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朝傳風使使眼色。
“師傅走吧。”傳風拉過司徒輝。
“我又沒說要去。”司徒輝彆扭道。
“那算我求了你,我四個人請您一個人還不成嗎,走吧。”傳風邊拉邊拽著人出了屋子。
“我還沒說完呢吃什麼飯。”
“那到了酒席上再慢慢說。”
“我不喝酒。”
“行,那吃菜。”
……
看著師徒倆拉拉扯扯的走了,月人朝展翔就是一跪。
“你這是做什麼?!”展翔伸手拉住月人。
“我這一生,從來沒有人為我說過什麼好話。大人昨天,今天,為我說盡好話,月人不知道怎麼謝你。”
“不要謝我。您好好珍惜傳風這份情就是。司徒前輩年事已高,看著脾氣也是服軟的。你們以後該堅持堅持,其他方面多順著點就是。”
“是。”
“月人,你也別待著了。快走吧。”芸生跟月人說道,走過去抱起展翔。
三個人這就出了門。
一蘭居這頓飯菜,總之在芸生和傳風的打哈哈中,司徒輝最好面子,高帽子被戴了一頂又一頂。氣也稍微順過來了些。於月人自己再怎麼看不順眼,但有這麼多人幫著他,這些人背後又有老一輩的在,自己還真不好處處針對。那就走著瞧吧,看你能撐到幾時。
一蘭居,客房。
傳風扶司徒輝坐下,房中只有他們師徒二人。
“師傅喝茶。”傳風為司徒輝倒水。
“你交的這幫朋友可真厲害!”司徒輝接過茶喝了一口。
“白展兩家都沒有等閒之輩。”傳風實事求是地說道。
“這一年多他對你好嗎?”司徒輝放下茶杯問。
“好。”傳風點點頭。
“真不知你看上他什麼。”
“我就是喜歡他。他處處為我,能豁出命去地幫我。師傅,您就稍微容容我們吧。”傳風真心道。
“你以後會被江湖上人恥笑的,你知道嗎?開封府的人現在不計較,以後流言蜚語多了,也會受不了的。”司徒輝語重心長道。
“公孫先生已經跟我說了,他們既然讓我留任開封,就不會過問在意我的私事。”傳風拉了下司徒輝的手:“師傅,您讓我放棄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去娶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這樣人生真的會開心嗎?”司徒輝看了看傳風,他就是因為不想過這樣的人生,才寧願不娶。
“那你準備你們厲家斷後嗎?”
“厲家的族人不止我一個。我想……我和月人以後會收養一兩個孩子,教育成人。也算有人為我們養老送終。況且人不獨親其親不獨子其子,不是嗎?”傳風笑笑。
“你倒還真想的開。”司徒輝撇了他一眼。
“師傅,我有件事想問你。”傳風正色道。
“你說。”
“您認識呂莫源嗎?”傳風問。
“呂莫源?”司徒輝想了想,“不認識,怎麼了?”
“他是天柱山的總管,是他給展大人下的毒。”傳風道。
“哦?”司徒輝看向傳風。
“您不認識他,可是他好像認識您,還認識三爺爺。”
“有這種事?”司徒輝有些意外,什麼時候他認識這種下毒害人的兇手了。
“您再想想。”
“呂……莫……源……”司徒輝輕聲念道。自己從年輕到現在,走江湖走鏢那麼多年,託鏢的客人也有成百上千,要記起一個名字還真不容易,而且這名兒還真沒印象。
“他說,託我帶句話給三爺爺。”
“什麼?”
“說他對不起師門。”
“師門?”司徒輝臉色有點變了。師門……“那呂莫源幾歲?”
“六十五六的樣子。”
六十五六……柯古的師門是朗月,同門是清風。
“那人輕功極好,據說來無影去無蹤,只如一陣清風拂面。”
“呂莫源……下毒……輕功……師門……那不成是他?!”司徒輝一拍桌子。
“誰?!師傅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他。”司徒輝一擺手。要說別人他還信,呂泉的性子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清風朗月的門規甚嚴,柯古還在世呢,呂泉要這麼做了不怕被清理門戶嗎。
“可是就是他啊,不過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