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他和柳曉山正躲在地下百丈之深的黑暗中。看似最為土氣的土遁術在此時發揮了威力,讓他們兩個人同時消失不見,沒有什麼比地下更加安全。就算上面的兩名元嬰修士發現了他們的行跡,想要掘地三尺將他們挖出來,卻也不是那麼容易。
陳雲生再次內視識海,透過那顆樹,感知方圓百里之內的情形。此時由於空間變得小了很多,消耗的魂力也少了不少。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有十支小隊正在飛速向這個方向飛來。而兩名元嬰修士也在百里之內。
用龍珠照亮了地下的方寸之地,陳雲生依然在地上畫出了一個簡易的沙盤分析圖。柳曉山很習慣他的風格,所以很容易就看明白圖上所表達的意思。
不等陳雲生說話,她首先說道:“看來我們要突出重圍,繞到他們後邊再繼續攻擊。”
陳雲生點頭,在地上畫出一條直線,說道:“我沿著這條線向外走,這條線距離那兩名元嬰修士最遠。我現在還不想碰任何一位大星官級別的存在。”
說罷,他施展土遁,拉起柳曉山潛入茫茫的黑暗之中。土遁之術能在泥土中自由的穿梭,卻被意味著可以在岩石中肆無忌憚的遊走。可以一個人遁走,也可以兩個人一起遁走,只不過兩個人的土遁的速度要慢了很多,幾乎達不到一個人的十分之一。
就在陳雲生剛剛離開的地點上空百丈的高度,一個乾瘦的小個子修士和一個強壯的高個子修士怒氣衝衝地相互對望。他們的怒氣並不是來自對方,卻需要一個釋放怒氣的出口。
第一百零七章 各懷鬼胎
高個子的星日馬怒哼哼地朝矮個子的鬼金羊說道:“你不是號稱感知能力超強嗎?為何我們處處被動,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乾瘦的鬼金羊的憤怒絲毫不比對方少,只不過他將這份憤怒隱藏了起來,“收起你的愚蠢。這兩個人能夠躲過井木犴和斗木獬,一定是有些手段,尤其是隱蔽行蹤之上。你剛開始若是聽我的,合兵一處,哪裡會這麼狼狽呢?”
星日馬冷笑一聲,道:“合兵一處?多麼愚蠢的建議。這片山林方圓少說有一千里,有多少洞穴,多少密林,多少天然的巖縫,大家綁在一起要找到什麼時候?”
鬼金羊不再理會星日馬的指責,而是從身下的靈獸袋中取出了一把黑色的甲蟲。他將甲蟲灑落在空中,這些黑色、指甲蓋大小的甲蟲迅速消失在天空中。
星日馬怪笑一聲,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你有覓靈蟲,很容易探到他們的下落,方才藏著掖著恐怕是貪功啊。”
鬼金羊嘴角微微上揚,譏諷道:“我貪功又如何?有本事你別跟著我後面。自己去尋他們的蹤跡。”
星日馬顯然沒有他口中那般有志氣,帶上身後數十個修士,老老實實地跟在鬼金羊的後面。生怕對方將自己的甩脫,獨自去領那絕大的功勳。
陳雲生自始至終在他們的眼中只不過是一個手到擒來的角色,除了運氣好了一些,也沒什麼了不起的。就算他連施辣手殺掉了兩支小隊,依然無法改變這個事實。
不過在向前飛的路上,兩位無比尊貴的大星官逐漸改變了看法。一路之上又有三支小隊被殺死。從他們定位到陳雲生的蹤跡,到沿途發現被殺死的修士,之間不超過一炷香的光景。這麼短的一段時間內連殺三支小隊,十八個修士,這等殺人的效率就算讓兩位星官親自動手,也不一定能匹敵。
這些屍體的特徵極為明顯,要麼削首,要麼一劍穿心,在身體上基本上找不出第二道傷痕。這是何等的效率!鬼金羊和星日馬再也笑不出來了,他們臉上的陰霾越來越重,心態上也如臨大敵。
這次他們兩個人帶了重兵出來捉人,若無法完成任務,又折損了這麼多修士,無論在左司天亦或是星主那邊都是無法交代的。在星宮,一切都是以目標為導向的,如果將陳雲生擒到手,就算損失再多的修士,旁人也不敢說隻言片語。如果完不成任務,就算有一千條理由,都逃不脫懲戒。
而此時,他們的目標陳雲生正站在一百五十里外的一座小山坡上。他仔細觀察著地形,此地兩邊都是山崖,中間是一道狹長的山谷。突然一個念頭在他腦中一閃而過,為何不用法陣在此地狙殺對手。
念頭至此,他飛快跳下山坡,來到谷底。佈陣的工具和法器都是現成的。他不消一盞茶的功夫他就佈下了一座表面三才內底裡卻暗合四象的法陣。同時將那塊幻塵寶鑑作為陣眼,安放在一塊空地之上。
做完這些,陳雲生對柳曉山說道:“你最好在西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