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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不知如何是好了,因為要想表述我的心情我竟然不知如何說起。

也許這就是造物主的高明之處。它讓人的感情變成複雜,而在這複雜的感情之中讓人又無法描繪出它。事實上,世界上的平原、大漠、高山、長河不都是它一手策劃出的嗎?那些深山老林中的猿猴、虎豹不也是它刻意描繪出的嗎?

我漸漸想的入迷了,我將不在為日出而高興,日落而憂傷。世上的一切都是如此發展的。我現在才覺得陶淵明的“種豆南山下”的意境是何等的美妙。

方田十餘畝,草屋###間。

我想他已經超脫出人間的煙火俗氣,沒有一點矯揉造作的感情色彩襯托其間。自然的,清俗的。箇中的美妙也是我無法描述的。也許這隻有讓自己的心放的更開闊,才能深刻感受到它給人的美妙。

我想著想著啞然失笑了,人是這個世界上最俗的俗物,又有誰能欣賞出自然做出來的美畫哪?而陶淵明也不過是人當中的一個比較不俗的了,他已站在這副畫的邊緣,看到了綠的森林,藍的天空罷了。身心所感受到的也只不過是表面的情景。我想我是這中間最俗不可耐的一個了。想想也只有讓人扼腕長嘆了。

我不知我在這裡坐了多長時間,知知道影子有長變短,再有短變長。路上的行人像看兩個怪物似的看著我們,不時的用手指點一下。想我們這樣背對背長時間的坐著,已是讓人看著就不好,更何況還是一男一女。我沒有在乎他們,只是依然的做我的事。

這時敏敏也醒轉過來,剛好一絲陽光透過了葉與葉的空隙射到她的眼睛裡。她把眼眯成一條線,把頭扭轉過來才真正的睜開她的一雙大眼睛。她問我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我告訴她說:“現在已是第二日的早晨。”

她卻忽然驚起來喊道:“那威龍鏢局的事怎麼了?”

我沒有說話,看著她一臉茫然的樣子道:“我看你是睡昏了頭,你也不看看太陽在哪個方向?”

她抬起頭看看笑了,說:“我也沒想到竟然會睡的這麼沉。”後又小聲的對我說,“我沒有出什麼醜吧?”

我裝模作樣的道:“是啊!一個大姑娘家睡在這種地方當然不會讓人家笑話了——那才怪哪。”後我又神秘的問,“我看你睡的這麼甜的樣子,是不是又做美夢了?你有沒有夢到我。”

“沒有。”她倒是很肯定,回答的也很乾脆。“不過,這隻能怪你。要不是你把我吵醒,也說不定會夢見你。”

“是嗎?”我一聽高興了。

“可是……”她忽然板起臉來,“人家正高興的跳舞,而你卻忽然闖進來。哼,你要陪我?”

我也板起臉來:“你到好,高高興興的跳舞。而我哪?不但要受江風的吹打,還有受烈日的暴曬。你看……”我捲起長袖,“本來是個乾淨貌美的好小夥子,現在卻變成了一個黑黑的小老頭。”

雖然她明知道我是在說著完,但她還是向我說了個對不起。只是這“對不起”也是個開玩笑的句子。我摸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問她:“你餓不餓?”

“你不提我到忘了。現在想起也感覺有點餓了。”

“我們去吃飯,在武昌最大的酒樓。”

她點點頭。

武昌最大的酒樓叫悅來客棧,想可能是為了取悅於南來北往的商旅豪客、江湖俠士才取得這個名字。這裡很熱鬧,當然這裡也是很豪華的。但給人的感覺確實是一點也不凌亂,有條不紊。食客穿梭其間,小二的叫喊聲也時時響起。到這裡來的也許都是雅士,要不然怎會如此的有秩序。

我們上了樓,找了一個靠窗的位子。這裡也同下面一樣的有秩序,只是這其間卻多了不少的銅臭氣。能到這座酒樓來吃飯的不是富戶就是官僚,而上的樓上的更是富戶中的富戶。他們在這裡談著生意自然是愜意的多,那不遠處的一桌不就座著如此樣人嗎?

我和敏敏也要了一桌非常豐富的飯菜,我想也不亞於他們那桌。他們是在這裡談生意,而我們又是為了什麼哪?想想也只有覺得為了今晚的事才算有道理。可是我們有又為什麼非要有個理由才能上這裡吃飯哪?難到什麼也不為了就不能嗎?面對著如此豐盛的——也算是晚宴吧!自然是坐下就大吃起來。可敏敏哪?竟然也不顧女孩子的矜持,和我一樣的大吃特吃起來。打一個不恰當的比喻,就像是煙鬼見了鴉片煙一樣的狼吞虎嚥。在座的都是雅人,他們習慣的是文明的吃法,對我們的這中吃法似乎存在著很大的好奇。他們都停下手中的筷子,對我們指指點點,也有搖頭嘆息的。