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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懷錦這招連環計使得實在是陰毒!

薛懷錦見朱航欲帶阿寶離去,心裡一急,喊道,“阿寶快下來,你不管你阿爹死活了?”

阿寶聞言離去的身子一滯,目光看向朱航,那目光裡滿是不甘與不捨,還有那麼一絲絲的悲憫,朱航立刻就明白了,拉著她的手一鬆,自嘲道,“是我思慮不周,丞相如今下落不明,為保險起見你還是留在薛府為好,薛懷錦只想打壓我,並不會真的傷害你,宗道堂的人他敢引來也定然早已想到幫你脫身的計策,你且放心去吧,有事我會讓妞子傳話。”

阿寶眼眶微紅,站在屋頂上居高臨下,剛換的一襲白衣被微風微微撩起,滌盪得如神如仙,她的眼中充滿了希望落空後的絕望,卻倔強的不肯讓那一抹淚珠落下,驕傲的昂起頭,朝下面的人喊道,“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道什麼府的,我只知人世間難得有情人,更難得是有情人一心一意痴心相守!你們那個光潔女神的故事我聽過,也感動過,可是你們想沒想過她究竟為什麼會一輩子守候那明知道永遠也不會歸來的夫君?那不是守候,那是懷念,是祭奠,懷念逝去的人,祭奠她們永存的愛情!歸根到底是因為她愛他的夫君!你們只道光潔女神至死不二,可若是她的夫君朝三暮四紙醉金迷,她還會這般待他麼?她們之間還會有這般偉大的愛情嗎?而你們為什麼要抓我浸豬籠?因為我紅杏出牆?可是你們有沒有人問過我為什麼會紅杏出牆?有沒有人問過你們認為我應該忠誠對待的男人有沒有對我忠誠過?忠誠憑什麼就專為女人而定?愛情明明就是兩個人的事啊!”

一席話後下面鴉雀無聲,阿寶抽了抽鼻子,眼含溫柔的看著朱航,“而與我並肩而立的這個男人,他從不曾嫌棄我已為人婦,也不怕世人的風言風語,身在高位卻絲毫不怕這段你們認為的姦情影響到自己的前途,我想不出我有什麼理由不愛他。我曾想如果他去了,我是否也會如光潔女神一般為他守候一生,答案是肯定的,我會的,我願意!若是聽了我這番話你們還想將我們浸豬籠,那麼就浸好了,和他一塊死比活著兩兩相望不能相守要幸福多了。”

朱航聽她這番話後也是激動得緊,顧不得那些衛道者在場,狠狠將阿寶撞入懷中,貼在她耳邊呢喃道,“阿寶,阿寶。”

眾人只見漆黑的夜幕下一對緊緊相擁的人兒頭頂銀河腳踏屋瓦,一半天上一半人間,飄渺得好像隨時要消失一樣。

此刻沒一個人再肯說話,最後卻是薛懷錦咬著牙說,“阿寶,再不下來就讓你阿爹陪你二人一起浸豬籠。”

朱航輕輕拍了拍阿寶的背,說,“下去吧,別再激怒他,薛府裡還有我的人在,會暗中保護你的,待確定了你阿爹的訊息我們或者施救活著離開,一切也就可以了斷了。”

阿寶狠狠點了點頭。

朱航摸著阿寶的頭說,“沒想到你能說出剛剛那樣的一番話來,阿寶長大了。”

“阿航,再見不知何日,你保重。”

“你也保重。”

“你先走,有那個禽獸在他們不會對我怎樣的。”

朱航點了點頭,腳尖輕點了一下瞬間躍上另一個屋頂,兩個謫仙般的人在兩個屋頂上遙遙相對,目光痴纏得有如焦糖般濃烈。

夜風席席,白衣飄飄,顯然有了遺世而獨立的感覺。

而曲終人散,理智的驅使下,朱航終於大步轉身離去,同時阿寶也背過身去,不忍看他離去的背影,淚珠子終於噼裡啪啦的掉了下來。

待朱航走遠,薛懷錦邪魅的笑了,對那些宗道堂的人說,“都散了吧,有事排程使會通知你們。”

阿寶這才知道剛剛他們又中了薛懷錦的奸計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宗道堂的人,而是辛子門的人。

薛懷錦這樣卑鄙,阿寶站在房頂上鄙視他,他卻不怒,笑著說,“阿寶,這回知道誰比較厲害了吧?那個姓朱的蠢貨根本不能保護你,你快跳下來,夫君在下面接著。”

阿寶心道論計謀你這個禽獸根本比不過阿航,阿航輸就輸在沒你陰險沒你卑鄙,他做事總是先考慮別人再考慮自己,思慮之時便被搶了先機,是以常常顧此失彼。

朱航囑咐過不能激怒薛懷錦,所以阿寶也不跟他爭辯,小步子蹭到房簷邊邊,抖著聲音說,“阿寶要跳了,夫君可要接好了哦。”

話音未落阿寶已是縱身一跳,半空中朝薛懷錦詭秘一笑,然後用力將身體往前一挺,薛懷錦沉醉在阿寶剛剛一笑中未做出任何反應,便覺額頭劇痛,隨之被阿寶撲倒,後腦又重重磕在地上。

這須臾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