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歲的年紀,高中校園的男生女生,或乖巧,或叛逆,或安靜,或張揚。正值少年的邢克壘,就是張揚、叛逆的混合體。
身處重點高中,如果他拿出十分之一的心思用在學習上,也不至於動不動就挨邢校豐的揍。同一學校初中部的邢克瑤刻苦學習時,身為哥哥的邢克壘正在操場上渾汗如雨的打球。當然,除了打球外,他還打架。
與沈嘉凝的相識,正緣自於一場群架。事隔多年,已經忘了是什麼緣因引發了那次群架。總之,邢克壘和幾個要好的兄弟在力量懸殊的情況下把人多勢眾的對方打得挺慘。
正當邢克壘衝過去準備狠揍一頓對方叫陸江飛的男生時,卻見他退出戰鬥,衝過馬路和一個長髮飄揚的女生拉扯起來。
邢克壘看著陸江飛的背影,沒好氣:“能不能有點敬業精神,打架還是泡妞啊!”話音未落,分神的他冷不防被人踢了一腳。
邢克壘火起,罵道:“敢偷襲小爺,看我打得你媽認不出你!”邊抬腿踹回去。
那一架不知怎麼就打到了校長那裡,在部隊身居要職的邢校豐都被請到了學校。
校長辦公室裡,軍裝在身的邢校豐當眾踢了毫髮無傷的兒子一腳。
校長見狀起身攔住:“老邢你這是幹什麼,請你來不是讓你動武的。”
邢校豐狠瞪了兒子一眼:“竟給老子抹黑!”轉而向校長道歉:“不好意思陳校長,給你添麻煩了,回頭我好好教訓這小兔崽子。怎麼,是不是給對方打壞了?”
陳校長扶扶眼鏡看著邢校豐肩膀上閃亮的軍銜,像政委做思想工作一樣絮絮地說了一車話,不止邢克壘快聽得睡著了,急脾氣的邢校豐都控制不住想命令他廢話少說了。
離開學校,邢校豐把兒子踢進軍車裡。他罵了一路,結果到了家門口他回身一看,邢克壘那貨四仰八叉地攤在後座睡著了。看著首長火起的樣子,駕駛員都憋不住樂了。
回到家,邢母正拉著一個女孩說話。女孩兒背對著門坐著,邢克壘只捕捉到她柔順的長髮和看似文靜的側臉。坐在女孩兒不遠處的男子,四十多歲的年紀,衣著樸素,相貌平常。
見到老戰友,邢校豐迎過去:“讓你久等了老沈,對不住啊。”
早已退伍的沈正起身開玩笑,“首長忙,做屬下的必然要體諒。”
邢校豐聞言朗聲笑,與沈正重重地握了握手,隨後沈嘉凝有禮地和邢校豐問好,又在邢母的介紹下對邢克壘笑了笑。
竟然是她?那個和混混一樣的陸江飛拉拉扯扯的女孩子。目光觸及沈嘉凝清雋的面孔,邢克壘皺起眉來。
初次見面,他對她的印象分,不及格。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邢少和沈嘉凝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某雨從構思時就在考慮,要如何寫才附合老邢的性格。於是最終,就有了這番坦白。
不過怎麼說呢,與其說坦白,某雨森森地趕腳:邢少是在備案呀,有木有?
今天哈爾濱又下雪了,不宜出門的日子只好在家碼字了,親們看文愉快哦。
邢少叉腰:“誰霸王潛水,小爺打你得你媽都認不出你!(╰_╯)”
城池營壘29
沈正之所以來拜訪邢校豐,是因為沈嘉凝轉到邢克壘所在的學校。所以第二天上課,掐著點進教室的邢克壘就看見沈嘉凝坐在他斜前方的位置上。
十四年前,他們是同班同學。
沈嘉凝的外表屬於那種小家碧玉型的,骨子裡卻是那種極為冷默的女生。或許是前一天她也看見了打群架的邢克壘,對他並無好感。所以成為同學後的兩人的相處依然如陌生人。
學生時代,像邢克壘這種運動型的男生是非常招女生喜歡的。別看現在他逗起米佧很是手到擒來,但他卻是比較晚熟的。雖然那時偶爾也因為女生給他寫情書而沾沾自喜過,可在校期間倒是沒有交過女朋友。
沈嘉凝的出現,並沒有像許多言情小說裡描寫的那樣,激起邢克壘的所謂征服欲。雖說是父親戰友的女兒,在他看來,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尤其還是個早戀的女生,他很不感冒。
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一年,高二下學期期末考試結果出來的那天,連書包都懶得背的邢克壘把班主任要求家長簽字的試卷揣在褲兜裡,猜測著老爹看到分數後是該揍他呢揍他呢還是揍他呢,邊意態慵懶地抄近路往家走。
經過一條背街,他再次碰見陸江飛和沈嘉凝。從兩人站立的姿勢來看,他判斷不出是陸江飛拽沈嘉凝的手,還是他們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