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的陣狀嚇住,倒也不曾太過上心。
僅是片刻,精衛們便全數入院,開始大肆搜尋,只是腳步聲卻放得稍稍輕緩,甚至還朝自家老母也略微有理的打了聲招呼。
徐桂春滿心擔憂,跟著幾名兵衛入了自己的屋子。
自家屋子本是破敗,加之雨水滴入,地上仍是溼潤片片。又或許是見得有孩童在場,兵衛們動作也未太過凌厲,反倒是略微放輕,只是,待得那些兵衛正要去開啟她那隻破舊的櫃子時,她瞳孔一縮,心口一緊,整個人僵在當場,猶如窒息一般。
她心臟陡跳得厲害,似要全數跳出嗓子眼一般,奈何即便如此,她卻無勇氣去打斷那些兵衛的動作,整個人,也僅得僵立在原地,大肆在心底祈求老天保佑。
則是片刻,那些兵衛終歸還是極為乾脆的開啟了櫃門,而櫃門裡,亂糟糟的毯子堆積在櫃子內,他們面上並無異色,僅是要機械隨意的去伸手揭那毯子,卻也正這時,院外突然有人呼喝,緊然陰沉,“院外有異,追。”
這話吼得極為大盛,倉促焦急。
瞬時,兵衛們靠近毯子的手頓時一僵,整個人也驀的轉身,隨即幾人紛紛迅速躥出屋子,眨眼便消失在了院門外。
徐桂春頓時脫力,整個人癱軟在地,渾身發抖。
老婦也從主屋摸黑過來,緊張的扶起徐桂春,焦急擔憂道:“桂春,你這是怎麼了?”
徐桂春深呼吸了幾口,強行鎮定,“娘,快些去將院門合好。”
這話一落,自行強行的掙扎著站起身來。
老婦不敢耽擱,急忙出屋合了院門,待得老婦返回自己的屋子,徐桂春才急忙將櫃中得毯子揭開,將癱軟成團的昏迷女子扶著上榻。
這女子雙目緊閉,但臉頰卻透著不正常的紅暈,整個人也發燙至極,若是再不救治,定當沒命。
她來不及多想,再度急忙開始為她擦拭酒水降溫,老婦垂眸掃了一眼女子容貌,低聲道:“這女娃生得倒是好看,比咱楚京的流羽姑娘還好看。當時我在街上見流羽姑娘乘車出行,只覺那流羽姑娘便是好看至極了,不料這女娃,竟是比流羽姑娘還好看。但就不知,這女娃是哪家的閨女了,竟是如此遭罪。”
“娘,我看這姑娘滿身不凡,說不準方才那些兵衛便是搜她而來。我們救人也是行善事,便是再怎樣,那麼多兵衛為難一個姑娘家終是說不過去了。你且莫要與街坊提及這位姑娘,莫要將這姑娘之事傳出去了。”
“放心,為娘不是長舌之人。這女娃我瞧著也喜歡,就不知這女娃究竟是好是壞了,唉。”
老婦心底也疑慮重重,舉棋不定,若說不擔憂這榻上女子的身份與善惡,自然是不可能的。
但此番救都救了,總不能如阿貓阿狗一般再丟出去,好歹也是一條命,倘若當真丟出去的話,這女娃定也是死路一條。
心底終歸還是有方柔軟,老婦嘆息幾聲,不再言話。
燈火搖曳,光影重重而動。
待得不久,老頭兒與龐大夫冒著雨回來了。
眼見榻上女子高燒嚴重,龐大夫嘖嘖兩聲,不敢耽擱,當即開始施針喂藥。待得忙活兒完畢,時辰竟已過去許久,天色都已略微明亮。
龐大夫伸了伸僵然酸澀的身子骨,隨即又再度把了把女子的脈,終是鬆了口氣,“緩過來了。”
徐桂春一家急忙道謝。
老頭兒舉著傘,開始送龐大夫出門。
天色微明,瓢潑了一夜的大雨,此際終於稍稍小了一些。
龐大夫拖著酸澀的身子往前行,待出得院門後,他稍稍頓住,目光朝老頭兒落來,“方才一直忙活兒,倒是沒空問你。此際我倒是要好生問問,徐老頭兒,你家那遠房親戚究竟得罪了什麼人?她那身上的傷口,可是劍傷呢。”
老頭兒被這話問住,噎了片刻,隨即便道:“那娃子入城投靠我時,在城外遇了山匪,遭了劍傷。唉,也是可憐的娃子,太遭罪了。”
龐大夫瞭然的點點頭,“我瞧那姑娘長得倒是好看,此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對了,我家那兔崽子剛過二十,倒也不曾討得媳婦兒。你也知曉,我就那麼一個兔崽子,心底也焦急,待得你那親戚好了,你且安排安排讓我那兒子與你那親戚見見面,若是事兒成了,聘禮啥的少不了你家的。”
這話一落,竟還掏了最初徐老頭兒給他的玉鐲朝徐老頭兒遞來,“這東西你也先收著,這次的診金我也不收了。”
徐老頭驚了一下,極為不自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