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嘴點了點頭,道:“你有這心思就好。如果勝了你恐怕就去陪金沙的名月了,如果敗了,恐怕不知跑到那個角落獨自傷悲去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三巨頭
公孫行很鬱悶,一路上很少說話,連損三名元嬰國師,這個罪過可不輕。在銀沙雖然他貴為太子,可仍需要不斷揣摩上心,才能保證自己的地位不動搖。這次原本是揚名立萬的機會,卻沒想到很可能影響到自己的地位。相信連損三名國師的訊息會像插了翅膀一樣飛到他父王的耳中。
當日夏侯殤被滅殺的時候,他父王來信,其中並無責怪之意,倒有不少鼓勵的話。當邊道離去之後,公孫龍來信的內容變的很短,只是讓公孫行合理安排登臺的修士。他不知道這回自己將面臨父親怎樣的措辭,多年在銀沙廟堂的經驗告訴他,自己已經處於很危險的境地。他更期待父親能夠開誠佈公地狠狠罵他一頓。
心懷忐忑,公孫行回到紅梅驛館,兩旁的衛士低眉問好的話充耳不聞,一個人落寞地走回自己的房間,彷彿一個等待裁決的犯人。
第二天一天驛館內安靜的沒有人氣,所有人都默默不語,彷彿大難將至一般,誰能想到三戰之前他們還趾高氣揚,帶著一股天下都必須向自己低頭銳氣。
入夜,九曜城一片靜謐,一道灼目的光華點亮墨藍的夜空,最終停在九曜城的上空,如同一顆璀璨的星辰。
與此同時,一朵灰色的雲彩從城北的一處舊屋升起,飄忽幾下來到天空中,和那點“星辰”交匯於一處。雖然星辰光芒耀眼,卻沒有聲響,所以看到的人也只會認為那真的是一顆星而已,只有幾隻陰溝中覓食的老鼠警惕地搖動著腦袋。
雲端之上,一個鶴髮童顏的道士睥睨這腳下這方城池,眼中有種渾濁不清的情感,在他身旁有一顆拳頭大的珠子,內部光華四射,放出幽幽的冷光。在他對面出現了一位臉色蒼白的道人,額頭有一條明顯的紅線,正是天痕。
道人率先說話:“晨星道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
鶴髮童顏的老者笑道:“天痕道友客氣了。我此次前來沒有知會,你不會把我扯去見柳一生。”
天痕臉部表情略微抽動,彷彿在笑,可格外不自然,“兩國又不在戰爭之中,當然不會這樣做。不過你這次來是為了擂臺嗎?”
晨星子無奈地點頭道:“銀沙那位太子,也就是小徒接連葬送了三名國師,銀沙之君終於坐不住了,央求我來解救他的兒子,老夫原本不願參與這些俗事,無奈拿人手短,銀沙對於我太虛宮青洲一脈支援甚多,無以為報啊。”
“道友對那些引雷木的籽粒可還滿意嗎?”晨星子在大訴苦水之後突然甩出這樣一句話。
“道兄是再怨我還沒出手嗎?”天痕面無表情說道,對於他來說,這樣說話反倒自然一些。
晨星子連忙搖頭道:“不敢。只不過我想看看龍川的情形。到底那陳雲生是哪方神聖居然能夠讓我徒兒吃這麼大的虧。”
天痕“哼”了一聲,道:“那個陳雲生是天玄門的後人,僅此而已。”
晨星子臉上露出一抹不自然的神色,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天痕冷冷笑道:“道兄莫非怕了?天玄門早就是一灘腐朽之物,怕他作甚。”
晨星子看著滿天的星斗悠然說道:“當年我和他們曾有幾分香火情,雖然天玄門沒落,我終不願與他們相向,可是現在已經到了覆水難收的境地,只能裝傻充愣一直走下去了。”
天痕臉上露出猙獰的神色,道:“天玄門現在還在外面走動的只有老七飛雲子,那廝雖然難纏,不過我有信心拿下他。其他不過爾爾之輩,就算扯破臉皮,憑藉你太虛宮在當下的地位,也沒人敢對你說三道四。”
就在此時,一朵金悄然蓮綻放在兩人身旁,一箇中正平和的聲音彷彿從空氣中突然冒出來似的,“飛雲子留給我,其他人你們隨便。”
天痕臉上肌肉抖了兩下,陰陽怪氣地說道:“這是什麼好東西嗎?你若想要,就留給你。”
晨星子急忙轉過身來,一臉恭敬地說道:“原來是紅拂大師駕到,沒想到老夫居然有這麼大的面子。”
紅拂冷眼說道:“我身為金沙國師,自然要守衛這一方生靈,貿然有一股絕大的靈壓襲來,不能不察。你遠道而來,並非敘舊?”
晨星子尷尬地說道:“當然不是,我來尋徒兒,他就在紅梅驛之中。這就走,這就走。”
沒等他先走,天痕甩了一下道袍,率先化作一團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