官實在是有些心急,他想安慰又怕話多了自己先露餡,憋了半天才想起來道:“萬長官要我轉告您,他說人既然已經去了,就請您節哀,早日走出來,督軍那邊,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您去做。”“若不是我一心要帶她來金陵,她恐怕就不會偷偷逃走了吧!”武兆銘沒有理會展副官的話,只是自言自語的繼續道:“她若不匆忙離開玉陽,就不會上了賊船,你說,是不是我害死了她?”
說話間他聲音低沉,蘊含著濃濃的憂傷,令人聽之心酸落淚,展副官跟隨武兆銘也有兩三年的時間了,還從未見過他為一女子如此傷心。想著這份傷心有一大部分是自己造成的,心中越發不是滋味,嘆口氣低聲回道:“和六少沒有關係,是王小姐自己識人不明,才會誤上了賊船。”
話說到此,展副官想了想,忍不住不滿的道:“六少,屬下說句難聽的話,還請您先別介意,其實據屬下看來,王小姐的心裡根本就沒有您,您又何必為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傷心?”
————————————————————————這兩天一直在看地震的新聞,越看越覺得,生命很無常,能好好的活過每一天真是幸運。珍惜身邊的所有,為了自己和他人,要多多注意身體,別沉溺網路經常熬夜什麼的,沒事的時候可以學些逃生知識,指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恩,我就總是熬夜,最近身體越來越差了,以後一定得改。
正文 第七十七章 輕重
“是啊,她心中若是有我,就不會偷偷的跑了。”武兆銘仰頭長嘆一聲,眼中籠起一層淡淡的霧氣,神情悲涼中帶著些自嘲道:“可明知道她心中沒有我,我卻還是想她想的要命。從蘇州回來後,我三天兩頭的夢見她,夢見她在水中掙扎呼救、夢見她沉入河底、夢見她被骯髒的河水泡的面目全非……每一次醒來後,我都在想,是不是她至死都在責怪我干涉了她的生活,怪我執意安排她的未來卻不顧及她的想法,她明明說過自己不願意的,我還是一門心思想將她帶到我的身邊,我那樣對她,是不是太自私了。”
武兆銘從未和下屬談起過自己的感情問題,他這會子能這樣敞開胸懷的說,顯然是已經憋悶到了極點。展副官驚訝之餘只能靜靜的聽著,心頭一陣悚然動容,他今日才真正發覺;外人眼中瀟灑風流的武家六少,實際上卻是一個痴情坯子,為了一個不值當的鄉下丫頭,竟然整日在心中折磨自己。
那個王小姐有什麼好!不管是模樣、家世、學識,都沒多少拿的出手的地方,也難怪武督軍會發那麼大的火,能為一個沒什麼身份的寒門女子要死要活,將來武家的大業還怎麼敢交給他扛!
從最近武督軍對武兆銘不斷的提拔中,展副官早已敏銳的察覺到;督軍的重心開始轉移,指不定是放棄了前頭的兩位少爺,想立六少做接班人,可偏偏在這樣關鍵的時刻,出了那鄉下丫頭的事,只怕督軍會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會對六少不滿,而六少因督軍最近的作為早已成了前頭兩位兄長的眼中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