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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下里兒。

秦孝言在上桌裡敬了一會子酒,不知那丫頭如何手腳不穩,將他撞了,滿杯子酒水登時灑了,濺得一旁兒坐的五姨娘潘氏滿裙子。

“趕巧吃完了,老爺慢用,我先回房裡換了衣服,怪涼的。”潘氏並沒生氣,嚇得那丫頭一陣子哆嗦,退了下去。

秦孝言只說,姨娘莫怪,怨自個只顧說話兒,沒多留心。

潘氏笑起來,一副吊稍柳葉眉,長相極是柔弱嬌懿的,將帕子一擰道,“都是一家子人,小事客氣作甚?”秦老爺揮手同意,她便撫了裙襬,嫋娜地退了席。

這桌上,秦婉蓉還在為那戲子置氣,又聽如蔓說喜歡那憐惜唱腔,又要點戲,便不大願意,五姨娘在一旁略打了招呼,說了幾句客氣話兒,徑自走下了迴廊,繞過水閣不見了影兒。

她路過時,身上那甜膩的蘭花兒香氣,如蔓聞得真切,又見她花容月貌,雖是姨娘身份,年歲卻不大。

秦孝言敬完了酒,朝遠處瞧了一眼,便回了座,又將秦婉蓉勸了一番,道,“那憐惜姑娘,便看在少芳面子上,咱們也將人請了來,隨意聽著,好與不好,也沒那些個差別。”

“那我便要親自點一出才算。”秦婉蓉瞧了默不作聲兒的如蔓,心裡忽然就不痛快起來。

自打進了府,秦婉蓉怎麼也將如蔓瞧不上眼,那股子狐媚勁兒,果然是煙波樓裡帶出來的,和那臺子上的粉頭兒,自然是一個道兒上的。

不一會,憐惜果然又登了臺,如蔓一瞧,這下換了女裝,當真是豔冠滿場。

可等那戲開了唱,她卻收了笑,一副愁容,雙目輕垂,做梨花帶雨狀,如蔓不知這又是哪出,仔細聽了幾句詞,越發覺得臉面上掛不住了。

秦婉蓉點的不是旁的,恰是一出《燕銜泥》,戲本里頭兒說的,正是庶家女,到那富貴人家,如何受人欺凌,最後只得落髮出家的典故。

“想那深宅大院兒,柳綠花兒紅,怎生攀得高枝,卻燕子銜泥,枉做了土…”

憐惜演的入戲三分,□處,淚下漣漣,真真是人如其名,可人憐惜了。

眾人聽得出神,可只有如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