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龍的巨嘴面前,那艘小舟真是太過於渺小。陳雲生的火龍術已經進階到了四層,除了氣息宮樊氏兄弟外,他還沒講過誰的法術比他更精湛。他謹慎地控制著火龍的大小和威力,不至於一下就消耗很多靈元,畢竟今天晚上註定是一個無眠之夜,誰知道會有多少戰鬥。
面對突如其來的火龍,為首的金丹修士顯然沒有意識到。不過星宮的修士遠遠比其他門派的修士訓練有素。面對迎頭而來的危險,他們六個人整齊劃一地祭出了六枚白色的盾牌,盾牌拼合在一起,形成了一個梅花形。
那條火龍張開大嘴,噴出一股熔岩流。炙熱且粘稠的龍息幾乎瞬間就將那些盾牌融化殆盡。火龍一張嘴吞下了小舟和上面六名修士。一陣噼啪作響之後,連同那艘小舟和修士們隨身的物品都融化為飛灰。
陳雲生一拍手,那條龍突然在空中消失,彷彿一盞突然熄滅的燈。空氣中一層層炙熱的餘燼仍然昭示著此地曾經有一條巨大的火龍盤旋飛騰。
遠處的柳曉山沒想到陳雲生解決的這麼快,不過她已經將兩個人下一個目標鎖定好了。根據方才沙盤上的情況,此時距離他們最近的小隊在西方二十五里之外。
這裡發生的戰鬥必然會影響到其他人,而他們需要做的就是快速轉移。然後在對方陣型徹底打亂之前儘快利用先前的情報多殺對手。
陳雲生向自己的位置以東打出一個碩大的火球,然後兩人在夜色中急匆匆向西方飛去。不多時就能聽到身後數十里外傳來急促的破空之聲。
此時,前方有六名修士正在向東方飛遁,速度極快,看樣子是被方才的火龍驚動,急忙前往去救援的。陳雲生依然對柳曉山做了一個手勢,女子潛入密林之中。而陳雲生突然暴起,跳到小隊領頭的那個金丹修士面前。掄起麒麟斬就是一下。
這一刀來的極快,那名星使被嚇了一跳,不過他都是星宮的修士,遠比那些小門小派的修士見多識廣。手中一柄飛劍自然飛起護主,擋在半空中,硬接了陳雲生一刀。
一蓬璀璨的火花在黑夜中閃爍,五名築基修士迅速結成了一個進退有據的戰陣。五柄彎刀宛如五枚閃爍著耀眼光芒的光刃旋轉著斬向陳雲生。
陳雲生在進攻之前早就在手中掐好了一道法訣,此時打出,身體化作一蓬淡藍色的水霧,任憑那些彎刀掃過這層霧氣,卻傷不了他分毫。
下一息他突然在一名築基修士身後,手起刀落將那名修士的腦袋掃落。這突然一擊打破了戰陣的平衡,五名修士亂做了一團。
為首的金丹修士手上法訣連連,看樣子識破了陳雲生的霧隱之術,要施展相剋的法術。此時,一道淡藍色的光芒突然出現在他身後,一個晶瑩剔透的水球突然射出一根長約丈許的刺,這枚水刺速度極快刺向那名金丹修士的後頸。
那名修士作戰經驗豐富,手指微微向上一挑,一枚白色的盾牌出現在身後。玄水彈刺中了盾牌,發出轟隆一聲巨響。一擊不中,那枚水彈卻沒有停下來,接二連三的刺向那面盾牌,雖然無法突破星宮的制式防禦盾牌,卻造成了極大的噪音。
噪聲讓每個人都不安起來,與此同時,一道宛如秋水一樣的飛劍從腳下的密林中竄出,劍鋒表面的水汽讓飛劍安靜的彷彿一個幽靈。當飛劍距離為首的金丹修士的腳底三丈遠的時候,他才看看發覺。
豐富的作戰經驗在這個時候再次拯救了他。自己本命的彎刀嗖地碰在秋水劍上。以他的修為和實力遠不能彈開柳曉山的會心一擊,他也沒打算完全依靠自己的本命之物。這個星使身體急速向一旁掠去,秋水劍的軌跡則稍稍偏了一些,兩廂偏差加在一起,劍鋒緊貼著他的鼻尖掃過,留下一道血痕。
本以為逃過一劫,沒想到那位星使突然覺得腦後生風,再想躲閃已經來不及了,一枚小孩頭顱大小的金印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的後腦之上。
這枚印叫做震天印,是一件威力極大的法寶。雖然柳曉山沒有煉化,可是用來敲一顆腦袋卻再容易不過。這位金丹修士的頭顱幾乎沒有起到任何阻礙的作用,震天印向前的慣性甚至一下擊碎了那枚白色的盾牌。
就在剩下的四名築基修士驚得目瞪口呆的時候,陳雲生如殺神一般出現在他們身後。麒麟斬橫掃而過,刀芒長約丈許,四顆人頭齊齊地搬家,鮮血瞬間瀰漫了整個空間。兩個人十分有效率的殺掉了第二支小隊。
柳曉山和陳雲生沒有多做片刻停留,再次消失在密林之中。陳雲生無法想象當星宮的大隊人聚集在此地之時,看到留下的兩隊人的屍體是何等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