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時,女孩卻因為太累而沉沉睡去。他望著身下半抬頭的物事,不由苦笑,認命的起身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澡,大冬天的還真是鍛鍊身體啊。
從浴室出來,卻聽見細細的哭聲。急步走到床前,發現睡夢中的女孩正緊鎖著眉頭,閉著的眼睛裡不停的流下眼淚,嘴裡一直喃喃:“不,我不要去醫院,我沒病……我沒病……我沒病。”顯然是在夢魘。
許暮遠連人帶被子的把魚沫摟進懷裡,隔著被子輕拍著安撫道:“你沒病,魚沫是世界上最健康的姑娘……魚沫不怕,我在。”
許是得到了安撫,一直夢魘的女孩終於停止了哭泣,又沉沉睡了過去。
而許暮遠卻是保持著那個姿勢在床頭坐了一夜,沒闔過眼睛。
到底,你從前經歷過什麼?
你的失憶跟這有關嗎?
許暮遠一直覺得他和魚沫就這麼走下去挺好,不知道她的過去也沒關係,反正以後的每一天他都會記得很清楚。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該著手查一查了。
養傷的日子
魚沫現在這種身體狀況,許暮遠自是不准她回學校的。自己幫務又頗為繁忙,不能時時陪伴,便吩咐了許菟一有空就上自己家當當保姆,做做看護。許菟對自己這位小嫂子本就喜 歡'炫。書。網'的緊,也樂得放下幫中那些煩心事,跑去照顧她。
說是“照顧”,其實也不盡然。大多時候那小姑娘也只是一個人安安靜靜的開著電腦,逛逛某個社群,或是跟她秋秋上的一個叫“沒時間小姐”的網友聊得歡快。許菟有時看著那小姑娘一個人對著電腦傻樂,手指飛揚的樣子,忍不住好奇的溜到旁邊覷上一眼——滿對話方塊的男男相愛圖,甚或是男男生子圖,看得許菟一頭黑線。心道,想不到小嫂子長得一臉清心寡慾的LOLI相,內心卻腐得如此深沉啊!倒真是叫自己刮目相看呢。
有時,小姑娘看她一個人坐在床上翻那些無聊的時尚雜誌,會對她說:“兔子姐,玩遊戲嗎?”許菟便顛兒顛兒的去許暮遠房裡抱了電腦過來。開了機,然後被自家老大的桌面給驚悚到了。許暮遠的桌面背景圖是一個帶著彩虹色帽子在雪地裡奔跑的女孩,笑彎的眼眉,嘴角有淺淺的笑渦。大概是偷拍的,所以只得個側面。許菟在心裡偷偷取笑了自家老大一番——想不到如此木頭的老大也會做出偷拍之事,偷拍也就算了,還傳到電腦上當桌面,不知小嫂子可有看到過?
想必是沒有了,因為魚沫只是催促許菟快點進遊戲。許菟瞪了眼自家老大的桌面,不由一陣嘆息——嘛都木有,還真是乾淨利落。又看了看桌面上那個雪地裡笑的靜好的女孩,心裡不由生出一個奇 怪{炫;書;網}的念頭——難道老大買個電腦回來,只是為了當相框嗎?
“喂……不帶你們這樣的,倆個老油條欺負我一小新手啊!”
許菟憤憤不平的在只有三人的討論組裡敲道,而另外倆只幾乎是同時敲出一句——“她是我女人,我定然是幫她的。”許菟無言。
後來三人遊戲,變成了四人遊戲,許暮遠也加入了進來。二對一變成了三對一。負了幾千分的許菟無比哀怨的看著對面坐著的那個一起出生入死無數次的師兄,恨恨道:“你……你居然幫外人也不幫我啊?你還是我師兄麼?十年前你在老頭墓前說過的話你還記得嗎?要我提醒嗎?”哪知許暮遠只是淡淡一句——“我自然是幫我女人的。而她又是我女人的女人,也就是魚沫的孃家人,我當然得討好著。”許菟一口血噴在鍵盤上,魚沫瞅著對話方塊,紅了臉龐,沒時間小姐叉腰大笑三聲,敲出一句:“此生甚好,值得託付,我女人就交給你了!”
這樣一面倒的戰況,一直到後來齊楠的加入才有所有改變。
其實三人也沒玩太久,沒時間小姐便說要去打工,退出了遊戲。後又調戲了魚沫一會兒,方才下線。許菟看著魚沫咬著唇,跺了跺腳,好像很氣惱的樣子,正打算去安慰下,卻見她又笑出聲來。許菟感慨,到底是小姑娘一個,不論在外人面前如何冷淡,不愛說話,也不常笑,朋友面前卻完全換了個樣子。
也不知為何,小小年紀防備之心卻如此之重。自己現在能這樣和她面對面玩著很幼稚的遊戲,晚上能肩挨肩的說著悄悄話,也著實不易。
而對於許暮遠來說呢,照顧魚沫之事,他也不想總假手他人。每天都要看著別人的手在自己女人的腿上摸來摸去,即使是個女人,也還是有點不爽呢。尤其許菟又是個喜 歡'炫。書。網'嘴上佔佔便宜的貨,每每幫魚沫換藥時,總忍不住要調笑她兩句,惹得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