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打完電話回來,看見君爺站在小病人床邊,一動不動的,那種眼神,好像是在懷念著什麼。
“陸科。”趙文生喚道,“太晚了,我讓護長給我們叫了飯盒,吃完再回去吧。”
君爺心不在焉地嗯了聲,過了一刻,才挪了腳步。
趙文生跟在他後面,望了下那張小病床。上面躺著的那小女嬰,臉蛋瘦巴巴的,全身插滿管子,但是,他清楚,今天這場手術過後,只要護理的好,病人不發生感染,這個女嬰的命,是被君爺今天精湛的醫術給救了。
要知道,之前這個小女嬰是被判了死刑,父母把她送到哪裡,都沒有專家願意給她動手術,哪怕是送到國外。君爺願意冒這個險,出這個臉,都令人詫異,值得推敲。
在手術的過程中,趙文生作為助手站在君爺的對面,一直能感覺到主刀醫生那種起伏的複雜的情感,貫穿於手術始終。
今晚加班的醫務人員,都在一個辦公室裡吃盒飯。
君爺拿到自己的飯盒時問:“姚科回去了嗎?”
把飯盒遞到君爺面前的徐美琳,聽到他這問話,心裡一跳,盡力保持住冷靜,答:“姚科他下午處理完一個肺出血的病人,就回去了,說是有點累。”
給病人搶救動手術,比十公里越野跑都要艱辛,一場下來,疲倦度是普通人難以想象的。
做了七八個鐘頭的手術出來,君爺其實也挺累,但是,正因為今天他救的這個病人很特殊,令他很想回家,想馬上回家,見一個人。
這一想,他把飯盒推開,給了另一個同事,起身拿起外套,囑咐趙文生:“你今晚看著,我先回去了。”
“好。”趙文生立馬與其他人一塊站起來,答應。
君爺開著車回到家,進到家裡,見只有自己父親母親在,方是記起自己是加班晚了回家,家裡人早吃完晚飯了。妹妹應該是回自己屋裡了。
“陸君,吃飯了嗎?”陸夫人看他是這時候回來,捉摸著他是沒有吃。
“隨便弄點。”君爺說,讓母親不用麻煩,接著,是著急轉過身,看這動向,是要去往對面屋裡。
陸夫人見到,喊他:“陸君,都不在呢。”
剎住腳,回身,一抹訝異的疑問掠過墨瞳:“都不在?”
雖不知道兒子要找女兒又是什麼事,生怕兒子是要找女兒吵架,陸夫人倒是慶幸女兒不在家,笑笑答:“囡囡,她說近來在家裡閒得慌,要到初夏那裡住兩天。剛好,阿衍這兩天說是要在部隊加班不在家。”
他一路趕回家,就是為了見她。她卻不在。
一臉的沮喪。
陸司令看了他這樣子,都若有所思的,朗笑:“怎麼?找囡囡什麼事?”
不過是想告訴她,告訴她,他現在很厲害了,逞逞哥的威風。
當然,這些話,真是見到她的面,也說不出口。
頭對老爸搖一搖。
陸夫人將加熱好的飯菜給他端了出來。
君爺坐在客廳裡,簡單地享用晚餐。邊吃,因為見不上面,還是心裡有些不甘,怨道:“她都那麼大的肚子了,整天跑來跑去。”
陸夫人知道他心思,笑道:“別這麼說囡囡,她近來已經是很乖了,大門不邁。不過是初夏被你禁足了,一樣在家裡也閒得慌。她們兩個孕婦,有共同語言,一塊住兩天,有什麼不好?”
母親都這麼說了,君爺閉住口。
飯吃到一半,姚子寶從樓上奉母親命令,帶了東西下樓給陸夫人。
君爺見到他,隨口問一句:“你哥說今天回來不舒服,現在怎麼樣了?”
姚子寶一剎那沒有反應過來:“我哥不舒服?”等接到君爺疑惑的冰冷的目光,打了個哆嗦醒了,道:“是的,我哥今天回來是有點不舒服,現在吃完飯,休息去了。”
見這小子扶著眼映象是鬼鬼祟祟的模樣,君爺一皺眉,想著這姚爺是怎麼回事時,屋外樓梯有人上樓的腳步聲響,停在了對面屋門前。
陸夫人想看是誰要開啟她女兒的屋門,拉開門開啟樓梯道的燈,一看,是杜宇,問:“怎麼回事?”
杜宇一邊忙著拿蔓蔓給的家鑰匙開門,一邊說:“蔓蔓她在我那裡住,發現少帶了兩件衣服,讓我過來取。”
聽是這樣說法,陸夫人沒有懷疑。
可已經積累了滿腹子疑問的君爺,是立即擱了碗筷,站起來走了過去。
杜宇看著他尾隨自己進了屋子,又不好遣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