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應當被視為由話語建構的、必要的,但永遠是偶然的和策略性的。 巴特勒的表演理論在女性主義內部引起了很大的論爭:因為她不僅解構了男女的分類,而且解構了同性戀異性戀的分類。很多人崇拜她的理論,但是不喜歡她的神秘難解的腔調和精英的態度。她們認為她將“女人”和“同性戀”都視為很不穩定的分類,這就為女性政治和女同性戀政治造成了困難。 身份問題上的第二種立場是反本質主義的立場。這一立場以巴特勒的觀點最為典型,它如何解決解構性別劃分結構與現實###的矛盾呢?“女性”的概念是否有本質意義?巴特勒說:有人認為反本質主義是“寒潮”,使女性主義不能去尋找任何女性的共性,使女性喪失了結構性的共同基礎。(Jaggar; et al。; 295) 對此,巴特勒作出了兩個回答: 第一,“有政治必要性作為女性講話或為女性講話,我不想與這種必要性爭論,但是一定要注意到女性內部的差異。”(巴特勒,王逢振,第86頁)這就是說,巴特勒並不完全否認“女性”這個身份的策略意義,但是她希望人們在使用這個類別時,不要忽略了它內部的差異。 第二,“如果擔心一旦不能再把主體及其屬性、性或者物質性視為當然,女性主義將會一敗塗地,那麼明智之舉是考慮一下讓那些從一開始就設法使我們處於從屬地位的前提保持在原位會產生什麼樣的政治後果。”(巴特勒,王逢振,第94頁)把“女性”的身份視為天經地義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