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趙的那個書生,他苦苦討好我金玲姐姐不成,居然拿了畫像去進獻天子,其心可誅。我早就說那個姓趙書生不是好人,荀金玲姐姐就是不肯相信,結果惹出事情來。”
雖然白衣女子噴到了三個黑衣甲士,但是其餘的人一湧其上,她頓時就岌岌可危。
本來這些黑衣甲士就怕她口噴煙霧,此時料定了她再沒這本事,都放心大膽的搶攻上來。白衣少女只抵擋了七八招,就被一名黑衣甲士一刀背打落了手中長劍,另一名黑衣甲士一腳便把她踢了一個跟頭,然後七手八腳的壓上去,也不知誰人扯了一條繩索出來,把這個白衣少女五花大綁,立刻架了就走。
陳七在樹林中看的分明,心中暗暗嘆息,自言自語道:“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兒,果然是好人難做,壞人才是這世上主角!那叫做荀金玲的女子,不消說,也是個慈善心腸的,不但出手救青河災民,估計還被什麼年少書生,瞧得貌美,苦苦求凰。求之不得,就把她賣給了帝王家,這種人落在俺手裡,也要給他一個替天行道。”
做山賊的,打出“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劫富濟貧,俠義幹雲”旗號的原自不少。只是真要算計起來,這類的俠義強盜,手上的無辜也不會少過陳七大當家,甚或多半猶有過之。陳七雖然不屑那等掛著旗號,做事一樣心狠手辣,不拘有辜無辜的貨色,卻也不妨礙他,偶然也客串一把“替天行道,除暴安良,劫富濟貧,俠義幹雲”。
二十五、封鑄印山
陳七本無救美之心,但就算那常年吃葷的猛獸,偶然也啃幾口青草。…==夢想==…陳大當家自家也算個惡人,但卻一樣會瞧別的無恥之徒不順眼。他也不露面,揚手一揮,五陰袋便化作一圈黑光飛出。
十餘名黑衣甲士,正把白衣少女狠狠捆翻,想要回軍營覆命。忽然一圈黑光飛來,登時把正壓著白衣少女的兩人吞吸了去。剩下的黑衣甲士登時都大駭,各自散開了數步,刀槍並舉,一起亂劈亂刺。
陳七演練過禾山道的幾種法術,也不知多少回了,早就熟流而極。當下再捏了一訣,玄陰斬鬼符便從黑光圈飛出,化為十餘道尺許長的黑色刀芒,分襲八方,把那些黑衣甲士一起逼開。
白衣少女身上的繩索,被一道黑色刀芒一帶,登時寸寸斷裂,她得了自由,忙大叫道:“是哪位前輩幫忙?可容我荀玉藻相謝!”
陳七不遠答話,洩漏了行藏,只是把玄陰斬鬼符遙遙一指,在空中畫了一個大大的“走”字。荀玉藻見了這字,知道救她的恩人不願意露面,忙衝著半空微微拱手,然後往地上一撲,化為一尾純白色的狐狸,逃入了草叢之中,晃眼不見蹤跡。
陳七的五陰袋吞了兩名黑衣甲士,須臾間就把這兩人的血肉化去,只剩下了兩套黑色盔甲。一股股的暖流從五陰袋中吐了出來,讓陳七有一種極大的滿足感,這種感覺只持續了一瞬,陳七就忽然冒出了一身冷汗。
陳七的太上化龍訣的修為,已經比不久之前高明許多,打通了快二十處竅穴,已經能夠分辨出來,吞噬血肉精華的,不是五陰袋,五陰袋雖然也有類似的能力,卻沒有這般霸道,這是太上化龍訣的功效。
“這太上化龍訣究竟是什麼來歷,居然如此霸道,不知道我修練下去,是不是還有更為奇詭的變化。”
陳七也只是略略一想,便斷了這個念頭,白衣少女荀玉藻已經逃走,他也不想跟那些黑衣甲士照面,收了五陰袋和玄陰斬鬼符,隨便選了一個方向便走。
黑衣甲士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弄的十分懵懂,待得他們回神過來,早就沒有了任何敵人的蹤跡。夢想這些黑衣甲士戰陣經驗豐富,也不是沒有見過妖怪,法術,會和到了一起嘀咕了幾句,便有人認出了剛才的法術,好似禾山道的五陰袋和玄陰斬鬼符。
陳七也不知自家無意中給王長生栽了一個贓。他走遠了之後,辨認一下方向,便思回去自己閉關的那個山洞。此時天色已經全黑,陳七手裡也沒什麼照明的火把,深一腳,淺一腳的走了許久,卻沒有找到回去的方向。
深山老林中,夜間便是鬼祟邪物橫行,就算沒什麼厲害的東西,光是各種古怪淒厲的聲音,加上黑漆漆,樹影斑駁的環境,也足可以讓膽大之輩心中發毛。陳七雖然兇橫,但尋不見路徑,便想起故老傳說中鬼打牆,鬼轉門之類的傳說,心底也頗忐忑。
又走了裡許,陳七見實在找不到路,便把火鴉真氣運起,把一團真火種子逼出了丹田之外。這團火焰,比早上又明亮許多,暖暖的光焰在夜晚頗為耀眼,讓陳七也安心許多。有了照明之物,陳七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