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服侍好江暉,因為江暉是他很重要的客人,將帶來在美國的一大筆投資資金。至於江暉是怎麼找上他的,他心裡對此也存在一些疑惑,雖然江暉是一個行業內的老闆介紹給他的。
他需要提防的是,一,這個人是不是真有資金來路,是不是個騙子,二是自己能否成功說服對方進行投資。
幾天下來的調查,一,表明,江暉是美國一富裕華人家族江家的二少,有錢是不假了的。而且江家在美國一直有做飲食行業的生意,有可能想在日益興旺的中國大陸市場開啟一條路,選中了他們天下第一飯莊不是不可能。二,經過這幾天的試探表明,江暉似是有這個合作意向,不是他一人在唱一腔情願的獨角戲。不管江暉出於什麼目的想和他們合作,都足以讓他血液沸騰。
“說一說你們對面那家【畫餅充飢】吧,聽說也是有美國一家華人投資商投資。”江暉在喝完一口廖舒雅衝的茶,眉頭一揚,道。
提到最可怕的對手,蔓蔓和溫世軒所在的【畫餅充飢】,廖明是又恨又懼,巴不得一把火把對方燒了,卻奈何對方不得。上次他製造的腐肉事件,幸好他溜得快,一早找好了由他人去做這事,自己只是隔岸觀火,不然,被對方反咬一口時要去吃牢房了。
蔓蔓,溫世軒,
還有個來歷不清卻很厲害的範慎原!
江暉問起這事,該不會是對【畫餅充飢】有了興趣吧。廖明再小心不過地笑哈哈地進行解釋:“這個人應該是在美國本土都不知名的小輩,我讓人到美國調查過,根本沒有人聽說過他的姓名。完全不能和江家對比。”
聽到這一說,江暉更來了興趣,問:“有這人的資料嗎?比如照片之類,我看看,是不是真是無名鼠輩。”
為了博得金主的好感,廖明當即從抽屜裡抽出範慎原的資料,檔案上面粘附了範慎原的近身照。
江暉一看,挺直了腰背,一抹盎然的興趣繼而立馬從眼裡閃現出來。
廖明讓人去美國查範慎原,以範慎原這個名字,肯定查不到訊息。範慎原在美國並不是叫這個名字。但沒有想到,這個江家的死對頭,竟然是偷偷跑到了中國大陸投資。
“江先生,你對這人有印象?”看到他出乎尋常的反應,廖明不免驚詫,焦躁。
“不,不認得。”江暉輕輕鬆鬆地將資料推回給了廖明。
笑,在他陰暗並且泛出了腥紅血光的嘴角凝聚,活像是嚐到了某種美味一般。
屬於他的獵物,他不喜歡被其他人攪合了他獵取獵物並且品嚐的享受過程。
範慎原在這,足以說明了,他剛進飯莊時背後那兩道想把他殺了的視線,不是他的錯覺,而是真有其人。
想到逃逸了這麼久的獵物回到了自己手裡,他心裡怎麼會不高興。
廖明與廖舒雅,於是對這位尊貴的客人此刻表現出的愉悅,產生了一種匪夷所思的感覺。
……
“淑霞,有什麼事記得聯絡我。”送她進部隊大院前,範慎原再三囑咐,眼眸裡有掛不住的憂心忡忡。
範淑霞點了點頭,離開他。
她知道她這個病,看什麼醫生都不會好的,除非那個男人死了,她和她的家人才能得到徹底的解脫。
可是怎麼讓那個男人死?她總不能親手去殺了他然後自己同樣被槍斃。
可怕的黑暗,籠罩在她頭頂,幾乎困擾了她一夜。
白天起來時,她戴著一對黑熊貓眼,要去新單位裡報道。雖然今天是週六,但是,聽聞和她一塊歸國的領導並沒有在節假日休息,而是回來後積極投入佈置工作,召開相關內部會議。
穿上軍裝,綠色的象徵神聖不可侵犯的解放軍戰士嚴威,讓她似乎有了些底氣和信心。
像她和範慎原說過,她在部隊裡訓練過槍械和散打的,若真是遇上那個混蛋,面對面,不至於束手就擒。
她一個人走出部隊大院,選擇了乘坐公交車。時間還早,她習慣了提早出發,大清晨的五六點,又是暑假的週末,沒有孩子上學,極少大人要上班,大街上,幾乎沒有什麼人行走。夏季的陽光出的早,懶洋洋的,曬在人的身上。
一輛銀灰色蘭博基尼,在她出大院後一直尾隨。她本是沒有在意,在走離了大院哨崗一段距離後,車子忽然加速。在她猝不及防的情況下,追上了她。
嘭,開啟的車門擋在了她的前腳。
她往後退,如勇退的急流,仍沒有能防住他從車裡迅速出來並對著她擺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