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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番話說得目瞪口呆,跟了楊醫師好幾天了,第一次聽他對我說這麼多的話,卻誇得我很不好意思,我這“醫者父母心”算是白學了,我搬椅子這事,根本與患者半點關係沒有啊,而且我也不相信會有哪個患者敢掛我這個二把刀的實習醫生的號,那得多拿生命開玩笑啊。

我滿面羞愧地斜眼去瞄大叔,卻見他笑得柳暗花明,完全拋棄了剛才那陣子的低落,眯起的鳳眼匯出清朗的光掃過我,又快速地斂了回去。

這一上午,我依然扮演著跟班與打雜的角色,跟在楊醫師的身旁忙前忙後,完成積攢經驗、開拓視野、把學過的知識與實踐相結合的每個實習醫生必須經過的過程,偶爾見沒有人的時候,偷摸大叔一把吃點豆腐,填補我總是易餓的胃。

熬到中午吃飯的點兒,我一改上午會診查病房時的垂頭喪氣樣,紮了雞血一樣的興奮,又拿出早上追趕公交車的勁頭,撒腿就往食堂奔去,追不上我的步伐的柳兮婉望著我的背景哀嚎著,“蘇幻童,你個吃貨,要是有肉,給我帶一份!”

靠,她不吃貨,怎麼還急著要肉呢!

而且,我啟止要給她帶一份,我這身兼多少人的胃的職責啊,不但要管我和大叔的,還要完成我媽交給我的溜鬚拍馬的任務,——給楊醫生打一份,你說我這實習醫生做得容易嗎?

“大叔,你想吃什麼?”透過我長期練就出的趕公交車的功夫,我終於搶到了隊伍頭第三的位置。

我踮著腳,抻著脖子,越過前兩個腦袋努力地往視窗後面那一排新出鍋的飯菜處扒眼。

你說我前面的那個人怎麼就那麼高,這是醫院,又不是藍球隊、排球隊,這身高在這不就是委屈了嗎?我要是他,我早就充醫從體了,嘻嘻,最好他能立刻有這個覺悟,那我就可以穩升一位了,更提前一步地打到飯了。

我正從這兒心猿意馬,卻聽大叔說:“我想吃龍蝦。”

“啊?”我脫口一個驚叫,前邊那位運動員一樣身材的人反射般地回過頭來看我。

“你沒踩到我的腳,不用和我說對不起!”我看也沒看那人,先開口把他敷衍掉,然後專心地扭頭看著一旁惹我丟醜卻還裝無辜地大叔,面容抽搐地小聲說:“龍蝦的沒有,龍鬚菜的可以考慮。”

作者有話要說:一週新的開始,收藏依然慘淡

追男

來醫院的這一個多星期裡,我總是這麼積極的奔向食堂,並不真的是為了可以搶先打到飯菜,我更多的還是想打完飯後搶先一個位置,最好是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這樣就可以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偷偷地先喂大叔吃東西了。

這次也是一樣,我打了兩種菜質柔軟的主菜,要了一個雞蛋湯。

大叔苦熬了九個年頭,這才半個多月,他一時半會兒是恢復不過來的,所以我在這方面還是選擇清淡無刺激性的為主的。

順便把給楊醫師打的飯菜倒進保溫飯盒裡,沒辦法,急診室裡有名望且是成手的外科大夫急缺,楊醫師很少能正點吃上午飯,自我跟了他的班後,這個光榮的任務我便毫無怨言地接手了,又給柳兮婉那個饞蟲打了一份回鍋肉。

就這道菜是我們醫院食堂最拿手的一個了,要是趕不上前十幾位,這菜基本也就打不到,鄙人不才每次不只是前十幾位裡的一位,且每次都是前三。

“大叔,先喝口湯壓壓胃裡的涼氣!”

幸好我的腿快,我坐的這個角落周圍還沒有人,先後湧進的人流也都是匯聚到打飯的十幾個飯口裡,暫時不會有人注意到我和大叔這裡的互動的。

“幻兒,你覺得我還有胃嗎?”他吞下了我遞過去的湯,卻還是有些自嘲地笑著說:“也只有你還會處處把我當個人吧!”

“胡說什麼,人也好鬼也好,你都是你了,嚐嚐這個扒茄條,味道不錯!”

不容他再妄自菲薄,我夾了茄條遞了過去,就著一匙米飯讓他吃下。

也不知大叔是做鬼的原因,還是以前的胃口就不好,每餐吃的都很少,小半碗飯,幾口菜,再喂他他就搖頭不肯吃了,我也只得採取曲線救國的政策,隨身帶著幾包零食,定時往他嘴裡塞上幾個,當然,我自己也得跟著吃上幾個,要不他又會紅了臉的。

可今天他突然說了他想吃龍蝦後,我便不得不陷入另一種思想糾結中了。

吃得少或許不是胃口不好而是這些東西他不愛吃吧。

這種北方的家常便飯,他一個南方人,還是一個曾頂級奢華、吃過全世界各種美味的人,應該是吃不慣的,或是難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