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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以至於並不知道土司叫他的女兒出來陪客。

忽聽得一陣環佩叮噹之聲,一個藏族少女,戴著滿身飾物,穿著一件湖水色的長袍,上身披了件藍絨衣,腰問還纏了一縷輕紗,打扮得華貴極了,像盛開的夏日玫瑰,可不知怎的,卻總是令人覺得有一股庸俗的味道。

土司的女兒臉上堆著笑容,腰肢軟擺,一步步的朝著陳天宇走來,陳天宇吃了一驚,那上司的女兒走到陳天宇面前,腰肢一彎,嘻嘻一笑,忽道:“你的鞋帶松啦!”雙手摸著他的牛皮統鞋,就替他結鞋帶。這舉動大出陳天宇意外,竟弄不清楚她什麼,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做才好。那土司的女兒替陳天宇結好鞋帶笑嘻嘻的站了起來,臉上現出了一圈紅暈,忸怩作態,把頭別過一邊,避開和陳天宇的目光相碰,陳天宇怔了一徵,只見父親臉上露出了一種奇特的表情,象是非常焦急,又象是有些歡喜,那土司哈哈大笑,叫道,“乾杯,從此咱們是一家人啦!”

陳天宇猛然一醒,不覺大驚失色,原來是西藏的風俗,少女替男子給鞋帶,就是表示求婚的意思,若然那男子不加拒絕,這親事就算結成了。原來這上司的女兒,平日喜歡在草原上騎馬射箭,見過陳天宇幾面,陳天宇可沒留意她。土司的女兒長大了,應該是結婚的時候了,可是周圍沒有適合的男子。土司的女兒早就愛上了陳天宇的英俊,所以這次土司之宴,其實就是定親之宴。

土司舉起了一支高腳酒杯,對陳定基道,“這頭親事我滿意極啦,親家,咱們幹了此杯!”陳定基搓著雙手不知所措。陳天宇忽道:“不,我不滿意!”土司勃然作色,喝道:”什麼,我土司的女兒,你不滿意!”土司的女兒嚶然哭出聲來。

陳定基急道:“小兒年幼無知,鹵莽失體,土司休怪。”土司哈哈大笑,道“:這才象句話,小夥子,快與你未婚妻子幹了此杯。”土司的女兒破涕為笑,將斟滿酒的酒杯遞到陳天宇面前,陳天宇手足無措。花園外一片喳譁,忽然一人披頭散髮,衝了進來,大聲叫道:“不好了,陳大人,禍事!禍事!”陳定基道:“有話慢說,什麼禍事?”那人道:“衙門被強盜放火燒了,死傷了許多許多人。”倉琅一聲,陳定基酒杯落地,只見陳天宇己像旋風一般撲下亭子,搶了一匹快馬,如飛出門。

土司大笑道:“這些強盜,也值得大驚小怪,汪合涅巴,替我點一百名兵卒前往,把強盜都捉回來,哈,親家本布,你有了我這個靠山,什麼都不用害怕!”陳定基心急如焚,好容易等土司把話說完,也急忙奔下亭子,跨上坐騎,急急帶護衛奔回。背後土司仍在哈哈大笑,高聲說道:”親家本布,這裡酒席未散,捉了強盜,立刻帶你的兒子回來!”

且說是陳天宇疾馬奔回,未到宣慰使衙門,已見一片火光,幸喜天色甚好,並不颳風,火勢尚未大盛,陳天宇急急下馬,但聽得一片呻吟之聲,強盜已不見了。

陳天宇脫下大衣,遮頭揮舞,避開火舌,奔人衙中,只見屍橫遍地,再定睛看時,地上並無血流,竟像是給人用重手法震死人,有些未死的,在地下輾轉呻吟,慘不忍睹,陳天宇大為吃驚,高聲叫道:“蕭先主,蕭先生!”亂屍堆中忽聽得有人應道:“蕭先生和強盜都走啦!”陳天宇急急從屍堆中將說話那人抓出,正是江南,陳天宇道:“呀,謝謝天,你還未死。”江南吐吐舌頭:“那兩個強盜也以為我死死了,哈,其實我是裝死騙過他門,若不是詐死,我就不能生啦!”在險死還生的危難之中,江南多嘴的脾氣仍是未改。陳天宇急忙把他拖出衙門,道:“這是怎麼回事:現在你說吧。”

江南道:“你們去了不久,那兩個強盜就來啦!就是那兩個賣唱的漢人,其中有一個就是昨天用箭射你的,你記不記得?”陳天宇道:“我記得!。你訣說下去。”江南道:“那兩個強盜,一個拿著會噴火的筒子,火光射到那裡,那裡就燒起來,少爺,你見過這種怪東西嗎?”陳天宇急道:”未見過、快說下去,不要多說閒話。”江南道:“另一個強盜提著一把大弓,快極啦,一碰到咱們護衛的兵士,就是那麼迎頭一下,只是那麼一下,兵士們就哼也不哼躺下了,我不等他打我,就先躺下去佯死。呵,這時候蕭先生出未了,我躺在地上偷偷看他,可全不像平日的樣子,腰板也挺真啦,鼓著一雙眼睛,又大又圓,大聲叫道,“蕭某在此,與這裡的主人無關,咱們到後山去一決死生,今日總能如你們所願,了這十年公案”

後面僵頭大起,馬聲嘶鳴,陳定基的衛士和土司的兵全趕來了。陳天宇道:“我到後山去找先生、只准你說給老爺一個人知道!”立刻上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