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月回神想到那藥還沒交給納蘭世德呢,必須留下。
'恩。'
'那更好,我們待會一道去客房'
酒席桌前相談甚歡,幻月卻一直注視著那已換上紅袍的乘龍快婿,心口似乎有點堵的悶慌,想要一探究竟,卻又被邊上人拉回灌酒,奈何不得,平日裡酒量本就不好的幻月,此刻已暈頭倒向,一時連詢問的心思也沒了只想找個僻靜處休息。
然而卻不知,對方也在微妙的注視著他。
暮懸天看到幻月還是驚訝的,因為昨日剛分開,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眼看幻月晃著腦袋一步步踱向後院,想到他會跑來這處,還真會瞎湊熱鬧。
幻月喜靜,看到後院都吵吵嚷嚷也都塞滿了人,實在忍無可忍的飛身向莊外的一條清水河邊躍去,夜晚湖邊有點暗,但卻清淨。他倚在粗木枝上,從腰間摸出笛子吹奏起來,雖許久不用,但笛聲依舊幽婉動人,空靈般的迴音在林間久久餘蕩,可見曲藝非常精湛。因為衣物隨身帶著,所以今夜他也不打算回莊了。
昨日懸天還那般調侃,心裡在意的很,今日他卻偽裝身份和別人成親,一時氣血凝塞,雖然不能十分肯定是本人,但。。。想的頭更加脹痛,口乾舌燥,摸摸包裡只有那一壺藥。
'到底是什麼東西,如果不是毒藥就是補藥。'
本就醉了,看著這滿壺子很有分量,下山後第一次沾酒,就上癮了,他擰開塞子,晃了晃,嗅了嗅。似乎是藥酒,絕對不會是毒藥,這點他還是十分有信心肯定的。
'切,好東西給那老頭喝了,白糟蹋,還將懸天招了去做女婿'
他盯著那壺子,黑色瓷紋精緻的很,猶豫了片刻,咕嚕嚕的套著嘴巴灌了下去。過了好久也沒發現有什麼感覺,也不像大補湯啊。
也就在片刻功夫,河對面有群人熙熙攘攘的過來了,馬蹄聲斷斷續續。幻月收起竹笛,藉著月色躲在暗中觀察。
這幾人是那孟振生的手下,不知在此聚集有什麼事。
其中一個帶頭的冷麵青年沉聲道 '閣主說了,人多容易打草驚蛇,我們只需在此等候接應就是。' 似乎在策劃什麼陰謀。
儘量壓低氣息,不出半刻,忽然遠處莊內噴出滾滾黑煙,紅色火苗滔天,幻月心裡咯噔一下,驚覺出事,但又進退兩難,不敢飛身前往,想了想今夜人多,應該會很快撲滅,只不過不知發生了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 章
一匹白毛銀鬃眼熟的馬從遠處模糊的道上逐漸清晰的靠近駛來。沒注意到馬上人,但是那人剛開口說話,幻月顯然驚愕了。這是暮懸天的聲音?顯然之前懸天的偽裝連聲音都處理的很好,此時似乎已卸下面具。
幻月急不可耐想要翻身下樹,但是轉念一想又後怕,如果他們密謀壞事,發現自己在偷聽,肯定會殺人滅口。就算和暮懸天有過一面之緣,那也不能保證安全。所以他更是大氣不敢出。
暮懸天剛下馬,已發覺近處樹上有人,他比劃了個安靜的手勢,靜靜地巡視了周圍一圈樹木,突然勾唇一笑,往那藏身暗處快而輕靈的落到那幻月身後。
可憐的幻月還捂著口鼻縮在一角。絲毫未察覺身後有人。
直到懸天輕輕拍著他肩頭,他“啊”的一聲鬼叫著跌下去,還好懸天眼疾手快,將他撈進懷裡,兩人都有驚無險的落地,保持著一種尷尬的姿勢。
'閣主!'
周圍人驚呼'這是誰!'
幻月看著眼前藍衣青年,是暮懸天那脫俗邪氣的面孔,驚覺臂彎的溫暖,慌張的掙脫懷抱。
'我本無意在此叨擾休息 ,沒有刻意偷聽'幻月這句沒刻意,連傻子都覺得,這句話是多麼不誠實,懸天身上穿的是白日裡孟振生的衣服,白馬藍衣,除了不是同一張臉,但是絲毫無疑,他就是孟振生,也是暮懸天。
暮懸天眼睛微眯深不見底,看著眼前有點發抖的人。
'都稱兄道弟了,何必這麼拘束'
幻月是害怕的,聽到這樣說,明顯鬆了口氣。
'閣主,此地不宜久留'
之前的冷麵青年,名叫郝十三,是懸天的忠實侍衛,看到遠處莊內漸漸熄滅的火勢,催促道。
'這小子,閣主打算怎麼處理?'
'一併帶走'
懸天夾起剛松下口氣的幻月飛身上馬,疾馳向南面去。'哎?'幻月還沒搞清狀況又氣血上湧,何況像個麻袋樣橫架在馬背上,受壓胃部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